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左贤王还真的从心底里都有点怕刘易,他对皇上所做的阴谋时,都是知道刘易不在洛阳,他才敢到洛阳去行事,如果有刘易在,给他一个天大的胆子都不敢。
他赶紧又说道:“不满太子太傅说,其实、其实我们进并州来,并不是想反汉,也不是想占了并州。还有,这晋阳城的百姓,也是我请求父王不要杀不要抢的。真的,如果我没有这样请求过父王,就让我左贤王天打雷劈而死!”
对于这个,刘易倒是相信的,这个左贤王虽然可恶,也心肠歹毒,一心想入侵大汉,侵占大汉领土,可是,其人还是有几分识见,有几分雄才大略的。像屠城抢掠这样的事,他不是不想做,也不是他不做,而是时候没到罢了。刘易敢肯定,如果真的到了某个时候,他们不屠不抢就怪了。如果汉军真的把他们围困在城内,他们没粮了,又怎么会不抢不杀?狗始终都改不了吃屎的习性。
刘易来找左贤王,便是要让左贤王不能下屠城的命令,另外,有可能的话,要把他唬得主动急促的撤离晋阳,如此便最好不过了。
所以,刘易话题一转道:“我就不相信你们真的不抢不杀,城里估计都有不少百姓遭受到你们的毒手了吧?不过,不说这些事了,谅你也不敢下令屠城,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很危险。”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你们和我们汉军对抗,可能会互有死伤,可是,我们汉人有源源不绝的兵力投入,也不用担心粮草的问题,可是你们呢?你们死了一个就少一个,粮食吃了就没有了,你们凭什么和我们汉军打?再说,你的心里也非常清楚,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塞外马上便会大雪封山,也就是说,如果你们不能在大雪封山前撤出关外,那么,便必须要等到明年春才能撤出去了,不知道以你们现在的情况,能不能煞到明年春呢?我敢保证,只要你们还在并州的一天,汉军便不会停止对你们的攻击,所以,哪怕你们最后能煞到明年春,但你估计到时候你们还能剩下多少人?一万?两万?”
刘易没有给机会左贤王分辩,继续说道:“可以想像,你们匈奴人,这一仗,必败无疑,到时候,你们回到塞外,已经是一些残兵败将,一群没有了任何战力的败兵,回到塞外,不知道你们的族人会怎么看待你们,是以英雄之礼欢呼英雄回来呢?还是以一种耻辱的白眼迎接你们呢?”
“这、这个……”左贤王被刘易说得有点心虚了。
“我知道,你们匈奴人过得很苦,相信不少人都难以煞得过寒冷的冬天,你们来并州抢掠,也是只想让你们的族人能够有一口吃的活下去罢了。这一点,我刘易是能理解的。可是你们来了,抢了,却没有把东西带回去给族人,助族人渡过一个难煞的冬天……可是,你没这样做,那右贤王却这样做了,他带着他的人,带着他们抢到的东西回去了。所以,相对来说,你说,你们匈奴族人是欢迎右贤王呢,还是欢迎左贤王呢?”
左贤王的额头,忽然渗出了汗珠来。
刘易和他说的,似乎都是一些很实在的问题啊。
如果他的父王还在倒还可以推行他原来的计划。可是先占住并州,待真正解决了在并州逗留居住的权利之事,便可以把族人迁到并州来。可是,现在他的父王遇刺身亡了,所以,没有了这么一个主心骨,许多事情便不能够再推开下去。
最关键的,他的父王已经去了,那么,随之而来的继续人位置,必然会有一翻争斗。要知道,匈奴人里想做单于的,可不只是他这两个左右贤王,还有许多的王子及一些有手段的人,也都想做单于的。
左贤王现在听了刘易的这一席话,虽然他还没能猜出刘易要和自己说这些事的真正目的,但是却也说到了他的心里去。
不管如何,塞外才是他的根,他们这一支匈奴大军虽然攻入了并州,但这时始终都不是他们的地方。他们的中心,始终都是在那大漠里,再说,最关键的,他父王把单于传给他,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正式的禅让,也没有正式的通告族人。而且,知道的都是忠于他父王忠于他的人,匈奴族里的人,到现在都没还有一个人能够知道。
也就是说,如果他左贤王起做真正的单于,还得必须得到匈奴族内的元老一致同意要在血祭台上举行单于受封仪式。如此,他左贤王才算是正正式式的匈奴王。他被刘易这么一说,他便后怕了,他想到,如果被那个右贤王先行一步返回塞外,再带着一些抢来的钱粮回去,那么,他便会一跃成为民族的英雄,人人都会崇拜膜拜他,如果再被他先一步拉笼收卖了民族的民心,那么,怕这个单于之位便再也没有他左贤王什么事了,如果,真的让右贤王做了单于,那么他要对付的,那肯定便是自己,这样一来,到时候天下虽大,何处是他左贤王的安身之地?
他此时,竟然有了一种目前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的想法。
不过,他有一点疑惑,想了想还是问出来道:“对了,太子太傅,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右贤王的事的?你都说了,我父王昨晚遇刺,到今天的小半天,那右贤王离我们这里恐都有几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