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这是一个你我都没有办法面对或逃避的一个事实。∏∈,..现在,袁绍已经完全彻底的失去了民心。”秦仁凝望着苏由,神情认真的问:“苏兄,兄弟所说的这一个事实,你认可否?”
“这……”苏由收回目光,神色有点闪躲的回首,望了望身后的军列,看到不少士兵,都神色关切的望着邺城。
苏由知道,这部份神情焦急或是关切的袁兵军将,他们并非是在为袁绍而焦急担心,应该是担心自己在城内的家人。城内乱成这样了,他们谁不担心在城内的家小?
他转过头,点了点头道:“没错,主公这段时间,有许多的事做得的确不妥,驱赶百姓为劳役,的确是会导致民心向背。但是,我等作为臣属的,却只能听从主公的命令。何况,这不是也没有办法的事吗?新汉军势大,步步紧逼,眼看就要杀到邺城来了。换了你我是主公,站在主公的位置上看问题,估计也会一样,为了自保,只能拼命的驱赶百姓,把邺城修建成一座坚固的堡垒,以求能得一个安身之所。”
“哈哈,不要找借口说别的。何况,袁绍他为求自保不假,但是,他只是为了他自己一个人身保,而我们呢?我们将来,又该当如何?袁绍有为我们着想过么?想守这座若大的邺城,光是凭靠我们这些士兵,光是凭着高壮厚实的城墙就可以了么?没有城内数十上百万的百姓支持,协助我们守城,能守得住么?守又能守得了多久?我就不相信。苏将军你也认为我们能坚守得了邺城。”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苏由神色有点默然的道:“能守或不能守。现在多说无益,我等臣属,亦不易妄论。”
“好吧,不说这个。”秦仁见苏由口口声声自称臣属,不禁摇摇头,道:“苏兄,苏将军,可否不要老以袁绍的臣属自居?他袁绍不是君,你亦非臣!”
“秦仁你!”苏由欲厉声喝止。
“苏由!你错了!”秦仁严正的喝道:“袁绍是我等主上不假。但是,他非君。大汉天子还在,汉室在,朝廷在,何人敢称君?你我本只是袁绍下属不假,但是,我等又算劳什子臣下?名不正言不顺!”
“哼,强词夺理……”苏由有点心虚的哼了一声道。
“好吧,就算袁绍是君上。可是,他有拿我们当臣属吗?在袁绍的眼里,就只有他自己。”秦仁亦冷笑道:“我想,苏由将军。你的老母亲,还有你那两三个貌美如花的夫人,以及你那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现在都被袁绍以照顾为名给看押起来了吧?每个月,你就只有见两次自己的家人。不过。近两三个月来,你见到自己的家人么?随着战事吃紧。袁绍更加减少我等家小与我们见面的次数,以免发生什么的不测意外。主要是为了提防我等会将家小劫走,离他而去吧?我想问问苏兄,假如说,你的妻小现在都在你的身边,你在如今的局面之下,还有要为袁绍效死命的决心么?”
“这个……”
这话问得有点诛心,苏由不知道几次自问,尤其是当战场形势对袁军越来越不利的局面之下,他问过自己是否还能为袁绍效死命。所得到的答案,让苏由不敢对人言。他知道,自己的身边,会有不少袁绍的人盯着,假如说,自己有半点离心的迹象,恐怕自己的妻小马上就要惨遭毒手。现在,袁绍军,哪一个军将不是因为自己的家小被袁绍所制,不得不为袁绍效命的?
“不要说什么的大义道理,就说我们人之本性,本来就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良禽择木而栖……嗯,苏由将军,请问,你是否是汉人?”秦仁问。
“苏某自然是汉人。”
“那苏兄你是否因为自己是汉人而自豪?或者说,你是否认为,自己不是汉人,是匈奴人,是乌桓人,甚至是山越人而会觉得自己更加自在好过?”
“废话!一些野蛮族人,焉能与我们汉人相提并论?”苏由莫明其妙,不知道秦仁跟他说这些有何用处。
“就是嘛。既然,苏兄你打心底里认可自己是汉人的事实,那么,作为汉人,是否应该投效汉室朝廷?别着急,秦某并非是要劝降你,我只是说一个事实罢了。袁绍,失了民心,已经不可能成事。就算他没失民心,可是,他名不正言不顺,苏兄你再为袁绍效命,最后也只落得一个贼人的称谓,遗臭万年。何况,袁绍如此对待我等,还值得我等追随么?我作为袁绍的亲将,但是,依然能够看透当中的道理,毅然转投新汉军。为的,就是以后可以挺直腰杆子活下去。”
“另外,我等现在,打算请苏将军让开一条路,让我们离去,前往营救你我等所有我们袁军军将的家小。”秦仁不等苏由说话,接着说道:“再告诉你一个事实,现在,城内数十万百姓,加上城内的十多万袁军,都一起反了袁绍,现在他们已经将皇城团团围住。秦某出城来的时候,已经攻破了皇城一个城门,新汉军的人马,已经杀进皇宫内去,相信不用多久,袁绍就会授首。以上所言,句句真实,绝不骗你。所以,不管苏将军你如何想,但请必须要让路,否则,你我及一众袁军军将的家小,势必会被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