眉,“偷偷?”
“说的,德婶是这么说的。还说她也是听到别人说的,有有钱人家的小厮找了阿玲的继母。然后她好像就有钱了许多,只不过又要瞒着人。”
那就不存在要来府里帮佣贴补家用了。
“谁家的小厮?”
“这个就不知道了,那些人都不认得。”
“你继续追查这件事,有了消息马上告诉我。下去吧!”
“是。”
阿玲本来听说管孟过来了,所以匆匆出来想先问一下,结果看到魏楹在问管孟的话,只好又退了回去。
魏楹走进主屋,阿玲忙福身给他行礼,他便停了下来,“做得好!内宅的事就得防微杜渐。”又转向凝碧,“凝碧也很好。”
他一向是不夸人的,这两人一下子都楞了,然后一起福身道:“谢爷的夸奖,都是奴婢分内的事。”
魏楹瞧阿玲一年的惴惴,便安抚了两句,“你也不必有负担,你们奶奶用人,一向是赏罚分明,而且是不连坐的。”
“是。”
魏楹缓步进去,心道小寄倒是会调教人,这些小丫头一天天的就能顶事了。这算不算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呢。
见他进了耳房,凝碧赶紧进去张罗伺候他洗漱。待他洗漱好上床,便执着烛火出去。今晚在外室当值的是流朱,两人交接了一下,凝碧便退出去休息了。
沈寄找就睡得昏天黑地的了,连魏楹上床从她身上翻过去都不知道。魏楹手枕在头下想着,是什么人想要往他的后院安拆人手呢。看来对这府里的情形很是了解啊。如果不是凝碧留心到了,阿玲又知道自家继母什么德行不避嫌的说了出来,这事可就麻烦了。
阿玲的继母虽然只是个做短工的,可她的女儿却是女主人身边颇为得脸的一等大丫头。这内宅的规矩,什么人能进二门,什么人能进主屋都是有严格的规范的。可如果阿玲的继母过来找她,说不得就混进了二门,甚至混进了他们的卧室。如果趁人不备拿了沈寄什么贴身的东西出去,那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是有人在惦记小寄,还是有人趁机给她下套子要污蔑她不贞?
之前清远侯府小侯爷那事,就是个没法说清楚的事。如果再出事,小寄就危险了。族里那些老冬烘说不得要逼着她一死以证清白,或者是逼着自己休了她。会是二夫人所为么?还是那小侯爷还在贼心不死?他把沈寄揽到怀里,她自动找了个熟悉的舒服的位置靠着,继续酣眠。这可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总之不管是谁,这事得查清楚了。
第二天沈寄也知道了这个事,也产生了和魏楹相同的两个怀疑,她想了一下,“都有可能,时间过了这么久,二夫人想必是听到风声了。如果是她恶毒的设这个陷阱给我说得过去。是小侯爷也说得过去。虽然七皇子担心被连累出面压下了整件事,但是他被我踢了那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真被他拿去我什么贴身的东西倒打一耙,说那天是我跟他私会,他的仇就全报了。好险好险,顾妈妈,内宅子你再多上点心,一点疏忽都不能有。决不能让不该进二门的人混进来了。”
顾妈妈在旁边听了也是冷汗泠泠而下,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奶奶放心,奴婢省得。一定监督门房看好门户。”
“还有挽翠跟阿玲,丫头们是分作两班,你们两个分别是一边首领。每日里我的东西送去洗衣房再送回来的,还有盒子里的首饰,甚至我随手写写画画的东西,你们都必须清点好心头有数。”
“是,奴婢省得。”
顾妈妈又道:“奶奶,那位……”她用手指指姹紫住的那个方向。
“告诉采蓝,盯好,一步都不要离开。就是她不在,也得有信得过的小丫头跟着。”凡事有利必有弊。他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别人也可以利用姹紫动一些手脚。她也是可以直接进内宅,甚至是派了班次值夜的人。
“不用排她值夜了,安分守己的呆着就成了。”那种时候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外头值夜的必须是信得过的人。
“是。”
顾妈妈想了想道:“洪总管的家人从老宅上京来了,等会儿想必就要来给奶奶磕头请安的。在京城他们一家子光靠洪总管一人的月例是不够好好过活的。到时候一定会请求在府里当差,要怎么派差事呢?”
顾妈妈的意思沈寄懂,洪总管当然是值得信任的。可是他的家人才刚来,还不能放到要紧的位置上去。尤其是他的大女儿如今成了二夫人儿子的通房。而且还得委婉提醒一下洪总管不能把他管辖的事告诉他媳妇儿,这事儿就找他的亲外甥去办就是。
“昨天你们都去吃酒了,一共有几个人来着,都什么年纪适合做什么?”不放到要紧的位置,但是最好也得再给他们家安排一两个差使。
顾妈妈想了一下,“洪总管的大儿子今天十七,可以安排到门房上,那里正好调了一个进爷的外书房。门放上有油水,不无小补。二女儿十四,针线活儿不错,不如就让她进针线房。至于洪总管的媳妇儿,一时没什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