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功心里很不舒服,他可以看到谁成功,就是见不得陆政东,本来陆政东到了扶贫办,他很想看看陆政东的笑话,可是笑话还没看到,陆政东竟然一个跟斗翻到副市长的位置上,两个人在生产办的时候,同样是正科,陆政东已经是副厅了,而他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副处级,这还是他父亲荫庇的结果,想到这样的对比,杨振功心里就不是滋味。
其实他和陆政东的事情,他父亲杨凯麟之前和他谈过,陆政东当上副市长之后更是专门和他谈过,他也知道不应该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表面上是一回事,实际心里怎么想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今天与陆政东不期而遇,他还是下意识的将“副”字脱口带出。
杨振功心里明白也明白,全市八百万人口,要爬上副市长的位置,除了努力外,还得有狗屎运,陆政东最大的狗屎运就是从一个乡巴佬的乡长调到生产办当副主任,然后在生产办得到了孙伟阳的赏识,然后扶摇直上,先后当了生产办副主任,开发区副主任直到县委记,现在更是一举到了副市长的位置,陆政东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和陆政东相比,杨振功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
杨振功和熊立生庞伟健一起捣鼓的房地产公司日子并没有他当初想象的那么好,本来庞伟健认为就是阳河开发区那里的就挺好。他却觉得那地方偏了一点,结果在市区选了一块他认为比较好的地方,那知道地基一打下去,却是一片地质条件很复杂的沉降带,这样一来,为了打牢地基,前期基建的费用就比他们原来的预算大幅超出,可周边的房价在那里摆着,房价高了肯定是卖不出去的,可是就是按照周边的房价卖。他们肯定是要亏不少了。
所以他把主意又打在了开发区上,现在从开发区接的工程才是公司赚钱的主要来源,可现在偏偏陆政东又分管开发区这一块。
杨振功一边往市政府外面走着,一边想着,他在仕途上被陆政东远远的甩在身后不说,在生意场上,现在也还得要看陆政东的脸色,陆政东真是阴魂不散。看来陆政东真是和他相克……
杨振功心情不爽,也懒得去单位上了,直接就去了熊立生的住处,刚进门,熊立生和庞伟健就迎了上来,
杨振功最近挺喜欢到熊立生这里来玩。一来是熊立生本来就是个玩家,玩的新鲜花样很多,二来是这里偏远安全,
“刚刚弄了点好东西,你看看。活蹦乱跳的大鲵,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现在巴结杨振功的人真是不少,入口的山珍野味着不少,大鲵虽然有些稀罕,不过今儿个他心情不好所以也就没什么感觉。
熊立生一看杨振功兴致不高的样子,不禁问道:
“振哥。这市里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振哥你?”
杨振功仰头把一小杯xo灌进了肚子里才说道:
“遇到陆政东了,看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我真是恨不得把他脸给抽烂……”
庞伟健一听是因为陆政东不由说道:
“振哥,陆政东那家伙心狠手辣你是知道的,你吃过他的亏,我更是被他弄得去吃过牢饭,陆政东分管开发区,肯定要严格招投标制度。我们开发区这边的生意该怎么办,开发区这边要扩建码头,那工程量不小……”
熊立生想了一下也说道:
“要不想办法给陆政东制造点麻烦,让他分管其他的去?”
杨振功也明白两个人的意思,修房子三个人的老本都赔得差不多了,都想着在开发区这边好好干一干,好堤外损失堤内补,他同样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杨振功想了一会道:
“给陆政东制造麻烦让他分管别的,这甭想了,需要时间不说,那样说不定陆政东还没先分管其他的工作,我们的生意先断了。”
熊立生虽然父亲是体制中人,但是熊立生本人却是没有在政府工作过,想要改变一个副市长的分工,市委记和市长才有那样的权力。
熊立生一听有些着急:
“只要能把那个工程揽下来,我们亏的肯定能赚回来,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杨振功沉着一张脸,想了一下道:
“谁能想到陆政东会当上副市长?我们也只有去竞标了,只是有陆政东从中作梗,恐怕希望很渺茫……”
杨振功这话让庞伟健和熊立生都沉默了下来,三个人抽着烟,好一阵之后,庞伟健才说道:
“说起招投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杨振功一听忙道:
“什么办法,别磨磨唧唧的吊胃口,快讲……”
庞伟健忙点点头道:
“我们就去参加招投标,把竞标的金额往下压,让其他公司没办法和我们竞争……”
熊立生一听不由道:
“表哥,其他那些公司的老板就像几辈子没见过钱似的,投标的时候肯定也是往死里往下压,我们还往下压,那岂不是白忙活?”
庞伟健摆摆手:
“立生你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