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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首尔中央地方法院刑事合议22部候厅室,某法务室。
全仁权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身上还穿着灰白色的囚服,一向标志潇洒的散乱头发胡须,也被他梳理的整整齐齐,尽管如此,仍然无法掩盖他如今的惶恐。
“你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不明摆着是一场有预谋的陷阱吗?”他的辩护律师孙东镇气急败坏的捶着桌子,声音有些嘶哑,眼睛通红通红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反正就是那个警官……”他抽着鼻子,很明显就是毒瘾发作的状态,这样子出庭,根本就不用审了。
“那个警官我已经接触了,人家是首尔警署的干员,再往上一步就是副局长的警正,根本就无从收买,而且就凭你也够不着得罪他。”
也别怪孙东镇说话不客气,自从他接了这个case,才发现这尼玛就是个万丈深坑,他这都快要一夜白头了。
要不是怕影响名声,他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要不我在联系点朋友过来撑下场面。”全仁权比他还要慌,他用纸巾擦擦鼻涕,手抖得像是风中战栗的落叶。
“全先生,我一直很想问,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在家里藏那么多的冰_毒,这玩意谁碰谁倒霉啊。”
孙东镇之所以被请来为全仁权辩护,是因为他在2002年的时候,曾经成功辩护“成贤娥服用合成迷amp;幻amp;药”一案。
当事人只被判处8个月有期徒刑,而且还缓刑2年执行,其间当事人又积极参与社会公益活动,最后真正监禁的时间竟然不足三个月。
但是成贤娥当初被抓到吸得也只是迷amp;幻amp;药,而且家里也没有太多毒品,而这个该死的摇滚教父,家里居然有这么多存货。
“几个朋友托我买的,还没来得及分。”全仁权咬咬牙,“要不,我把这几个人咬出来。”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孙东镇摇摇头,“法官判罪的依据是谁从境外贩毒,而不是谁出的钱,这样做只是凭空树敌,搞不好你的那些朋友都会退缩。”
“孙律师,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会不会被判刑?”全仁权嚅嗫着问道。
孙东镇避而不答,说道:“我已经请了几家媒体,让他们煽动你的粉丝等会为你请愿,希望能够影响一下法官的最终判定,否则,你就祈祷这次得罪的人够慈悲吧。”
“会不会是因为……”
“什么?”孙东镇抓住他的领子,“咱们是一个船上的人,有什么事,你可千万不能瞒着我啊。”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骚扰李恩珠,会不会是她请人教训我?”全仁权吸吸鼻子低声骂了一句,“不识抬举的贱人!”
“不要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孙东镇咬着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而另一侧的候厅室,熙成和全身警服的李光大也在讨论这个案子,他今天到法院旁听,一来是对案件关心,二来毕竟年少,对于法院这种地方十分好奇。
他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连帽运动衫,脸上还挂着一幅茶色墨镜,将本来就不大的小脸遮去了大半。
他这幅造型非常雷人,估计又是从电视里学的,李光大努力的不去看他的脸,担心自己会笑出声,“你就是不来,也没有关系的,难道做练习生不用拼命的去训练吗?”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幸灾乐祸似的。”熙成翻了个白眼,“前天的考核,我可是得了第一。”
“哼,你就得瑟吧。”李光大迟疑了一下,说道:“李恩珠想要见你,你见不见?”
“怎么会让她知道咱们的存在。”熙成不赞同的皱着眉,“你做了什么事?”
“阿……西,要是真按你小子的做法,李恩珠非得崩溃不可。”李光大挥手在熙成脑后抽了一下,“你也不想想,哥哥被警局传唤,母亲被判刑,再加上所在公司又爆出偷税丑闻,那女人说不定真的就完了。”
“喔……也有道理。”熙成尴尬的摸摸鼻子,做出洗耳恭听状。
就在前天,李光大带着两个警员去了李恩珠的家里。
随身带着的还有两张逮捕令,一张是给李恩珠的母亲,逮捕的理由是巨额赌博,另一张是故意伤害罪,自然是给李恩珠的哥哥。
可怜那一家三口,直接被他这阵势吓傻了。
尤其是李恩珠的母亲,还没等他说完便瘫倒在了地上,折腾了好久才清醒过来。
“按照赌博的金额和次数来裁定,至少会有三年的监禁。”李光大警官对刚刚回过神的李母残忍的露出獠牙,差点将那胆小如鼠的妇人再次吓晕。
“至于你,去年你参与的那场斗殴中,有人后来伤重致死,现在有人要指认你是主犯……”李光大身上警服上那三颗五边形警徽,让他连证据都不用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