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几十兵将护卫,随同前来传召的内侍一起进宫。
进入皇宫,城门禁军兵士毕恭毕敬,但进入皇宫之后,那些护卫,便不能再随行了。何进也没有多说,把护卫留下。对于皇宫的规矩,何进还是非冲楚的≡己半夜入宫,若还带着一群兵卫的话÷也会惊动到宫内的妃子≯下,少帝年少,还没有立后纳妃,先帝的妃嫔,却还没有另外安置,宫内,大多宫殿,都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先帝的妃嫔,也还有原来各自的宫殿之内。
穿过迂回曲折的宫廷走廊。穿过让人眼花缭乱的无数花园殿堂,何进终被带到了一间宫殿之内。
何进一路上,满心欢喜,他根本就听不进曹操以及手下众将的劝告,或者说,他不屑于他们的劝告。此时此刻的何进。早已经信心满满,自以为这天下,这大汉,早已经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对皇宫内的庭园布置,宫殿的方位,其实并不是太熟透,他虽然和皇后的大哥,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平时可以随意的在皇宫之内行走。
皇宫之中,他熟悉的,只是到皇帝的寝宫以及到皇后的宫殿。一路走来,他竟然没有发觉,他所来的地方,不是皇后宫殿,而是一个他从来都没有到过的殿堂。
满心欢喜,想着进宫见到皇后,然后自己如何从张让等宦官的手里接过可调动禁军的兵符,而张让等人是如何的一个谦恭的嘴脸时,何进才猛然的醒觉,注意到所来的地方不对,这才感到有点不对劲。
他赫然一惊的时候,却听到后面碰的一声,殿门竟然被关上,而关上的这一瞬间,四周围也随着殿门的关上而陷入了一片寂静。
不知道为何,何进的背脊,已经冒出了一阵冷汗,全身都感到有一股寒意。
还好,宫内点着宫灯,不至于漆黑得让他不知道所措。但是,宫灯内的烛火,诡异的跳动着,一闪一闪的,让何进不由得从心里感到有点惊颤。
何进猛然的一把握上佩剑,大喝一声道:“皇后!妹妹!”
可是,静静的殿堂之内,只有他自己喝叫的回声,没有任何人应答。
呛!
何进抽出了佩剑,急忙转身,跑到了殿门边,用力的推门,却推不动♀刻,他真的慌了,额角一滴冷汗从他的脸颊流下。他现在,才为自己的轻率感到后悔。
“嘿嘿,何大将军,别来无恙?既来之则安之,张某还真的想不到,你还真的敢进宫来。”
何进身后,突然传来阴阴的嘿笑。
他猛然转身,看到了张让和段珪一肥一瘦,一高一矮的人影站在殿堂前的台阶阴影之内。
“张让!你这是什么意思?”何进见到了张让,心神反倒定了一定,瞪着张让道:“怎么不见皇后娘娘?”
“哈哈……”
“嘿嘿……”
张让和段珪发出一阵阴笑,两个相差明显的身躯,一颤一抖的,似得意异常。
张让道:“不知道该说你愚蠢好呢?还是说你自负才好,这样的一道召书你都相信?居然还真的敢进宫,这怎么说?”
段珪紧接口道:“这叫天堂有门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来。”
“什么?你们敢?皇后不可能骗我的!召书,的确是我妹妹亲手所书!”何进厉声道。
“皇后?你妹妹?嘿嘿,她点你成不成?”张让似带着可怜的目光看着何进,摇着头道:“啧啧,算了,念在咱们相识一场,就不多恶心你了。咱们朝堂相争,算起来,也有十多年来了,现在,也是一个了断的时候了。”
“奸贼!你们敢?”何进终于完全明白这些宦官的意图了,他此刻有点悔之晚矣的痛悔,现在想来,连他自己都有点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么轻率的进宫。
“哼,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张让不紧不慢的背手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道:“别以为,你暗中的谋事我等会不知道,你进宫来和何太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词,我们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想害我们?你还嫩着呢。本来,如何你能安份一些,大家各取所需,倒也可以相安无事,但你竟然想动我们?那就别怪我们先下手为强了!”
“奸贼,阉人!”何进愤目喝道:“我呸!我先让你做我剑下之鬼!”
何进说着,大吼一声,挺嚼前,要先击杀张让。
何进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既然已经被他们引到了这里,而且,这张让也现身出来,把话说得明白,他便知道,这一次,自己可能已经难以幸免。
只是,何进的心里不太甘心,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穷其一生的钻营,才可是登朝入堂,手撑天下兵马,但却在这些该死的阉人手中,用一个小小的,让人忽略的小阴谋,便要了自己的命,何进真的不甘心。
有许多机会,本来是可以先一步将这些阉人杀得一干二净的,但却因为他自己的谋而不决,白白的丧失了许多的机会,以至于,现在面临着这样的一个危机。
何进身为大将军,自然也有一定的武艺,并不是完全的熊包。凭他的武艺,寻常三二十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