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东原本是打算明天好好的和她说这事,见她已经有心里准备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了,便说道:
“你头部确实是有点问题,头痛是因为里面长了一个瘤子压迫所致,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把你的片子寄给京城,经过专家们的会商基本确定是良性的。当然还是要做个小手术。”
陆政东尽可能的不提肿瘤二字,因为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会把肿瘤和癌症挂钩,瘤子相对要更容易让人接受,虽然这有点自欺欺人之嫌,不过也多少会没有那么强烈的心里暗示,造成不必要的心里负担。
陆政东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真的,我母亲当年在头部也发现过瘤子,当时也把我吓了一跳,但她做了手术都已经有十来年了。不但没事,还比以前更精神了……”
伊莎沉默了一下道:
“不管是良性还是恶性,其实我都不害怕,如果是命中注定了的,就是再害怕,该来总归是要来的。。”
陆政东能听出伊莎话里的低沉,也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他的胸前。不由道:
“你这想法不对,什么命天注定,既然老天不公平,那就要反抗,要有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信念,要对自己充满信心。此消彼,病魔才会被打败,你还真是豆蔻年华的年纪,怎么能够那么悲观的想法呢?……”
其实陆政东也明白,虽然京城的脑科专家认为伊莎的肿瘤七八成是良性的,但这只是从概率上来讲,没有经过最后的确诊。这实际上确实是没有太多的意义,只不过是从心里上给人一种安慰,其他什么都还可以抗争,但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很多时候什么信念也是抗不过这样的规律的,但是这样的话肯定不能在这个时候说。
“我也不想死,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
“所以那你就更要坚强些。你不卡住命运的脖子,命运就会卡住你的脖子。”
伊莎心里暖暖的,陆政东的每一句话都说到她的心窝上,使她熨帖。只有他这这样的人才能说出这些话来,其他男人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说了也显得矫情。
他的声音像一种抚摸,让伊莎领略着他给予的欢乐和安心。听他说话的声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股股热流微微弹跳着逆向上流,沿着腿部的经脉涌向腹部。强烈的焦渴和爱慕之情一瞬间挣破了女性原本该有的矜持。她忽然把他抱得更紧,紧得不能再紧,脸紧贴在他的胸前上,陶醉地吻着他的睡衣,头钻到他的睡衣里去,脸颊在他的肌肤上摩挲着,眩晕着、甜蜜着。
“那……东哥,你给我力量……”
陆政东已经拒绝了她两次了,再拒绝这丫头恐怕是真会伤心欲绝了,伊莎都说到这个分上了,再拒绝就显得太过虚伪矫情了,。于是轻声一笑
“你真是个坏女孩,怎么能对我这样。”
伊莎一听不但没有伤心,反而是有种难于掩饰心中的喜悦,眼睛不觉也晶亮着。因为陆政东用很在意她的那种眼神看着,看得她心颤,那样地被他注视,使她终于觉得在他的眼中其实自己很美,而且他的手轻轻从她的长发上拂过。
“谁叫东哥这么优秀,我真的情不自禁。”
伊莎轻声的呢喃着。她这才感觉到自己全部落在他的怀里。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在这一刻就了一般。身体一样更加柔韧,充满着弹性,她像一只鸽子,一只灵巧的鸽子,在他的掌心,让他轻轻梳理着羽毛一般……
她紧紧的搂着他,仿佛怕他跑掉一般,然后将自己的嘴唇与他的嘴唇贴在一起,强行舌头伸进他双齿紧咬的口中,她光裸着的双手围到他的脖子,他们的嘴唇热烈急切地碰到一起,她以前想象过的那些风流韵事一下子都成为现实,真实地活生生地就在跟前。
伊莎换过另一条腿,她已等待了很久,就像在地下自燃了许久的煤炭一般,等着一场狂风暴雨的蹂躏,而他迟迟地不动手,她等不及了,于是手颤颤巍巍的往他身下伸去,另一只手拉着他的手放在了她胸前……
此刻,是她划了这根火柴。噌地一下,陆政东的全身一下着了,所有的自制力在一瞬间土崩瓦解。他微附下身揽住她的头开始疯狂地吻,她的眼睛、脸颊、嘴唇、脖颈。上面吻着,手从她的衣领里伸进去,她的全身颤栗地抖了一下。
谁说过,这里是打开女人的开关,何况,这是她心往不已的男人的初次抚摸,她全身的骨头一下就瘫软了,无法支撑自己,往他的身上倚去。
陆政东吻着她富有波浪的栗色头发,双手抚摸着她欣长有脖子,抚摸着她柔若无骨的肩膀。她叹息般地吐出一声,用一种突如其来的激情胡乱的回吻着他。她的心像是从嗓眼失控了似的蹦出来,猛地一下就弹跳到了天花板上。
伊莎都来不及等陆政东脱她的睡裙了就像渴极的人,急于拧去瓶盖一般,想伸嘴便痛饮起来,自己就想脱掉,可是越忙越乱,这个什么她倒是显得手忙脚乱的怎么也脱不了。
怎么这时帮忙给她松了绑。有如好心人给饥渴者端来用碗盛好的茶,她若一口气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