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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真的受不了刘璋的糊涂,他不只是想站出来替黄权对他说明清楚,还真的想大巴掌抽他。见过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但还真的没有见过如此昏庸糊涂的。
莫说那个神秘人,只是刘璋的一个同宗兄弟的,世上因为利益,尤其是牵涉到权力、地盘的争夺时候,就是亲兄弟一样刀枪相向,兄弟阋墙。刘璋作为一个一方诸侯,居然在这方面如此短视?这不得不让刘易觉得,就算是历史上的刘璋,没有刘备入川的事,刘璋也在益州之主的位置上待不久,益州早晚会大乱。
“刘璋大人,本王子不清楚你为何会如此相信那个大都督,或许,他是你的同宗兄弟的关系吧。可是,大人应该知道,人心险恶,就算是亲兄弟亦会为了利益而明争暗斗,更何况大人你的是整个益州呢?算了,这些不说也罢,因为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定性。”刘易摇头道:“我现在,只是问问刘璋大人你,素问,刘璋大人你向来体弱多病,可是,依我看,你的病,不至于病到会危及大人你的生命。大人你应该只是三、四十岁左右吧?一个正常人,处于这样的年龄阶段,可以说是人一生当中,最为黄金的年龄阶段,生体肌能是最为强健的时候,你从少时到如今,有没有发生过如这一次这般,病弱到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有没有试过如今这般,连说话都吃力的情况?”
“这个……”刘璋犹豫了一下,并且似是细细的回想了一会,才慢慢的道:“刘某自幼体弱,一做些过激的动作就会咳嗽哮喘,浑身冒汗,呼吸不畅。那时候,的确是浑身无力,别说坐了,连呼吸都似困难。似乎就要窒息断气一般。不知道有多少次,刘某都以为要死了……”
“这个是你的病症,但是,我敢肯定。等你休息一会,回过气来之后,不咳嗽哮喘了,你便又会恢复正常。是否如此?”刘易压压手,打断刘璋的说话道。
“咦?好像的确是如此。每次咳嗽哮喘过后,倒也没有什么的大事。就是不能干重活,做一些激烈的运动。”刘璋见刘易说出他的准确病症情况,神情惊异的咦了一声。
“嗯,刘璋大人,也算是出身尊贵了,相信你有这样的病症,当年你父亲、母亲也肯定很紧张,一定为你找了不少郎中大夫为你治病的吧?那些郎中大夫怎么说?”刘易又点头问。
“肯定有了,我父刘焉。每到一个地方为官,都要尽请当地的郎中大夫为刘某治病。只不过,几乎没有一个郎中大夫能看出刘某倒底有什么病,但是,基本可以确定,说是肺病的一种,还说药物很难治好,只能让我少运动,保持一种平气的心态,然后开一些补气的药方让刘某了事。”刘璋答道。
“好吧。那么有没有找一些世上有名的名医看过?比如神医华佗等。”刘易又问。
“神医华佗?我父曾经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倒是前些年,听说华神医常在洞庭湖一带出现。可是我的人还是没能找到。不过,说起有名的,像荆襄的庞德公算不算?对了,当时,还有水镜先生在一起呢,说起来。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刘璋回忆着道。
刘易听了心里一动,水镜先生?不由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想看……这个,具体的时间倒是想不起来了,但是,应该是十年前左右的事了,当时,正好是黄巾暴乱之后。我父被朝廷任命为益州牧,率军入川,路过荆州襄阳的时候。我父亲向来喜交天下名士,到了襄阳,自然是早闻庞德公的大名而前往拜访。恰恰好,碰到了水镜先生也在庞德公府上做客。当时,我父亲带着刘某,一起拜访了他们。并且谈到了刘某的病状。”
刘易听得很认真,因为心里有一种感觉,因为有水镜先生司马徵在,心里就总觉得这当中肯定会有什么的问道,不由追问:“哦?当时,他们怎么说?”
“庞德公对于岐黄之术也有所研究,听闻刘某的情况,当场为我切了脉。不过,庞德公说他也只是粗通岐黄,也不能确疹我的病症,只是犹豫的说出,我的病,恐怕是与生俱来的,先天性的,没法治,就唯有让我注意莫要做太过激烈的动作,注意心境的平和,和以前的郎中大夫说的差不多。”刘璋神色有点低落的道:“对了,当时,水镜先生也好奇的问了,什么叫先天性。庞德公还解释了一下。还举了例子说,这世上,有许多天生下来,就有歪嘴缺肢的人,天生下来便王官不齐、五肢不全的,但是,这些是外表,世人能看得见,但是,人体内的五脏六腑,却是看不到的,说我的情况,可能就是天生下来,五脏六腑就有问题,所以,药物不能根治。”
“我明白了……”刘易的心里,隐约的把握到了一些什么,但一时还很难明确的说出来,闭目沉思了一会,想到了一个问题,再道:“对了,刘璋大人你这一辈子,所看过的郎中大夫,可以说是非常多了,大多都是给了你莫要做激烈动作的建议,以及让你保持心境平和,不要激动生气什么的。除了这些,那些郎中大夫,还对你有什么的建议没有?”
“这个……我想想……”刘璋苦思一会,摇头道:“没了,似乎就是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