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渤海之失,孩儿有错,但是,有一些客观的因素在内,并非完全是孩儿作战不力的原因啊,还请父亲明察!若父亲当真的要追究孩儿之失,那么孩儿也无话可说。”
袁谭在吃惊之后,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毕竟,他现在也算是历经过生死的考验了,特别是知道了母亲与刘易的事儿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阴沉了许多。
他现在,知道如果自己没有一个说辞为自己战败之事开脱的话,父亲当真的要追究下来,他还真的百口莫辩。所谓军法无情,他父亲当真的要斩了他,他也无话可说,也无可奈何。
他被刘易释放回来,一路上,他都是在怨恨着刘易,还真的没有想过回来见到父亲袁绍,还要面临着一个生死的考验。
刘易没有杀他,回来却被父亲给杀了,他才觉得冤枉。
君主金口玉言,别看袁绍现在斥责着袁谭,但是,他一不小心说出口,说要将袁谭押出去斩了,那么他就很难再改口了。
最关键的,袁谭与父亲袁绍帐下的一众谋臣军将都不是太熟络,在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为他求情的,或许,不少早被他的那些弟弟的收卖了的一些谋士军将,可能还会落井下石,如果一起奏请袁绍,斩了他这个丢了十多二十万军马的统军主将,那还真的没有人能救得了他袁谭。
嗯,也不知道为何,袁谭在这刻,竟然有一种在这里要比在刘易的面前更加凶险的感觉。
袁谭不敢让那些谋士军将有机会说话,他跟着道:“父亲。新汉军跟一般的军队不同,虽然,看上去,他们的军队,与我们的军队没有什么两样。可是,有一个细节的地方,估计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的。或者是注意到,我们却也无可奈何。所以,一直都有点忽略了,因此。严重的错误估计了新汉军的可怕之处,才导致我们一连战败,将整个幽州都丢了。”
“嗯,那你说说看,你又如何败的?如果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你就别怪为父狠心。必要斩了你此子,为十数二十万的兄弟讨一个说法!”袁绍板着脸道。
说真的,渤海城可是袁绍有感情的地方,他不仅是心痛那些军马,也心痛这座城池。渤海城,有点像是他的另一个故乡,现在。说没有就没有了,袁绍的心里也有点恼火。当然,袁谭再不济,都是他的长子,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不管如何不喜,都不想杀了他。所以,才给机会袁谭自己分辩,如果是换了是别的军将,十多二十万的军马就如此没有了。他一定会追究到底,一定会将其斩首示众。
嗯,当初张合、高览,就是害怕被袁绍秋后算帐,才被郭图吓得赶紧投了曹操。
从这点上来说。袁绍倒有点让下面的谋臣军将惊惧的。因为袁绍要杀人的时候,还真的能狠得下心来。
“父亲,我军之所以连战连败,有几个原因。第一,便是新汉军投石机的厉害。尽管我们军中亦有大量的投石机,可是,这样威力巨大的武器,在我们的手上却发挥不出一点作用,但人家新汉军的,却可以利用投石机这样的一种武将,就能对我军形成了致命的威胁。因为,他们的投石机,要比我们的投石机的投掷射程远上一两百步。就是这一两百步的距离,却让新汉军计算得非常的准确,他们,利用这一点距离的优势,就可以将我军完全压制。特别是我们处于守势的情况之下,更不利于我们防守了。”
袁谭紧紧的抓住一些新汉军的特长之处来为自己分辩,证明自己并非是作战不力。
其实,袁谭所说的这种情况,袁绍也是知道的,在议事大厅当中的军将,他们全都知道。
可是,知道是一会事,他们却真的没有将这一点距离放在心上。或者说不够重视,他们认为新汉军的这种武器,比自己的武器稍为优良一点而已,不能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主要因素。
但是,从近几场大战当中反馈回来的情报当中可以看得出来。新汉军的投石机,的确已经成了他们袁军的心头大患。
任丘之失是如此,现在渤海之失,也有这样的一部份原因。
说真的,他们大家都感到有点无奈,人家的投石机,就是要比他们的投石机的攻击远上了一点。就这么一点,就能让他们处于一种绝对被动的局面。也就相当于,他们要生受着新汉军投石机的狂轰滥炸。
“第二,新汉军的弓箭兵,这个,绝非是我们常说的一般的弓箭齐射那么的简单。如果不真眼所见,是不会知道新汉军的弓箭大阵的厉害的。”袁谭道:“同样的,新汉军的弓箭,要比我们的弓箭精良,其射程,起码要多我军的弓箭射程远上近百步,甚至更加远一些。不过,这不是新汉军的弓箭大阵最为厉害的地方,最厉害的,是他们弓箭齐射时候的精确度。这是我们袁军的弓箭齐射是完全不同的。我们军的弓箭齐射,或者改为弓箭乱射更合适一式,人家新汉军的弓箭齐射,才是真正的叫做齐射。”
“哦?说说具体的。”
袁绍倒被袁谭所说的引起了一点兴趣,因为,他们现在的确是面临着一个非常尴尬的情况。从前线反馈回来的情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