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大人当然不会,就怕某人就是盯着徐州这块大蛋糕来的。”太史慈不是一个好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也不善于说人坏话,但他也知道,如果是直说的话,陶谦怕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才费了点心思,旁敲侧击的道:“有些事,也是可以分析预料得到的事,不去想倒没有什么,但一深恩,陶公便想察觉其中的一些问题了。”
太史慈看着陶谦,慢慢的说道:“陶公你想想看吧,不管人是不是你请来的,可人家现在到底是来到了,那么,到了徐州之危解除了之后,你总得要给人家一个说法吧?”
“嗯……这个当然,但凡是来相助徐州的人,陶某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他 。”陶谦不假思索的道。
“那陶恩公准备怎么样不亏待他呢?孔融大人倒好说,他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回北海的,可是刘备呢?徐州之事一了,陶恩公准备怎么样报答他?或者说安置他?”太史慈顺着陶谦的话道:“刘备本在平原,可现在平原已经被袁绍收复,他是回不去了,若回,那就是只有投靠他的同窗好友公孙瓒,可这么多年了,刘备若要真的投靠公孙瓒,也早投了,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而从这些事上可以看得出,刘备之所以一直在公孙瓒的接济庇护之下都不愿报效公孙瓒,那就是因为刘备不是甘于人下的人。所以,他是不会再回去的,料想他一定会在徐州留下来。”
“哦?”陶谦现在被太史慈一提醒,他还真的觉得是一个问题了,抛开一切不说,就说刘备在徐州危难的时候,他也可抛开一切来救援徐州。就凭这一点,陶谦觉得还真的不能亏待了刘备,要不然,这事传到了天下人的耳中,也会让世人对陶谦的为人不齿。人家在你危难的时候抛开一切,连家都不要了来帮你,完事后总不能过河拆桥吧?总要给人家安排一个后路吧?
“怎么样?陶恩公有没有想来徐州之事一了之后,要准备怎么样面对刘备?”太史慈追问一句道。
“我、我想……大不了就送刘备一个城池吧,嗯,对。他为了徐州连落脚之地都没有了,送他一个城池让他落脚总是应该的。”陶谦想了想道。
“这样做倒是妥当,如果刘备是一个真正安份的人,他留在徐州,或许还能对恩公有许多的帮助。可是……”
太史慈本不欲充当这么一个搬弄是非的角色,但是他觉得作为陶谦的朋友的立场上。这个小人怕还得要当一当。就算是被人诟话,他也要提醒陶谦注意刘备的野心的。现在他可以留在陶谦的身边护着他,可当他离开徐州回新汉朝,还要远征大漠,到时候,中原的事他就鞭长莫及。再也顾不了陶谦的死活。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刘备实质是一个隐忍之狼啊,哪怕他真的是一个仁义君子,可却有着无比的野心。想他又怎么会安心的待在一偶?我是担心陶恩公你引狼入室,会遭人所害也。”
“这、这个,刘备是仁义之君不假吧?他就算是欲某徐州,也不至于敢对陶某不利吧?”陶谦虽然没有因为太史慈的话而直接怀疑刘备,但是眼眉却一阵乱跳,心里隐隐的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太史慈道:“陶恩公有没有想过?因为这一次曹操攻击徐州的事件,已经对恩公的声望造成极大的损伤,这事儿就是过去了,恩公在徐州的声望,怕也会跌到了谷底。刚才恩公也说了,在徐州,许多人都是面和心不和,许多的势力,都不怎么受到恩公你的节制,这样一来,在这一次的事件当中,肯定会有人的声望大增,声势直接盖过恩公,到时候,恐怕就会有不少人离心离德,暗里疏远陶公,转而投向那个声势日隆的人。因此,不管如何,陶恩公务必要小心。因为,在那个时候,恩公一旦有什么的意外,那么那个声势日隆的人,就肯定会顺势取代恩公,成为徐州之主。”
话说到这个地步,陶谦如果再不明白,他就不是徐州之主,早已经被别人取代了。他瞪大眼,看似是望着太史慈,但是心思却在考虑起徐州之危解开后的一些事情了。
说也奇怪,陶谦在得知刘备与孔融的十来万军队只有三几万人马是可战之士的时候,他还有点心慌徐州的危机,担心守不住徐州,会被曹操攻破城池。但是一见到太史慈之后,与太史慈的谈话当中,他居然没再有一点担心徐州城会被曹操攻破的事,就好似见到了太史慈,就觉得现在徐州被曹操的大军围攻不再是什么的困难危机一样。现在,陶谦想得更多的,还是太史慈所说的,刘备的事。
而这时,太史慈也不想再说下去了,毕竟,这些情况,也只是他的猜测,说得太多了,少不了让人误会太史慈是一个只懂在背后搬弄是非的人。因此,这个意思传达到就足够了,没有必要一定要陶谦马上就对刘备如何如何。说到底,都是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现在还得要靠刘备一起来解救徐州呢。
两人在官衙大厅内再说了一会话,倒不全都是关于刘备的话题,陶谦也对太史慈的母亲表达了关心。现在太史慈在洛阳有一座将军府,其母亲就在将军府里住着,有太史慈的娘子照看着,还有不少下人侍女供他们差使。
刘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