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c.0083年11月4日12时25分,冯?布朗最下层,旧港湾部
携带式显像幕上投映出一个男人,阿纳贝尔?卡多,而在倾听着他的视频留言的,是凯利?雷兹纳。
“这件事就只对你说,我在最近为了某件任务,将降落到澳大利亚,而到那个时候,你也将听到迪拉兹阁下的声音卷土重来,就和在所罗门的那时候一样,让我们再次并肩作战吧,期望得到你的佳音,给想念的凯利?雷兹纳大尉。————阿纳贝尔?卡多”
影像随着电子声消失了。发出轻轻的声响,碟片从显像幕旁边的插槽退了出来,是录影信件,凯利把那张碟片装进皮箱里。在大大的皮箱之中,还看得到折得很整齐的军服,那是旧吉翁军的制服。
“等等我,卡托,我也要挺身而出,和瓦尔?瓦洛一起。”
凯利自言自语着缓缓地站了起来。离约定的时间剩下没多久了,西玛的部下会来到这里,告诉他会合的方式。
此时,背后响起了声音,是没有语气的,空虚的声音。
“你真的要走了吧?”
凯利转过头去,站在那边的是拉托拉。
“你来了啊?什么时候……”
“从和你相遇的那时候开始,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来临,可是……”
“拉托拉,我会回来的。在战场上,没有人是情愿地去送死的。我去战斗,会打赢了回来,请你相信我。”
“相信?要我怎么相信?至今我也一直相信……”
之后已经说不出话了,拉托拉转身跑开,凯利也赶紧去追,但是在冲出房间,进到玄关的时候不由地停了下来,因为有一个矮个子的男人站在那里挡住了去路。那个矮小的男人嘴角浮现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很轻蔑地盯着凯利看:
“感情纠纷吗?不过,先把事情办好之后再说好吗?我们这边也急着呢。”
“你是西玛中佐的手下吗?”
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点了头。
“哦,这可真棒,ma-06巴尔巴洛,我还是初次看到这么完整的机体啊。这和我以前搭乘的05型,在操纵上似乎也很相似是吧?”
矮男人舔着舌头巡视着机体各部位,而在周围绕了一圈之后,把挟在腋下的公事包丢给了凯利。
“这是?”
“不要的话,我可就带回去了哦?”
打开扣子,里面是装着四片散放着微弱黄土色光泽的薄片金块。
“这么多有这么多的话。也能让拉托拉过得宽裕些了。那么,会合地点和确实的时间是?我是随时都准备好了。”
那男人瞄了凯利一下。浮出了像是在讥嘲的笑容:
“准备?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了?凯利?雷兹纳原大尉。”
那个猥琐的爱男人在话中特别地强调了“原”字,凯利无法理解其中的含意,就直率地问了:
“怎么回事啊,我是这ma的驾驶员,要搭乘这个去参加迪拉兹舰队,对西玛中校也这么说过的。这些钱,就是准备的费用吧?”
“错了,完全错了,这些是货款啊。这架ma的。毕竟是我要搭乘的ma啊,要是有所误失可就为难了啊。”
“你说什么?原、原先说好的可不是这样啊?”
“哎呀,虽然说是残党军,但也没有落魄到需要让一个独臂收破烂的来当驾驶员啊。不过,这些话可是西玛大人所说的啊。那么,会合地点和时间在这纸条上,就请你妥善地。把我的ma送过来啊。”
说着,那男人故意以令人气愤的高亢的声音大笑着。听着那粗野的笑声,凯利被无法形容的绝望感给击垮了。
“我至今的辛劳都算是什么呵?要再一次战斗,洗雪三年前的遗憾。至今就是相信着这些,而咬紧了牙活了下来的啊。”
失去了爱机和一只手,在所罗门之海被迫苦涩的撤退,和那一天同样的败北感,笼罩着凯利的全身。
不知什么时候,他站了起来,找出了他的旧头盔开始擦拭。
被擦亮的头盔上,有些轻微的凹陷和刮痕。不可能忘的,那是在惊涛骇浪的所罗门之海,失去左臂的时候所戴的。凯利将它沉沉地戴上,悄然地关上了驾驶舱盖。舱盖有些微的歪曲,但是对实际的运用上还是在没有妨碍的范围内,由于时间有限,所以也就没有修理了。
虽然是巨大的ma,但驾驶舱还是很窄的。将高大壮硕的身体深深地嵌入座椅上,凯利独自在自言自语:“我就用这家伙,去打倒高达,传说的白色ms。只要击坠了它,就无人敢不承认我是驾驶员了。”
实在是太过糊涂的想法,突发奇想的,超乎常轨的行动。但是也只有这么做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让自己的存在意义受到承认。幸好有搭载高达型ms的飞马级强袭登陆舰入港了。
在反应炉到达临界之前启用预备电源,暂隔一段时间,就像汽油引擎的暖机运转一样。凯利把目光转向显示幕角落的数字钟,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