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阴险,包藏祸心,想一举把他们置于死地。
他现在听了刘易的话之后,他才有点后悔,后悔自己怎么会一狼为伍,与虎谋皮,居然蠢到放任杨桀的上万水盗大军进入自己龙门盗的腹地岛内湖。他现在一想,便不禁有点汗流浃背,可以想象,如果这个杨桀真的不顾先前的协议,突然和自己翻脸,那上万水盗大军突然杀上岸来的话,那么他的龙门盗就危矣。他龙门盗老巢被毁被占倒没有什么,就是那些依附在他龙门盗,在青龙岛附近一带生活的百姓,他们就惨了,必会被杨桀烧杀抢掠,抢去他们的钱财,杀了他们的男丁,掠去他们的妻女……
刘易看到在座的水盗首领都没有答自己的问话,又看到龙兴一脸发青,额上飙汗,不禁摇着头道:“看来,枉你们做了一辈子水盗,竟然还不懂得人心险恶的道理,这就好像,你们是一群羊,那杨桀及百船盗他们就是一群狼,你们平时,一直都在和这些吃羊的狼斗智斗勇,避免被他们蚕食消灭,那些狼群,一时也拿你们不怎么样。可是,可笑的是,就算那个刘易就是一头外来的猛虎吧。猛虎来了,要当山中王,然后,那些狼就怕了,来找你们商议,合计着如何才能够把那头猛虎给吃了。你们竟然还真的相信了狼的话,居然和狼一起合谋,对狼不再设防,还展开了身心,嘿嘿,这就等于,把自己洗干净,剥光了皮等狼来吃啊?”
刘易忽然觉得自己想到的这羊和狼及虎的关系,还真的把这个情势形容得挺贴切的,不禁再说多一句道:“呵呵,不知道,最后是狼和羊一起吃了猛虎,还是猛虎吃了你们这样狼和羊?或者,还是猛虎和狼吃了你们这群羊呢?”
刘易的比喻,不管是不是形容得很贴切,但是的确是通俗易懂,就连其中的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都听明白了。听明白之后,他们也都不禁像龙兴一样,脸色顿时发白,汗流满面。
“刘、刘天兄弟,这、这事情真的这么严重的地步?”龙兴的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哈哈,严不严重,那可是你们的事,反正,不管如何,都与我刘天无关,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马上离去,你们之间,管谁是狼谁是羊,还真的不关我刘某什么事。”刘易仰天一笑道:“我也只是看到洪亮大哥为人不错,是一条值得相交的汉子,又看到他好像和你们关系不错,所以我才多嘴说一下的。”
“不不,刘天兄弟,这一次,还真的多得你提醒,要不然,我龙兴怎么死了都不知道。我龙兴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有厚报!”龙兴急急的连连摆手,把姿态放得相当低的道:“我知道刘天兄弟你一定会有办法应付眼下这个危局的,不知道可否相教?”
“不,”龙兴才说完,自己又跟着说了一个不字,然竟然啪的一声跪下,对刘易跪拜下来道:“龙兴在此,恳请刘天兄弟求教如何解决目前危机之法。我龙兴不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而是为了我青龙岛上下,以及青龙岛附近近两、三万百姓的身家性命而向刘天兄弟请教。”
龙门盗,其实就是青龙岛上的百姓集结起来的一股水盗,包括附近岛屿的百姓,共有百来两百个村落渔村,这些青壮,一共召集起来,不过也都是七、八千的青壮。他们平时没事的时候,都各自耕种打渔过活,多余的产出,就由龙兴领着一伙人马贩运到别处,换来他们所需要的生活用品。
龙兴作为龙门盗的大当家,责任重大,所以,他有一支千来人的水军随他出入洞庭湖,但也仅仅是千来人罢了。只要有事的时候,才可以召集所有的青壮。现在,由于要和翻江盗合作,所以,才另外多召集了两三千青壮来以壮声势,但是比起翻江盗的一万水盗大军来说,那简直是不值一提。更别说还有那么多的水盗了。
所以,现在面对龙门盗的生死时刻,他觉得下跪给刘易叩头,请求刘易救他之法也只是小事一桩。
“龙大当家请起。”刘易并没有去扶龙兴起来,只是很随意的说道:“其实,龙大当家也不用太慌,我料想那杨桀也不会马上翻脸的,我们现在开始做准备也还来得及。”
“刘天兄弟,我洪亮的红巾盗,虽然不在这青龙岛,但是却和翻江盗的势力接界,平时,我们和龙兴大哥互相牵制着翻江盗,如此,我红巾盗才可以得以安生,如果龙门盗一旦发生意外,想必那杨桀就可以安心放手来对付我们了,再加上百船盗的相助,如果没有了龙门盗,唇亡齿寒,下一个被灭的,肯定是我的红巾盗,如今,我们有着共同利益的一众水盗当家都在这里,如果能解开这次龙门盗的危机的办法,也算上我红巾盗的。如果有用得上我红巾盗的地方,请刘天兄弟及龙兴大哥尽管吩咐。”洪亮不待刘易说话便先表态,他也像龙兴那样,跪下来对刘易抱拳道。
洪亮如此一说,那些水盗首领也跟着接二连三的给刘易跪下,请求刘易指教。
果如刘易所料,这些水盗,他们身后就是关乎着许多平民百姓的安危,那些,都是他们的兄弟姐妹,所以,不容有失,面对杨桀纠集来的几万水盗大军,他们人人都感到了威胁危机。万一杨桀撕破脸皮,那么,整个洞庭湖之内,谁还能够制止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