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刘易从一开始计划灭绝匈奴人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要面对这样的一个情况,要对匈奴人的女人老弱下手,所以,现在刘易自然不会有太过犹豫的。
新汉军悄悄的调动着军马,在天黑之前,已经准备好了。
新汉军的怪异举动,让城内的匈奴军士惊异不已,尤其是荤加与呼揭天河等人。
他们不喜欢汉人的房屋,在城内也一样搭建起一个大军帐,他们聚在一起,惶惶不可终日。
“新汉军在干什么?听说刘易亲自来了,不会有什么的诡计?”
“他们在我们的城门之前撒满了那种四角钉,这是想干什么?他们这样可以挡住我们离城,他们也不是一样不能从城门进来攻击我们吗?”
“这还用说,他们是想困死我们?”
“我们城里还有多少牛羊?够我们全军吃多久?另外,我们现在的物资,够我们煞过这个寒冬么?”
“管他们干什么?只要我们守住城墙,还怕他们飞进城来?不过,城里的物资还真让人担心,我们二十万军士,还有四、五十万的妇孺,她们一天都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食物,比我军队所消耗的都要多一倍啊,牛羊就这么多,够我们支持多久?”
“按我的意思,我们不如……”
“我赞同,反正。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早晚是一个死。还不如把那些没有一点战斗力的人先行解决了,也好给我们省下一点口粮。”
……
一众匈奴首领,七嘴八舌的发表着他们的意见,其中,竟然有人建议杀了他们这些匈奴妇孺,好让他们省下一些粮食。
在这些匈奴首领的心目中,他们下意识都以为,他们只要死守着城池。新汉军一时半刻是攻杀不进来的,他们,想的,只是如何可以在朔方城坚持下去。他们,已经想到了如何利用朔方城渡过这一个寒冬去了。
新汉军有异常举动,他们都没有认为新汉军能马上攻杀得进朔方城来。
荤加坐在上首座位,黑着脸不发一言。呼揭天河,亦是一脸冷寒,冷冷的看着帐内的众将。
倒是尔卓,他这个在这些首领当中连一个座位都没有的部族乎领,有点儿懒洋洋的,一脸无所谓的呆在帐内一角。有点不屑的看着帐内众将。
他现在,已经有着非常深刻的危机感,他觉得,新汉军肯定不会做一些无用之功,军队如此调动。把十多万的大军都集结在他们朔方城西,估计一定有什么的阴谋。他虽然想不出他们有什么的阴谋。可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派军马加强城西方向城墙的守卫,一旦新汉军要强行从西面城墙攻城的话,也可以及时的顶住。但现在,这军帐里,竟然没有一人提出如何应付眼前新汉军异常的事,都在说着一些无用的话。
他尔卓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发言权,所以,他就像是看戏的看着这些匈奴首领。
尔卓可能比谁都明白,明白到这一次他们在劫难逃,可惜,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躲过这一劫。但也早想好了,一旦新汉军杀进城来,他一定不能反抗,能逃则逃,不能逃就直接投降,如此,也总好过被杀。他现在,有点苦恼的是,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新汉军接受他的投降。
他的想法,竟然与刘易在天镇的时候,与那乌桓大王蹋顿一样的想法。在看到与新汉军交战是必死的下场的时候,他想到了投降。
当然,他想投降,却是真心的,并不是如蹋顿那样,只是打算忍一时之气,权且躲过一次危机,待来日再反刘易的。
尔卓一族,他虽然也是胡族,也可以说是匈奴人,但是,其族与当初的兰陵族一样,都是被匈奴人灭了母族,然后幸存下来的一支尔卓族人。他尔卓族人,也一直都生活在匈奴人的淫威之下,没有zi 诱,受匈奴人奴役。
所以,他想到,以新汉军的强势,如果新汉军能够接受他们,投降也不无不可的,只要汉人不似匈奴人那样对待他的族人,他宁原归顺汉朝。永远不与汉人为敌。
他正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才显得比一般人更加的轻松。
尔卓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不想,却被呼揭天河留意到了他与帐内众将格格不入的自如神色。
呼揭天河咳了一声,止住了帐内众人的嘈杂,把目光落在尔卓的身上道:“那个谁,对,就是你。”
他并不记得尔卓这样的小部族的首领是谁,只好指着尔卓道。
“我?”尔卓指着自己站起来,不明所以的愕然问。
“对,就是你。”呼揭天河脸带阴霾,目光如蛇的盯着尔卓道:“看起来,你好像一点都不为我们目前的情况犯愁,是不是你有什么的好想法?现在,我们不论身份地位,不说部族大小,你出来说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有,新汉军今天的怪异调动,你觉得他们是想做什么?”
尔卓没有想到呼揭天河居然会向他问计,一时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主要是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他们能不能听得进。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