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蒯氏兄弟真的投靠了刘备,但是,在他们还没有公然的站到刘备的那一边,还没有公然的与刘表作对,那么,刘表就算是怀疑蒯家兄弟,也不能对蒯家做点什么。
可是,如果蒯家兄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反对刘表,与刘表作对,那么就等于是与刘表决裂,那么,就算是对于襄阳的稳定有影响,刘表亦不能再放任蒯氏兄弟胡作非为了,必须要将他们蒯家控制起来,以免造成更大的危害。
蔡瑁对于刘表的命令,亦是非常乐意接受的,他早就想对蒯家动手了,如此正好。
刘表的养病行宫外面,早已经被蔡瑁及黄祖派来的亲兵与骑兵控制了起来,早前还有点喧嚣的场面,此刻显得特别的安静。
扶着刘表的,自然不用蔡瑁亲自搀扶,而是两个‘侍’‘女’一左一右的架着他。
看到及没‘露’面的刘表现身在行宫的殿‘门’,蒯家兄弟心里不禁有一阵发虚,跟着他们前来‘逼’宫劝退刘表的人,亦有了一点‘骚’动。毕竟,他们这些原本是刘表的臣属,刘表的子民,现在面对荆州的真正之主,他们多少都会有一点惊怯。
“哦?是异度与子柔啊,怎么了?一大早便要来求见我刘表,还要如此兴师动众,莫非,你们都以为我刘表已经死了?是要来给我刘表奔丧?”刘表强打‘精’神,冷冷的说道。
刘表的说话声不算太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非常清楚。
听到刘表这似带着杀意的语调,使得蒯良、蒯越的额头不禁渗出了一滴滴的汗珠。
“主、主公……”蒯良有点似不好开口的道:“臣一早来惊扰了主公,实是罪该万死。不过,臣认为,有些事,早晚都要来,如此。便斗胆想来跟主公谈谈,谁想,一众同僚与蒯某有着一样的意思,便一起来了。”
“哦?是吗?那么你们当中的百姓又如何?莫非,这些乡亲父老,亦是与你们一样。有着同样的事想跟我刘表谈谈?”刘表冷眼扫‘射’过去道。
“这个……”蒯良有点闪缩,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选择了,现在已经‘逼’得刘表出了行宫,此刻不说。还要待到何时?
想到这个,蒯良‘挺’了‘挺’腰杆,强自镇定的道:“主公,蒯某亦是为了荆州着想,为了我们荆州百姓免得沦为新汉朝刘易之奴而考虑。窃以为,近段时间,我们襄阳城内的传言,其实也真的并非没有道理。眼下。我们荆州,已经遭受到了强大的新汉朝的压迫,我们荆州军民。需要一个更加强力的明主来为我们抵抗来犯的强敌,而主公身染重病,自从新汉军扬言要灭我们荆州之时开始,主公便一直卧病在‘床’,连一般的简单的政事都处理不了,这样。不利于我们荆州军民共抗新汉朝大军。正好,主公英明的请来了刘皇叔刘备主持我们荆州大局。这才使得我们荆州暂时还能苟延残喘。在如今的局势之下,如果我们荆州军民还不奋起抵抗。不顽强战斗,我们荆州就完了。因此,请主公看在我们荆州数百万的百姓,数十万的大军的份上,请主公让出荆州之主,让给具有才能,可以带给我们荆州安全安宁的人来为荆州之主。这是臣下的愚见,当然,亦是一众荆州文武,以及荆州百姓的意见。请主公宽宏,以荆州大局为重!”
“蒯良你!”刘表大怒。
刘表就算早就有所预料,他亦早有计划,让蒯氏兄弟引‘诱’刘备率一众荆州文武如此来假意‘逼’宫,然后再反咬刘备一口,让刘备竹篮打水一场空。再让众人反戈,历数刘备的罪状,他就可顺众之意,将刘备拿下或者斩杀。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与刘表的预料不同,蒯家兄弟居然没有提前通知他要发动这样的‘逼’宫戏码。并且,让他引刘备前来,但是刘备没有引来,反而是他摆明了要背叛自己,要替刘备来进行这样的‘逼’宫计划。
所以,刘表此刻真的大怒。
“哈哈……”刘表怒极而笑。
“咳咳……”笑完之后,又一阵强烈的咳嗽。
“好好好……好个你蒯良、蒯越!老夫只不过病了,你们还真的把我刘表当作是病猫不成?从来都只是听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话,但却没有听说过臣要君亡的事。你们现在,是摆明了要造反不成?好好,蔡瑁!全给我拿下!”刘表冷然的下令道:“我刘表倒要看看,在这荆州,到底是谁说了算!”
“来人,都给我拿下!”
蔡瑁没有半点迟疑,马上给围住蒯氏兄弟的人下令。
唰唰唰,早已经准备好的士兵,如狼似虎的扑上去,一时间,那些前来“请愿”的人全都‘乱’了起来。或者,这些人真的没有意识到‘逼’宫的残酷‘性’,没有意思到来做这样的事,就意味着有被刘表当场斩杀的危险。
不过,亦还好,刘表现在只是命人将他们拿下,并没有就命令将他们就地斩杀,否则,待那数千骑兵一个冲锋,这些手无雨铁的人便要被冲成一堆‘肉’泥。
呼啦一声,自蒯良、蒯越以下,几乎所有人都一下子全都跪下,任由刘表的士兵上前去将他们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