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不敢,倒是来求教的。刘易小子早就听说陈老先生与陈元龙的声名,知道你们父子俩都是极具才华的名士,小子既然来到徐州城,又岂能不来拜见?”刘易有求于陈圭,自然不敢太过轻狂,说完后,扭头对甘宁道:“甘宁大哥,把我从糜家偷……呃,是顺手拿来的一幅字画拿来。”
“什么?偷?”陈圭闻言,脸上神色怪异的看着刘易。
“嘿嘿,一副不知是何人所画的字画,看上去不错,放在糜府实在是暴殄天物,小子不懂欣赏。那糜家兄弟都是铜臭俗物,亦不懂欣赏,倒是你们陈家父子,乃是真正的有才学的名士,是雅人,赏画只能是雅人的事。因此,拿来送给陈老先生鉴赏就最好不过了。”刘易挤眉弄眼的道。
刘易知道,糜、陈两家表面看来没有什么,但是私底下却是互相看不对路的。路上见面打招呼都显得陌生,为了能讨好陈圭。让陈圭可以去为自己保媒,刘易只能在陈圭的面前踩踩糜家的这两个大舅子。
“呃……哈哈……没错没错,糜家那两个家伙,还真的满身铜臭,特别是大的。明明是行商之人,却非人扮作是文人雅士一般……”
刘易投其所好。果然惹得陈圭一阵欢乐。
“对了。太傅,你们吃过了没?要不我命人设宴,咱俩好好喝酒聊聊?”陈圭对刘易好感大生的道。
“算了,下次吧,我们刚才糜府出来。”刘易示意陈圭不用了,接过甘宁送来的字画。双手交到了陈圭的手上。
陈圭可不管刘易是偷是拿,接过就站起来,走到了一张书案后,把画铺开。
古时候的文人。不管是谁都能写画上几笔,鉴赏字画的,更是普遍文人士子的喜好。这汉时虽然没有后面唐宋明等朝代那么文风鼎盛,可是像陈圭、陈登这些有名的名士,肯定是懂得鉴赏字画,并且大多都非常喜欢字画的。
刘易顺来的这幅字画,应该是秦时的画作,也算是一幅古画了,也不知道糜竺是如何弄来的。
刘易并不太懂得欣赏古画,所以也不装什么的文雅了。坐着喝侍女奉来的茶水,看着连点头的陈圭。
“陈老先生,字画送了给你,你慢慢欣赏吧,不用急,刘易不是文人,不懂欣赏,字画如何你就不用跟我说了哈。”
“不错,应该是初秦时期的画作。”陈圭神色欢愉的收起,让一个侍女来拿去放好,走了回来道:“我可不管了,你送给我就收下了,糜家那两个小子就算来讨还我也不给了。”
糜竺三十多岁,在陈圭的面前,的确可以被称为小子。
“说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圭果然是智者,看出了刘易登门有所求。
“嘿嘿……其实也没有什么,小子是想请陈老先生帮一个小忙,为小子保一个媒……”刘易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所以才于什么的情情爱爱的事,还真的没有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心态了。
“什么?你是来请老夫为你保媒?”陈圭老眼一瞪,有点怪怪的望着刘易。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刘易神色自如的耸耸肩道。
陈圭忍不住伸手一下一下的指着刘易道:“你的那些风流事,老夫早听说过不少,家里娇妻如云,亏你还敢来说什么的提亲,想请我为你保媒?呵,搞不好会连老夫的名声都让你搞臭了。别,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啊?”刘易没有想到陈圭会如此说自己,一时呆了眼。
丫的,这么多年过来了,刘易知道自己的风流事不太好听,可是,却也没有人说因为自己的事而搞臭了别人的名声啊。
“别啊,陈老先生,这事还真的非你莫属了。”刘易自来熟的拉着陈圭的衣袖道:“在徐州,论官职地位,是陶恭祖最高,可是要论在徐州士族之间的名望,就是陈老先生你的声望最高了。我要提亲的姑娘的家里,在徐州的地位也相当显赫,不是你去怕是有点问题。”
“呵,有什么问题?你可是新汉朝太傅,谁敢不卖你的帐?”陈圭好笑的道。
“擦……陈老先生,咱是提亲娶娘子,可不是以势逼人强抢民女,这些事,要互相同意,明媒正娶是不是?甭管我是不是太傅,也要人家姑娘同意,要人家家里同意吧?”刘易硬着头皮说着,心里又想到到时候要抢亲,心底里也不由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有点汗颜。
“这么说,你家里的妻妾都是名媒正娶,双方同意娶回去的?”陈圭是个老文人,心里多少都有点鄙视那种欺田霸女的人。刘易的风流韵事太多,他平时所听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觉得。一个人不可能得到那么多女人的爱顾青莱,以为刘易是通过什么的不正当手段而弄回家去的呢。
“那是自然……”刘易有点心虚的道。
虽然绝大部份的女人,都是刘易正常的得到的,但是其中的确有刘易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弄上手的。嗯,张宁就是刘易霸王弓虽上弓征服的。
“算了,你这次又看上谁家的姑娘?”陈圭嘴上虽然说着刘易,但心里自然不会当真的拒绝为刘易保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