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冰境宗宗主的游走战术,玄木懊恼不已。心中早已咬牙切齿大骂她十八代祖宗了。
他很无奈,却又不得不随着冰境宗宗主而急速移动,却始终无法与冰境宗宗主近身。
就这样斗了片刻,玄木体内灵气已经耗尽。他身上出现了触目惊心的血痕,一股股的鲜血流出,白色长衫被染成嫣红。
终于,冰境宗宗主脸上玩味的笑容消失不见,而是一脸阴寒,其右手持法杖一挥。‘吹雪作刃’的法术被其施展出来。
“谁?”就在冰境宗宗主正施法间,感觉到一股隐隐波动的灵气在其身后不远处出现。她心中警觉了一下,脑中千思万绪急速转过,心道:不管如何,都要将这小子先杀了。否则祸患无穷。
在其身后凝聚而出的数百道冰刃朝着玄木吹袭而来,眼看玄木就要被这些冰刃杀死,就在此时,玄木身子倒立自天上往地下坠去,就在他的十指插入泥土之中的时候,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就好似玄木从未出现在此处一般。
“土遁术?”此时正在远处的两个白袍中年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对望了一眼之后,同时说道。
“难道这小子竟然会土遁术?我见他修习的都是木系功法啊?”冰境宗宗主此时也有些疑惑了,见到玄木骤然消失,她的脸色变的有些难堪起来。她只是黛眉轻皱了一下,便转过身子,回头望去,冷然喝道:“前方道友,不要再躲躲藏藏了。”
果然,在远处的一堆白雪中。两个堆积起来的通体发白的小雪山突然移动了。只是一恍惚的时间,那个两堆积雪竟然化成两个身着白袍的修士。
这两人看上去年纪大概在中年的样子,一个有些尖嘴猴腮,一个则是高鼻阔口的样子。
“苏尔,马亚。想不到竟然是你们两个老家伙。”冰境宗宗主面露诧异的笑容。
“怎么?没想到是我们两个吧?”马亚奸奸的笑了一声。
“我们早就料到你会来杀这个傻小子,果不其然。”苏尔淡淡的说道。
“那你们为何不出手?还在这里与我们闲聊?莫非是怕了我们冰境宗?”冰境宗宗主洋洋自得的说着。冲着一个蓝袍女弟子使了一个眼神,这十余个蓝袍女子便朝着四处飞掠开去。一副警惕戒备之状。
苏尔、马亚对望一眼,笑而不语。
“就你们两个来了?莫非你们是在等人?”冰境宗宗主黛眉轻蹙,疑惑问道。
“其实我们本来是要出手的。现在已经没有出手的必要了。对了,以后大宛国境内,你们还是不要进入的好,否则会死的很惨的。”马亚半笑着说道,他的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让冰境宗宗主心中有些担心了。
“我们走。”冰境宗宗主说着,就领着身后十余个弟子急速往雪域国御器飞去。
“苏尔,你怎么看?”在原地检视了圈之后,除了在雪地里还留下有十个手指印,便再无他物,马亚眉头略皱的问道。
“我想或许真的是那小子修习了土遁之术,看来咱们的担忧是多余的了。咱们回去吧。”苏尔思索片刻之后,说道。
“可如果那小子真的修习了土遁术,咱们的夺宝计划可就有些难度了。”马亚低声说着,身子朝着大宛城而去。
夜色渐渐的临近,玄木又忽然间身着一袭白色长衫,自这片雪地里出现。他中午之时,尝试着进入储物戒指内,以求保命,想不到的是,在他意念一动之下,竟然神奇的出现在了储物戒指之内。
直等到五个时辰过去了之后,他才敢自储物戒指内走出。
他面色憔悴,右手拿着一套已经支离破碎出数十个窟窿,且沾满自己发出腥味地鲜血的衣服。他将衣服丢下,然后朝着大宛城飞去,在这一片夜色之下,他朝着前方再也不徒步前行了。而是疾驰飞走。
“苏尔,马亚,冰境宗宗主。”玄木一路疾驰,一边在心里念叨着这数个词语。不仅如此,他在念叨着的同时可以看到他目光之中闪烁着的杀机,虽然他现在不能杀了这几人,但是他有绝对的信念,有朝一日非要将这几人杀死不可。
不到一个时辰的飞行,便到了大宛城,玄木没有稍作停留的打算。而是朝着西方继续行去。直到离开大宛国之后,玄木才将心放下,朝着禾国的都城罗马城行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玄木终于来到罗马城,对于这个鳞次栉比的西方城市,玄木显然很陌生,站在伟岸的城门之外,玄木深吸一口气,幽幽叹道:“这就是老爷爷的故乡?如此繁华,为何弃之?”
从罗马到扬州,这一路的风餐露宿。玄木想起来心里有些难受,眼眶氤氲了起来。这里的女子似乎都是满头金发,这里的女子似乎有一双蓝如**之水的眸子。
这里的男子都很彪悍雄壮,这里老者似乎都是和蔼可亲。这里的孩童似乎都特别的纯真可爱、机灵无比。
“难道这就是西方极乐界?如果真是如眼中所见,为何老爷爷要脱离极乐去扬州颐养天年?”玄木心中无比的疑惑,他怔怔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