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打仗哪能没有牺牲的?哪怕刘易强行攻岛,伤亡的人数,肯定不止这一千来人。
要知道,岛上易守难攻,不轮刘易挥军从哪一个方向攻岛,都避免不了军士的牺牲,哪怕是攻上岛来,岛上四处都被严兴布下许多的陷阱,这些陷阱,也一样会让刘易的军士牺牲。
现在,能够从秘道上直接攻进了金庭岛的腹部,直接可攻进贼军的主寨。不用去强攻金庭岛的外围,也不用经过那些陷阱地带。这已经是万幸了。
可是,刘易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甘宁率着两千军士冲出去,居然伤亡过半。这可是刘易出道以来,从来都没有碰到过的事。
一支军队,伤亡过半,是什么概念。虽然,眼前现实是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可是,万一这一支军队是万人、十万人呢?伤亡过半,可不是刘易能够承受得起的结果。刘易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发生。
而这一次,是刘易心急夺得金庭岛而下的命令,让两千军士伤亡过半。这个命令,让刘易觉得是错误的。可是,错误已经造成,让刘易不能释怀,所以,心里就只有愤怒。
大家都是没有战马的,但是,刘易的身形,并没有比骑着战马慢多少。
其身形如飞,飞快的往谷口扑出去。
刘易的翻龙枪并没有带来,但是带着的是一柄大刀,有点类同于陌刀的短柄大刀。是刘易从甘宁的兵器架里拿来的,应该是甘宁新近才打造出来的独门兵器。
翻龙枪太长,在水中不好携带,所以,刘易并没有带来。当然,周仓现在另有任务,并没有随刘易一起来,否则,有他为刘易杠枪,那么刘易不管在哪里。都可以用到趁手的翻龙枪。
不过,相对于刘易来说,学得与甘宁差不多,不管是什么的兵器,只要在手上。都是趁手的。
谷外的大路。人声鼎沸。一队长长的火把队伍,飞快的涌了过来。
刘易就在谷口立定,因为,这一大队贼兵。已经来到了离谷口还有三几百步了。
刘易立定的同时,元清与黄舞蝶,也赶了上来,一左一右的站在刘易左右。
而后面的军士,还有一段距离。并没能跟得上刘易与元清、黄舞蝶的步伐。
“新汉朝太傅刘易在此!”刘易狂暴的大喝一声道:“贼兵留步,贼将上前来答话!”
烘烘!
元清与黄舞蝶几乎同时点亮了两根火把,把她们与刘易的身形展露在谷口之前。
呀呀……
一阵勒马声响,赶来的贼兵当中,骑兵的都勒住了战马,引得战马发出一声声嘶鸣。
“刘易!你竟然敢偷袭严某的金庭岛?敢偷袭咱的藏粮洞?”一个骑着一匹红马的贼将,排众而出,到了贼兵的前方,回应道。
“废话少说。我问你是谁!”刘易喝道。
“严某就是金庭岛的二当家严兴!”严兴挥刀指着刘易道:“刘易,你在洛阳好好当你的太傅,咱叔侄好好的在太湖做水贼,大家互相从来都没有仇怨,你何为要无故兴兵。无端侵犯我们太湖水贼?还要把我们往死路绝路上逼?也好!我们太湖水贼,也不是泥捏的,你到了我们岛上来,那也最好不过了。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任你再强。难道你可以强得过我严兴在岛上的几万军马?你的人,根本就不能一下子攻进来。现在,是你的死期了!”
“哼!严兴,你来得正好,我还正愁着找不到主子呢。”刘易暗运元阳神劲,运气喝道:“到底是谁的死期,刀上见分晓!不过,严兴,不管如何,我刘易发誓,我一定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哼,空口白话,谁都懂说,兄弟们,前面的山谷之内,就是我们大当家藏粮的藏粮洞,是我们所有粮食存放的地方,跟我杀,夺回藏粮洞!”严兴已经看到了,刘易身后的新汉军士兵不太多,而自己,随自己来的,就有两万人马,后面,怕还陆续有军士赶过来。这个时候,也是一个击杀刘易的时机。
严兴知道,他们太湖水贼的形势不妙,自己的叔父,眼前也没有能对付刘易的好办法,他给太湖吴郡地区的所有人下了绿林水盗令,这个,虽然也是一个可以缓解一下压力的好办法,可肯定不会是长久之计。
吴郡的百姓,逼于严白虎的淫威,一时半刻,肯定会按严白虎的命令行事,因为,那些百姓还不知道严白虎与他严兴的情况的严峻。如果那些百姓,看到了他们在刘易的攻击围困之下,他们已经处于一个穷途末路的形势,那么,百姓对严白虎的惊惧就不会太甚,那些看到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贼兵威压着的百姓,他们还会再听严白虎的绿林水盗令的命令就怪了。说不定,那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那些百姓都会一齐起来攻击他们这些贼兵。
反正,严兴在金庭岛上看得挺明白,他们在金庭岛上守着也没有办法,久守必失,万一被刘易不惜一切代价强攻下金庭岛,那么,一切都完了。所以,一定要想办法逼得刘易退兵。可是,他叔叔严白虎的计划,却没能凑效,这让严兴也心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