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只要有登记的百姓,其家有多少田产登记,就不管其家的田地是否丢荒,都会按足税率收取粮税。所以。大家别以为,我能开垦出很多的田地就开垦出多少来。反正,只要开垦出来,就是自己的,可是,到时候别自己无力耕作,丢荒了,却还要交纳一大笔税粮而傻眼。这里,不管是你们开垦出来的也好,还是原来就是那么多田地的也好,只要有多少,将来,都会按地收取粮税。”
“什么?”张书听完刘易这翻话之后,不禁真的傻眼了。
他急着问:“那、那太傅,我、我张家的这些田地,都要交粮税,那得要上交多少?我、我这一个老头子,哪里能耕作得了这么多?”
刘易就等着他着急,闻言摊摊手道:“那你自己说怎么办?你或许,可以雇佣人手为你耕作的。”
要是先朝,地主家倒还可以这样做,因为,无田地可耕的百姓多得海里去。可是,现在新汉朝能给百姓分配田地给他们耕作,那些田地,等于是他们的私有田产了,有着这样的政策,百姓谁还想受雇于地主?只能为地主干活?
张书的额头流汗,因为他家现在已经一穷二白,除了这些田产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了,他不禁弱弱的问:“太、太傅,假若老夫的田地,没能耕作太多,又没有能力上纳太多的田产粮税,那、那官府会如何处置老朽?”
“呵呵,处置倒也不会。只是,若当真的丢荒了的田地,将会被朝廷官府视为无主之地,会收归朝廷官府所有,然后再分配给一般的百姓去耕作。”刘易说到这里,就大有深意的对张书道:“张老人家,你看,大汉的土地,严格说来,都是大汉朝廷的,这张家村的大半良田,当初是你们张家的先人开垦出来的,就算是属于你们张家的吧。可是,当你丢荒了,那还属于你的吗?是不是可以说,这个时候谁去开垦了,就算是属于谁的了?”
“这、这……”张书一时不觉有点语塞。
“沧海桑田,荒地变良田,这个其实也不容易。我们新汉朝官府就是考虑到这一点,不会否认你们先祖的功绩心血。我们新汉朝,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讲究文明人文的,比较开明的。因此,假若张老人家,你如果可以在保留一定的良田作为自耕自用地之后,能将余下的田地都捐献出来,让官府公配给百姓,那么,我们官府亦会按照所捐出来的田地,给予张老人家一定的补偿,这笔补偿,足够张老人家与孙儿一辈子衣食无忧。”
“真的?”
“这自然是真的!你可以先向我们的人了解一下我们新汉朝的基本国法,你再决定如何做吧。”
“不用考虑了,我张书愿意将一些田产捐给官府。”张书哪里还用考虑?当即心甘情愿的道。
“呵呵,那刘某就代表朝廷,代表张家村的百姓谢谢张老人家了。”刘易微微一笑,对张书抱拳道。
张书却似一下子放下了许多心事的样子,神色开始开朗了起来,不再是刘易见到他时的那样,忧忧戚戚的样子。
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将道理摆明了来说,却能让张书自己心甘情愿,自己主动的将田产捐了出来。这样,将来的张家村,亦能更和谐许多。
起码,张书不会认为是新汉军强行占了他家的田产分给百姓,他亦不会记恨张家村的百姓占了他的田产。
刘易开解了张书,解决了这个事件之后,再对那些新汉军的士兵及文吏说了一些日后再要治理别的村子或城镇,要多注意一下当地拥有着大量田地的地主人家,弄清楚那些地主家的真实情况,再决定是否适合抄没给家的田产充公。
事后,刘易没有在张家村多待,只是休息了一会,便与众女起程,继续前往桑树村。
尽管百姓们很热情,都希望刘易可以在他们村里多待。毕竟,太傅刘易曾到过他们张家村的事,将来也会成为他们的谈资,甚至会是他们的一种荣光。
但刘易不想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