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车沉重,陷落在泥泞里要弄起不不容易,而那些拉战车的战马,大多都被战车撞死、压死,总共也没能找到几匹没有受伤的战马。
刘易押解着那些俘虏兵,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那些战车瓦解,嗯,说准确一些,是把战车的车厢折除。刘易需要的,仅只是类似于平板车的马车就可以了,并不须要战车的车厢。
千多两千的俘虏,花了近小半个时辰,从河边的泥泞里弄上了约三、四十辆车轴及车轮都还算完好的平板车上来。余下的,几乎都已经被损毁的,弄上来也没有办法正常活动的,不弄上来也罢。
有四十辆左右的平板车,只要能够把床弩固定在战车的平板上,这就等于有了四十多辆移动炮台,足够袁术的军马喝一壶了。
这时,黄叙已经把军伍重新整合了起来,依然是陌刀营的将士在前方列着战阵,一边是陷阵营的将士,中间是弓箭兵,很快,就又摆着了一个坚固的战阵来。
战场上的尸首,还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刘易并没有义务帮袁术军收尸,只是把自己军士的尸首抬了回来,摆放在河边,待战后,再处理。在自己战阵内的袁术军的尸首,则扔到了一旁,真正的积尸如山。
这一战过后,已经是午时了,在河面上的刘易军,自然把战场上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们都为自己军战胜了袁术军的攻击而欢欣鼓舞。刚才,若不是董三妹在坐镇大营指挥。命令龙歌这一支在江面上的军队不能上岸支援刘易的话,怕他们都忍不住要冲上岸来支援刘易了。
当时的形势也实在是太吓人了,十几万的大军,同时的向刘易、黄叙的这两万人马攻击,谁都以为刘易与黄叙有危险。也幸好,董三妹一连发了两三道的命令给龙歌,让他不能轻举妄动,让他利用战船上的投石机支援刘易。实际,投石机的威胁镇慑,要比他们的军队上岸来支援更得力得多。如果他们贸然登岸支援刘易。那么,当刘易与黄叙把两万军马一分为二的时候,现出了原来的战阵空间,让战车阵通过,直接撞入河边的泥地的时候,他们极有可能刚好撞上战车阵,因此而遭受到极大的损失。
而董三妹也知道,刘易在岸上与袁术大军对持,若当真的有危险。一定会采取某些应对的方案,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的话。她知道刘易肯定是宁愿把军队都撤回来,也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的军士被袁术的大军围杀的。她是出于对刘易的信任崇拜,知道刘易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打败仗的,所以,在刘易没有特别的指示的情况之下,她只好严令下面各军,不能因为岸上的刘易与黄叙看似有危险而自乱了方寸。
也幸好,刘易与黄叙果然就很快击败了袁术的进攻,把袁术的大军逼退了回去。
刘易与黄叙等军士。在岸上作战辛苦了,所以,董三妹马上命令伙夫,抓紧时间做好吃食,然后让龙歌把吃食送到刘易的阵中,以慰劳军士。
龙歌亲自把吃令送到了军阵当中。
“姐夫,刚才你们这一仗。打得真让人心惊胆跳的,还好,打胜了。”龙歌与黄叙都一样,是刘易的小舅子。不过,龙歌这小子要比黄叙更加的实在,平时,不管什么时候,都叫刘易为姐夫的,这个,与他的出身有关,他的身上,其实比黄叙更多了一种江湖气息,要比黄叙更加的不拘小节,他脸带崇拜的道:“刚才你们打得太漂亮了,我都恨不得冲上岸来与姐夫和黄叙大哥一起并肩作战呢。”
“哈哈,你这小子,和黄叙一样,就怕姐姐,却不怕我这个姐夫,你啊,沉不住气了吧。”刘易笑骂了这个家伙一声,然后脸色又一整道:“你在河里对我们的支援不得力啊,刚才,你们的投石机没有为黄叙镇住从侧翼攻过来的骑兵,幸好,我们把陌刀营的将士顶上去了,要不然,怕就要被他们的骑兵杀进我们的军阵里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呃,姐、姐夫,我们的投石机在战船上,攻击的距离所限,再有,现在又坏了几架投石机,等他们的骑兵冲过来了,我们的投石机难以完全覆盖住他们的行军路线,等他们与我们的军士接触后,我们担心会误轰了自己人,所以就……”
“行了,不用解释了。”刘易拍了拍龙歌的肩头,道:“我并不是想要责怪你,但是,你得要学会随机应变,多动动脑子,我们的投石机是在船上不错,有着河岸相隔,这个攻击距离也就固定了,若敌军没有进入投石机的攻击范围,那我们有再多的投石机也没有用处。”
“嗯,是、是这个道理……”龙歌低下头,受教的道:“姐夫,那你说,我要怎么办呢?”
“额……”刘易拍拍头,然后拉着龙歌走到了阵列的边缘,指着河边沿岸道:“你看,这边的河岸,原来我也没有留意到的,也是到了这里才发现了。沿河下去的河边,几乎都有一片泥泞地带,泥泞地带,离河岸实地,约有一百步左右。如果,像今天这样,情况危急的时候,你们的战船,完全可以强行冲进泥泞地带,如此,便可以把攻击的距离拉近近百步。”
“啊?让战船强行冲进泥泞地带?那、那我们的战船岂不是要搁浅了,那样,恐怕也会把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