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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小的床头灯亮着,泛着橘黄色的微光,清淡的如秋日午后的凉茶,深冬的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在房间里,萦绕着正在沉思的少年,为他披上一层银白色的装甲。
深夜一点钟,熙成抽出一张面纸,细细的擦着脸上的泪痕。
他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只是记得妈妈说过,哭着的人更加脆弱,也更容易伤心
看了太多的感伤和撕心裂肺,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界限,那些一个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或许美好隽永或许流连怀念,其实和他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他自己强制性的带入自己,去感受那些心伤。
情之一字伤人最深,消散的爱情就像是泡沫,破碎的不是爱情本身,而是希望。
然而当时过境迁,回想起曾经的爱情,感伤并没有减弱,反而因为时间的沉淀发酵更加令人欷歔神伤。
有人说,失去的才是美好的。
像中枪一样没精神
只想笑所以笑了就那样笑了就那样
空虚的笑了
只想问一句
我们为什么分手
怎么会分手怎么会分手怎么会
……
这么痛苦这么痛苦竟然能活真的很奇怪
我怎么能忘记你那个我不知道不知道
心破了个洞无法弥补所以痛的比死还要难受
像中枪一样呜呼~
早上7点准时起床,我开始漱口,洗淋浴。
没有任何改变。离别本来就是那样。
当一首完整的歌曲在笔尖渐渐完成,熙成的脑海中的一个“纸团”缓缓向他展开,赫然就是他做出新歌的改良版。
这是韩国第一作曲家方时赫为白智英量身打造的一首歌,它在中国的传唱度并不高,很多人都只是偶尔听过连名字也不知道,再加上是韩语,听到的人最多只是觉得旋律凄婉哀伤,并不会产生太多共鸣。
但是宅男却是个精通日韩语言的高手,他那时候正失恋,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在公交车上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熙成叹了口气,心底苦笑,为什么我老是要做这种事,写这些女子失恋的东西,我是招谁惹谁了啊。
不管如何,新歌是出来了,即便不能说一定比《啦啦啦》强,但是要作为证明自己的证据,已经绰绰有余,尤其是对ws娱乐公司更有说服力。
就像新歌里写的那样,早上7点准时起床,他开始漱口,洗淋浴,没有任何改变。
镜子里的少年熟悉异常,脸色有些过于白皙,头发略微有点长,水珠凝结在黑发上,从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前划过,像是一道飞鸿。
今天是二月六日,二零零五年,春节还有两天。
熙成叹了口气,走出卧室下楼去。
厨房里,蔡珍儿带着两个女孩正在准备早餐,她们显然乐在其中,满场都是欢歌笑语。
“哇,我们熙成今天不睡懒觉了?”蔡珍儿无意中抬起头,正好看到站在楼梯上的儿子。
“昨天睡晚了,早上睡不着,中午再睡吧。”熙成挠挠头上的乱发,晃晃悠悠的走下来。“死小子,和你爸爸一样怪。”蔡珍儿失笑,熙成父子两个人都是那种晚上睡迟了,早上就会睡不着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生理构造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嗨。”熙成抬手对泰妍和帕尼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餐桌前坐下。
他没看到两个小女生突然红润起来的脸,不过即便看到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的想法。
“这是我的作品,熙成,你试试,谢谢你昨天救了帕尼。”泰妍将盘子里的烤面包,用镊子夹出两片,放到熙成面前的盘子里,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烤面包?”熙成没有怀疑,萦绕在鼻尖的……这绝对是焦味。
“是啊,就是颜色略微差了点,但是吃的东西,其实没必要太过苛求外表,不是吗?”泰妍尴尬的为自己找点借口。
她已经试吃过了,这次烤的面包除了卖相不佳,至少是可以吃的。
“帕尼,你做了什么早餐?”熙成解开领口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喉咙好不舒服。
感谢我救了帕尼,那也应该是帕尼来献殷勤吧。
帕尼笑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盘子,“花生酱三文治,阿姨烤的面包,可惜只够我自己吃的。”
所谓的花生酱三文治,其实就是切两片面包,其中一片抹花生酱,两片面包中间夹数层切成薄皮的牛肉或猪肉,这是欧美人习惯的早餐风格。
泰妍姐姐,我和你有仇吗,大早上的你要这么整我,熙成很想这样问,但是心中从宅男那里融合过来的念头却在沸腾。
吃掉它,吃掉它,这可是少女时代队长为你做出来的早餐,全世界至少有数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