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看得一愕,这个曹寅,居然也有如此胆魄?有如此手段?居然敢私下暗杀了那些宫里来的钦差内侍?
“至于王睿,他虽然恨我,但是谅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他就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一个伪君子而已,表里故作清高,结交名士,但是,他私下里却是一个既贪财又好色的小人。”
“哦?这又如何说?”刘易不禁觉得自己有点看不透这个曹寅了。
这个曹寅,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在官衙里故意抢着说了一翻义愤填膺的说词,把自己说成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把自己说成是一个一心是想为了百姓好的官员。
可是,他现在又自爆说他自己的官职本来就是买来的,那么他上任为官应该就是想赚钱吧?他自己都说了,不还清买官所借来的债务,他是不会甘心丢了官职的。可是,如果他真是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公正严明的清官,那么,他还能在官职上谋取私利么?如果不是清官,那么他就会像一般的官员一样,就只懂搜刮民脂民膏,这样一来,他和一般的贪官又有何分别?自己既然也是一个贪官,那么他为何又那么理直气壮的说出一翻为官要如何如何清廉的话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现在,他把王睿说得如此不堪,那么他自己又何如呢?刘易此时,还真的想把这个曹寅搞得清楚一点。
“王睿,他有明里做好人,但是在暗里,却一直向下官索要贿赂钱财,不给的,他便会以种种的名目来增加各地官府的税目,加重那些官员的负担,使用种种的手段,逼使那些官员离职。下官曾就被他索要多次,但是却一次没有给,而他给武陵所增加的各种税目,我也没有一次实行过,因此,他便恨上了我,因为我的原因,一些离江陵远一点的地方官府,也都像我一样了,没有向他如数缴纳索贿,这样一来,他就更加的恨我了。”曹寅说到这,似有所忍瞒的道:“我……我掌握了他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他虽然恨我,却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何事?”
“他和一些下官妻妾相通之事,我都非常清楚,正是我拿着他这个把柄,他才没有敢直接撤免了我这个官职。”曹寅解说了一下道:“王睿要保持他的道貌岸然,不敢把这些丑事公诸于众的,否则,他就会在荆州名士眼中的形象一落千丈,失去那些名士的支持,所以,他万万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连这些事你也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刘易觉得有点好笑的问。
古时候,相通可是一件大罪,一旦爆光,无论男女方面,都会受到世人千夫所指。相通之人,他们都会把事情做得非常隐秘,一般人是难以得知其中的真正情况的。
当然,刘易对于这种相通的事宜,心里倒也见怪不怪。说实在,如果男女双方因为互相有情而相通,刘易也觉得无可厚非,特别是那些女人,如果她们和自己的夫君有名无实,又或者是有实却无半点情份,双方生活在一起早已经形同陌路。在这个时候,女的一般都会寂寞难耐,和人相通以慰解寂寞,也是常情,这个古时代,民间的百姓难说,但是富户人家之中,有点这些龌龊事一点都不奇怪。像那些世家公子什么的,嗯,就拿袁绍和袁术两兄弟来说吧,他们兄弟之间互相交换女人来玩弄也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曹寅说王睿的这些事儿,刘易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当然,这王睿,说样貌没样貌,说身材没身材,如果是说女方主动挑引他相通,那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估计,应该是王睿持着自己荆州刺史的身份,暗暗相逼,才会让他得逞的。
呵呵,人家的这些秘事,刘易也不打算去多管了。问曹寅,其实也只是纯属和好奇罢了。
“这……这是我的一个世交朋友得知……”曹寅说到这,似乎不想说出他是如何得知的,话题一转道:“太子太傅,可别以为下官是花钱买来的官,下官就是一个和一般官员并无一样的贪官。说实在的,鄙人真的很贪,但是却绝对不会去贪取民脂民膏,绝对不会去盘剥百姓。下官以为,就算是做官清正,也一样可以赚钱的。”
刘易见他不说出如何得知人家的秘事,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了,只好道:“那你说说,清官如何赚钱吧。”
“下官认为,为官要富,那么就必须要先让民富,这就是我所说的民生。”曹寅正容道:“一个贫困的地方,能有多少钱财可以贪墨?纵使贪尽所辖地区的百姓钱财,又能有多少?所以,下官之所以想到要买一个官职来做,就是想先富民,只要民富了,自然就有取之不尽的钱财。”
“呵呵,这叫做官亦有道,好像曹大人你还挺有想法的,说的也有一些道理。”刘易不禁被曹寅说得一笑,道:“百姓的想法很单纯,也很纯朴,他们所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亩地,凭着双手劳作,能有瓦遮头,有饭可吃,他们就很满足了。如果他们真的富足,那么官府多征收一些税收,他们也绝对不会有异议,也会交纳得很安心开心。不过,现在的世道,连活人都不容易啊,还谈怎么富民呢?”
“的确,想要富民真的不容易啊!”曹寅像有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