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现在倒不急着与张辽商议向曹仁索要什么好处的问题,而是想问问张辽,曹仁所说的是否可信的问题。
这个,空口白话,说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说出来谁能相信?
不过,吕布现在的确是不太愿意带着献帝这个祸根,免得遭到刘易或者别的势力的追击。所以,他才会考虑考虑,如果能够得到好处,又能把献帝这个他不能居也不敢居之的奇货抛开,吕布觉得倒可以和曹仁做做交易。
吕布见张辽在沉吟着,不禁问:“文远,曹仁说只要我们把献帝交给他,他就给我们钱财或粮草,还说什么的只要不太过份的条件他都可以答应,你说,他们是不是会骗我们?”
“骗我们倒不至于,曹操派人来到长安夺取献帝,应该是早有预谋的,要不然,他们也肯定不可能在长安一乱的时候就出现在这里。”张辽想着道:“看得出,他们对献帝是志在必得啊。”
“嗯,曹操此人,有野心,又诡计多端,现在他的兵力,其实并不比刘易少多少,这样的一个有野心的家伙,肯定不甘心于目前的情况。肯定想夺取到献帝。”吕布也觉得张辽所说的有道理,他与曹操相处过一段时间,就是他投董卓初期之时,与曹操相处之时,吕布就觉得曹操这个人很危险。
“主公,我觉得,可以和曹仁谈一谈,不过呢,得要看他们能给予我们什么了。”张辽道:“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我们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之前,献帝不能那么容易就交给他们。一旦人交给他们了。那么,就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到时候,给不给承诺给我们的东西,也由不得我们了。”
“文远说的不错,可是……”吕布担心的道:“可是现在,我们如果不把献帝交给他们的话,那么我们又如果摆脱追击我们的追兵?”
“呵呵,主公你想想,现在。曹仁能给我们什么?”张辽似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冷峻的脸上一笑道:“他所说的钱财、粮草,这个全都是虚的,主公看看我们的队伍,现在都已经带着那么多东西。我们要长途行军,他给我们再多的钱财。再多的粮草又有什么用?我们能带得走么?再说了。他们现在又能拿得出我们想要的东西么?”
“哼哼。”张辽说着,冷笑两声道:“我看啊,这个曹仁,也是一个其奸如鬼的家伙,信不过他。”
“那、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吕布觉得张辽所说的有道理。
“现在,我们什么也不要想。先离开这里再说。”张辽看了看队伍道:“我们今天,必须要渡过渭河,要不然,肯定会被董贼的旧部攻击。若我们不渡过河便扎营的话,说不定,明天天一亮便被刘易的大军包围起来了。”
“还有,主公你看,皇甫嵩与马腾,是从秘道里逃出来,他们现在,还有约千来军士护着献帝,而是谁把他们赶出秘道来的呢?是曹仁,我敢保证,秘道里,现在恐怕还有大量曹操的兵马。我们在这里不安全啊。万一秘道里的曹操军马杀出来,还有,被董贼的部将追杀来的话,我们就完了。”
“那、那我们现在就得走?”吕布心里一跳,惊疑的道。
“对,请主公下令我们的大军撤退吧。”张辽道。
“好!”吕布也知道越在这里逗留得久,他就越危险。
“不过……那献帝和皇甫嵩他们怎么办?”吕布又问。
“还能怎么办?先把他们押着走,他们现在在我们的包围里,应该不敢与我们对抗的,我们现在也不对他们动手,只要求他们先跟着我们的队伍走。”张辽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似在争论着的皇甫嵩及马腾的身上,“他们不敢反抗的,把这一千来人都押着走,皇甫嵩及马腾肯定会跟着来。如何处理他们,我们到时候过了河再说。”
“嗯,可以,那我们就不和曹仁他们谈了?”吕布给亲将下令,让他们把护着献帝的这一千来人赶着前进,一边再问张辽道。
“谈,但是不是现在谈,告诉他们,想要献帝,那就跟我们的大军走,等我们过了河,再和他们好好的详谈。”张辽似胸有成竹的道。
吕布现在,也只能听张辽的,他命令军士驱赶着护帝的千来军马,看到吕布军又开始行进的情况,曹仁与皇甫嵩都急了,但是,曹仁的军队,还在秘道里面,此时此刻,也不能让他们出来与吕布交战,因此,皇甫嵩与马腾,只要结束了与曹仁的争论,赶紧回到献帝的身边,一起,护着献帝随吕布的大军前进。
他们想不走都不行啊,在吕布的这三万大军的押解之下,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而曹仁与皇甫嵩与马腾,却也没有谈好。至于谈什么,也就只有他们三人才知道了。
这个时候,长安城内乱成了一锅粥,皇宫内找不到献帝,许多势力都似疯了似的,把整个长安皇宫都破坏了一遍,宫内的宫女、内侍,被杀无数,大大几千人,差不多都被斩杀得一干二净,而宫内的所有财物,亦被掠夺一空。
这还不算,在皇宫内找不到皇帝,乱兵又开始闯出皇宫,开始对长安城内的百姓进行洗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