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易离得远,而人大堂里也太多人,那个女人及白袍男子也都是盘腿坐着的,所以刘易看不清他们的样貌。
不过,刘易看到魏采对那男子毕恭毕敬的样子,估计来路很不简单。
“那里有位客人出价5000两,还有比5000两更高价的没?”
“5000两一次!”
“5000两二次!”
“5000两三次!”
“梆!”
戏志才并不认识张让,所以,并没有因为他的叫价而停止拍卖,按照刘易所说的程序,叫价了三次,见大堂里静婴婴的,没有人回价,便敲定了第一笔拍卖。
50坛酒拍出5000两,这个价格不亏,戏志才也满意了,不过,没有人竞价,多少都让戏志才有点失望。
“恭喜那位客人,50坛怀春美酒是你的了。请客人先登记付款,确定如何提酒的方案,离开的时候,50坛怀春美酒就可以带走了。”戏志才一招手,高顺便拿着一本薄子前去找张让登记收款,商定如何交接货的问题。
“第二次50坛怀春美酒开始拍卖!”戏志才没有停,继续拍卖。
“5000两!”
“第三次……”
“5000两!”
“第四次!”
“5000两!”
……
戏志才郁闷了,刘易也郁闷了。
丫的,一连几次拍卖,都是张让在叫价,而且,他一叫价之后,别的客人都偃旗息豉,没有一个人敢再出价。有个别极喜欢怀春酒的客人,跃跃欲试,可是硬生生的被张让的叫价压抑着,张大嘴干着急,却没有哼出半声。
张让啊,戏志才不认识张让,可是四周围的客人认识啊,谁敢得罪了他?这个最受当今皇上宠信的宦官,权势滔天,他叫价的时候,就是威胁大家说:谁敢和我争?这摆明就是恐吓啊,谁也不敢掳他的虎须,谁都不想因为几十坛酒而得罪了他。
刘易这次并没有安排托儿,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刘易也有信心可以轻易卖完二千坛怀春酒,所以没有考虑到会有张让这个该死的阉官出来捣乱。
如果按这个价格把酒全卖给张让,刘易也不亏,也一样是大赚特赚的,可是,刘易不太甘心,因为知道这些的拍卖会不能常常搞的,自己也没有那个时间,能够一次搞到更多的钱财就搞多一点,在这点上,是没有心软可说的。
刘易扫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自己熟悉的人,一时半刻找不到托儿,连非常喜欢怀春酒的卢植、张钧等人都没有来参加拍卖,不过,想想张钧的身家也不过是几百两银而已,他们应该也没有这个财力来参加拍卖。
现在临时安排托儿抬价也太着迹了,而台上戏志才还在继续,每一轮都是张让在叫价。已经被张让拍去差不多十轮了。
没有办法,刘易一咬牙,只好自己去干涉了。丫的,早知道张让如此富有,上次就应该向他再索要多一点。
刘易让颜良文丑开路,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身到了张让的桌子所在。
刚好此时戏志才再开拍新一轮,眼看张让冷着脸开口出价,刘易赶紧伸手一拍张让的肩膀,然后强搂着他返身道:“张让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谁……啊,是、是你……”张让刚要张口斥喝,却一眼认出了是刘易,不禁脸色一变,惊呼了一声道。
“哈哈,不就是我吗?来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刘易像和张让很熟络的样子,拉着他坐下,然后才随意的打量着这桌上的另外几人,道:“张大人,给我介绍介绍这几位客人吧,刘易眼拙,认不出。”
“你、你大胆!他、他是皇……”张让见到刘易居然就如此大大咧咧的坐下,正好坐在那白袍男子的对面,吓得张让一下子面色都青了。
“哼!”白袍男子一伸手,止住了张让的说话,然后双目一瞪,冷冷的看着刘易。
这个白袍男子,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脸容方正,仪表不凡,他的上额留着一撇八字胡,下额也有一小摄短胡,在他一瞪眼之间,似有一种无形的威势。
他的威势,并不是武功高手的那种威压,而是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势,一种天下苍生都尽在自己手中的威凌,就只是那么的一瞪眼,就让刘易的心里一凛。
刘易在这时,注意到了张让浑身打了一个颤,也注意到了认识的怡红楼掌柜魏采的身子也在微微的抖着,头也低低的低下,不敢抬头,另外的几人亦然,脸带惶恐。
他是皇什么?皇上?
能够让张让都打了一个哆嗦的,恐怕就只有皇上吧?刘易的心里马上就想到了眼前的这个白袍男子极有可能就是当今皇上。
额,刘易的心里不禁暗汗了一下,皇上啊,自己就如此糊里糊涂的撞上来了,不过是一个拍卖酒会么?竟然把皇上也引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刘易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应付了。
“呵呵,对不起啊,希望我的到来没有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