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林道感到寒心的是,不是那些什么的铁蒺藜,不是什么的床弩。。而是汉军的战斗力。
林道他也是汉人,并且也曾读过兵书,多少都知道这些军械器具作用。
他知道,如果不是新汉军突发奇想的制造出那么多铁蒺藜出来布阵,单一的一颗小小的铁蒺藜,对于匈奴人骑兵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威胁。至于床弩,这个威胁倒是挺大的,在先秦时期,秦军就用秦弩把匈奴人杀得心惊胆颤,传说还创下了一个一举灭杀五十万匈奴大军的壮举。但床弩太过笨重了,不利于移动,携带不方便,并且制造的成本也太高。其杀伤力虽大,可是却也受到许多方面的限制,不是在特定的环境当中,这种床弩也难以显出其威力的。
这些,林道早就考虑过,亦针对性的与匈奴大王说过。提出让他们匈奴军如何避免遭受到汉军床弩打击的办法。
他知道,汉军若想处用床弩来打击匈奴人,那就必须要预先设阵,摆好床弩大阵,等着敌人送上门去。并且,还一定要有一个相对较为开阔平整的地形,才能发挥出床弩的威力。所以,匈奴人只要派出斥侯探子侦察过他们要经过或者攻击的地方,找出有可能事先设伏的汉军,那么汉军的床弩就不是匈奴人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了。
可惜,愚蠢的匈奴人,居然还会中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林道听到败逃回来的这些匈奴军将所述。听到他们只是被差不多同样兵力的新汉军所败,不,是歼灭,并且,听到他们说与汉军的交战当中,完全是匈奴军方面一面倒的屠杀。林道就真的有点害怕了。
说真的,他有点不太甘心为匈奴人所用,可是。被匈奴人捉住,不想死的,也只能为匈奴人卖命。以前,他还想着,只要为匈奴人多出点计策,立点功劳,就会受到匈奴人的敬重。反正,他在大汉家乡也是活不下去了才背井离乡,被匈奴人捉住的。只要能够在匈奴人当中活得好,他就算成了匈奴人也不重要了。
一直来,他都以为匈奴人非常强大,最少在大漠上是王者,。只要获得匈奴人的敬重,他就可以活得比别人好。
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他在匈奴人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于扶罗做了那么多事,有些事。还是他味着良心做的。当然,也或许已经没有了良心。可不管如何。他在匈奴人当中,依然还是没有受到敬重,依然还是一个奴隶,在匈奴人当中,只要是个人都可以欺负他。
现在,他看到汉军强大了,他不禁要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
同等兵力之下,汉军居然可以击败匈奴人,并还是一面倒的屠杀。林道担心,如果匈奴人被完全打败,他将来何去何从?万一落在汉军的手里,汉军会放过他这个为匈奴人做了那么多恶事的人吗?
林道一时间,觉得心很乱。
饶幸逃回来的军将,把情况都说清楚后,于扶罗黑着脸对林道问:“林道先生,怎么样?都听清楚了吧?有什么想法没有?”
于扶罗的问话,把林道从惊慌沉思当中惊醒过来。。
他神情复杂的道:“大王,原本,小人还打算请大王亲率大军前去攻击汉人的一个长城关隘,集中兵力打通一条通往汉境的道路的。但现在,恐怕我们已经不是我们去攻击汉人长城的问题了。”
“哦?那先生的意思是说……”于扶罗闻言心里亦一跳,有少许心惊的道。
林道抚着一说话就痛的臃肿嘴包道:“大王,根据各军逃回来的军将所述,现在的新汉军与以前的汉军完全不同了,他们不仅是从兵力、武器装备上来说要优于我们匈奴骑军,甚至,他们军队的作战能力也要强于我们匈奴的勇士。”
“什么?林先生你为何有如此结论?我们匈奴勇士,个个强悍,新汉军的战力,岂能及得上我们匈奴人?这……你不是说笑吧?”一些军将不服气的插话道。
“哼,说笑?”林道有于扶罗撑腰,倒也不怕那些匈奴军将了,加上他也突然想通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得到这些匈奴人的尊重,再像以前那般战战兢兢的面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的意义,在他们还要倚重他的时候,就不能再对他们太客气了。
所以,林道冷笑着道:“首先,是我们匈奴大军与新汉军的兵力问题。我们十路军马,每路约两万骑兵左右。而这十路军马,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遭受到汉军的攻击、袭击或伏击。每一支伏袭我们的汉军军队,兵力都不比我们少。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现在在我们面前的新汉军,他们也集结了近二十万的军队。这还是最少的,具体的我们也难以探清,这是我们斥侯探子的失职,两军交战,居然连敌军的兵力情况都探听不到。汉人并州、关中边境的长城,数百上千里,其中的守军,加起来也应该差不多有十万军马吧?也就是说,在我们损失了十多万骑兵,现在还有二、三十万兵力的情况之下,以新汉军的兵力对比,双方基本差不多,我们不再占优势了。”
“嗯……没错,新汉军号称有百万军队,调来二、三十万人马来镇守长城,抵抗我们匈奴大军亦是在情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