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席中除了刘易及典韦之外,别的商人及士绅都颤颤赫赫,食不知味。
刘易带人征用了高家粮店中的粮食之事他们都知道了,以及派兵看守着高斗的家人之事,这些人都知道了,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振灾粮官将要如何处置他们呢。
刘易也知道他们此刻并不在乎这里的吃喝,而是想听自己为何要召集他们前来官衙的。不过,只是和他们互相先认了认人后,刘易也不急着处置他们,施施然的吃饱喝足之后,才放下了筷子。
“咳咳……”刘易用一条干净的白毛巾拭了拭嘴,才咳了两声,环眼看了一眼下面席间的一众商人士绅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本官为什么要召集你们前来了吧?”
“知道、知道……”
一众人见刘易终于开声说话,都慌忙走出宴席,跪到了刘易的案席前。
“大人,小可是张家粮店的掌柜,我们张家也像高家粮店一样,把现在还存贮着的粮草都捐出来,以资刘大人振济救灾之用,另外,也像高家掌柜一样,捐出五万两钱银……”
“我们耿家也一样……”
“刘大人,小的是沈家酒铺的。愿捐……”
“大人,我是钱家布坊的……”
……
刘易的话音刚落,一众人争先恐后的以捐资为名,或多或少的都向刘易报了一个愿意捐赠的钱粮数目。
呵呵,有些事,的确是不需要把话说得太过明白,在乱世中生存,抑或说在当今大汉的大环境之下,他们这些经商之人,的确是非常懂得长袖善舞,非常懂得巴结奉承,懂得如何舍财保命。
所以,尽管刘易并没有使用铁血的手段来强迫他们,但是他们也都明白,他们不管在此当地有多大的权势力量,但他们都只是民,是斗不过官的。
这些当地商绅都非常清楚,如果他们的家业还想保存还想继续经营下去的话,必然少不了官府的庇荫。所以,不管是谁在此地做父母官,他们都要落足本钱去巴结好的。他们所谓的捐资振灾,实质上是等于送钱粮给刘易私人了,这些钱粮,送给了刘易后,刘易拿来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去多管多问,这些潜规则,他们都懂。
今天是刘易在此,换了另外一个官员,他们也一样会拿钱财来巴结。唯一不同的是,因为高家粮店的事,让他们不得不大出血,不敢只是随便拿一点钱粮出来缚纡了事,而是要适当的拿出一点诚意来。
他们都知道,如果自己的捐出来的数目不能让这个振灾粮官满意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像对待高家粮店那样,不但要征用了粮食、拿了钱财,还要关押看守住其家人的?他们的心里都明白,如果自己等的家人都被这个振灾粮官拿捏住了,那么就再也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了。
总共有几家商人及几家当地名门士族的代表,他们自愿拿出来捐资的钱粮居然还真不少了。
光是粮食就四十万斤左右,钱财也有三十万两左右。粮食光是三家粮店就捐出了二十万斤,别的都是那些当地名门士族捐出来的。钱财嘛,有的多点有的少点,差不多都是据他们自己所能承受的数目拿出来的,不过,大多都是一万两左右,只有两三家粮店分别捐出了五万两。
战乱的时候,没有什么比贩买粮草更赚钱了,所以,不管是粮食或者是钱财都是三家粮店捐出来的较多一点。
“好好,羽则大人,你把他们认捐的钱粮数目都给本官登记好,这几天就要把钱粮收齐了,全部归纳为振济救灾的物资。”刘易见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只是征用了一个高家粮店就让那些商人士绅都自动的站出来捐资,而且所得的还算得上是巨款了,当下大喜的让羽则这个县衙主薄把数目都先父登记清楚了再说。
“各位大义,我刘易感激不尽啊,刘某在此代表巨鹿的百姓向各位表示感谢了。你们所捐出来的钱粮,会一分不少的落到有需要帮助的穷困百姓手里。”刘易装出很感意外,很惊喜的站起来对下面的一众商人士绅施了一礼道:“呵呵,刘某初来乍到,本想请各位前来认识认识一下的,谁想到你们会这么热心,这么有爱心,你们所捐出来的钱粮可为本官解决了不少的困难啊。”
“大人,这是我们应该的,怎么说,我等也都是巨鹿人啊,眼看着那么多百姓受尽兵祸天灾之苦,眼看着他们生活都难以维持下去了,所以,拿出一点钱粮来也是应该的,对于广大的困难百姓,我等现在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张家粮店的掌柜抢着奉承道。
“嗯,好好,张掌柜说的好,这样吧,大家都坐下,我们开始说说正事。”刘易已经认得了这姓张的中年汉子,对他点头道。
“正事?”
……
一众人听刘易现在又说什么的正事,不禁心里又全都打起鼓来。呵呵,他们以为刘易召他们来就是想要索取贿赂的呢,谁想到已经把钱粮送出了,现在又来说正事?不会是还想追究自己等人当初资助黄巾军的通敌之罪吧?
“是这样子的,本来这些事现在说出也为时常早,不过,本官呢又不能长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