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的天下,假若曹操为君,这天下,还是大汉的天下么?华歆先生,你现在,心里应该还是以汉臣自居吧?还是以汉人自居吧?假若某一天,曹操为君,此大汉还叫大汉么?我们汉人,还是汉人么?而你,还敢挺直腰杆子说,你还是汉臣么?这么浅显的道理,相信不用我刘易多说了吧?”刘易指了指四周,正在忙着征用船只的新汉军将士道:“我们新汉朝统一大汉。乃大势所趋,你认为,暂时让曹操发展。再过两三年,他能是我新汉军之敌?所以……”
“太傅,若是要劝说华某改旗易帜,背叛主上的话,那就不用再说了。华某深得曹丞相赏识,多翻重用。如果华某弃他而去,便是华某不忠不义了。所以,太傅还是不用多此一举。”华歆打断刘易的话道。
他以为,刘易这是要在招览他呢。
但刘易却摇头道:“非也。华先生,人各有志,各怀其主。我刘易岂会要求华先生你背弃曹操另投他人呢?我只是想说,现在。我新汉朝强盛。而曹操,亦算是一个强大的诸侯。我是想对华先生你说,我们两个朝廷,按如此发展下去,将来必定会有一战。并且,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下亡。百姓苦;天下兴,百姓苦。不管如何。我只是请华先生记住,万事以大汉社稷为重。当以后,我们两个朝廷相争的时候,假若华先生你见事不可为,为免我们两个朝廷的百姓受苦。希望你可以在曹丞相面前进言两句,我刘易,能容得下他曹操,着他莫要非得要与我刘易来一个鱼死网破。两个朝廷,和平统一,这是天下民心所向,让曹操莫要太过固执。”
“呵呵,太傅,现在谈这些,似乎为常早。正所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这天下,最后到底是属于谁的,没有到最后一刻,怕还真的很难说。所以,太傅你现在就莫要如此断言了。”
“是吗?那就走着瞧吧,但愿,以后华先生不要忘了刘某现在所说的话。”刘易不置可否的道。
“与其谈长远的事情,不如谈谈太傅你现在要如何攻伐袁绍吧。此黄河天险,你新汉军想要渡河过去,怕还真的不容易啊。”华歆指着黄河对岸道:“据我曹军的探子所探。袁绍现在已经调集了不少军马在黄河对岸严阵以待。而黄河对岸,也就仅只有十来个可供新汉军渡河登陆的渡口。并且,对岸山岭起伏,地势复杂,新汉军要攻击过去,怕还真的不容易。不知太傅有何良策?”
“呵呵,这是我军军情,就不方便与华先生你商议了。”刘易自然不会向华歆透露自己的计划的。
“嗯……”华歆点点头,却没有再追问,转而道:“太傅,这次曹丞相派华某来见太傅,并让华某为太傅作向导,引太傅进驻这些渡口。却另有交待的。”
“哦?什么交待?”刘易有点奇怪的问。
“嘿嘿……”华歆此刻却搓了搓手,似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样子道:“太傅,丞相虽然很乐意为太傅大开方便之门,答应了借这些黄河渡口给太傅,但是,这个借,却也不是永远长久借给太傅的。这个,得要有一个期限对吧?”
“嗯?这个当然,我刘易,断然不会无故永远占据你们的势力地盘吧?”刘易心里暗暗猜到,曹操这么轻易的将这百余里之内的黄河渡口供手让给自己怕不会那么简单。
“是这样的,太傅,丞相打算,将这些黄河渡口借给太傅用十天……最多就是十五天。十五天之后,便是我曹军调防的时候,因此,华某想请太傅你,要尽快利用这十来天,等十来天之后,还请太傅将这些黄河渡还给我们。这事,是华歆全权处理的,到时,若不能收回来,丞相可能就要拿我华某是问了。还请太傅莫要为难华某。”华歆装出一脸忐忑又为难的样子道。
“什么?仅只是借我刘易十来天?这十来天,我能做什么?假若到了曹操所说的这个期限,那又如何?”刘易一听,这里面果然有问题。
“太傅,这可就要让华某为难了。要知道,太傅你一声不吭,就发兵夺取了我们数个黄河渡口,当中,我军又折损了不少将士。现在,曹军当中,对此怨言非常大的,就算是曹丞相,怕也难以压下朝中那些对太傅不满的声音。就如那吕虔,他就根本就不愿意将黄河渡口借给太傅,如此,华某生怕节外生枝,才让他返回许都向曹丞相复命。假如十来天之后,太傅不将黄河渡口送还给我们的话。恐怕……”
“嗯?怕什么?难道。曹操就想拿这个做借口,来攻打我么?”刘易似有点恼气的道。
“曹丞相倒也不会,但是。下次调防来的,可是有三十多万大军。呃,太傅别多心,我们调防的军马,只是常规的调防,不是针对新汉朝而调来这么多军马的。这三十万军马一到,再加上现在的守军十多万人马。如此。一旦与新汉军发生冲突的话,那恐怕就是一场大战了。太傅,你为何要与丞相签订那互不侵犯条约?当中的原因。不用华某说,太傅的心里会更加清楚,那就是我们都希望,在天下诸侯未灭之前。我们两家没有必要先斗得一个你死我活。白白与天下诸侯检了便宜吧?”华歆似是一副吃定了刘易的样子。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