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解释给我听,我自然知道你是什么性子。”
他抬手,怜爱地摸一摸她毛乎乎的头顶,心里却是在考量着穆芳菲。
穆芳菲在“酒店内衣失窃事件”后安静了没多久,居然再次兴风作浪起来。穆静与她的谈话看来层次与威慑力都还不够,适合的时候该由他这个大亲自会一会她才行了,并且,真得给她些实在的惩罚。只是,昨晚穆芳菲摆明了是做好准备设计简慈,明明是挑衅却是做出一副“不小心”的姿态,他便不能以这个为由来冶她,还需有个切入口。在青瓷,品行端正比业务精深更重要,心术不正的人断然不能留——除了无端生事之外,她似乎还有代笔嫌疑。不过这个还有待验证。
简慈当然不知道沈临风此刻这份心思,单为了他那句话就呆愣好几秒,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叫作感动的光。
她缓缓地靠近沈临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鼻尖与他的相触,
“昨天你和穆静出现的时候,我正狼狈着,而且好死不死刚被穆芳菲那样胡乱编排一通,我……我是怕你信了她的话……沲”
他抚着她的后脑,将她的小脸压进他颈窝,
“刚开始我的确是有些不开心,你那个样子让我吃醋。”
她愕然抬起脸,被他一掌又摁进怀里,接着说:
“那个胡金山——你似乎总在因为他的事情失常。这个让我很吃醋……你别乱动,听我说完嘛。”他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可是我知道穆芳菲描述的行径不是你的作为……你再乱动我也动了啊。”
她挣不出来,又被他威胁得不敢再闹腾,只能在他颈窝里拱一拱,八爪鱼似地抱紧他,极其明显的占有姿势。
他感受到她的亲近,温声一笑道邹:
“我就是那么信你。”
她眼睛红红的,扁一扁嘴,糯着声音说:
“可是你昨天那种表情好冷,像个陌生人似的……起初我以为你那句‘你在干什么’是在质问我。”
他讶然失笑。他问的自然是穆芳菲,这丫头怎么会那么误会他?
“难怪你刚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脸色阴沉得跟中了铅毒似的!”
她皱皱鼻子,捶他一下,不解恨,又捶了一下,
“你还跟穆静站在一块儿,你俩挨得那么近,一块儿盯着我被酒泼成醉鸡的样子看……换你试试?你的脸能乐得跟上了胭脂似的?”
“呵呵”一声,他的笑意更浓,忽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两只幽亮的眼睛深深地凝着她,
“我是被你们部门经理临时邀请去酒吧的,我知道你也在,这才答应去。那时候穆静刚刚陪我参加完一个酒会,就一起过去了。你也在吃醋?”
她瞪着他,第一反映是想否认,想了想,却是表情严肃地慢慢点了两下头。
他为她这行径开心得笑出来,低下头啄一下她的唇,有些兴奋,欲言又止的神态持续了一会儿,终是问出来:
“小慈,我们公开关系,好不好?”
简慈面色依旧严肃,听了他这话,警惕地看进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在你把你这些妹妹们‘解决’掉之前,我不要。我可不想被扣个‘小四’的帽子。”
沈临风脸俊脸一垮,愕然道:
“哪些妹妹们?‘小四’又是从何说起?”
她噘起嘴,作势扳出手指头一个个数给他,
“穆静,莫海芽,还有……顾书凝。”
他苦笑道:
“就一个顾书凝。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是。”
“一个顾书凝还嫌少么……”她撇撇嘴,不理他,自己傻装玩手指。
他凝了她半晌,抓过她的手指握在手心,轻轻地说:
“谁让你不赶早呢,我要一早遇上你就没顾书凝什么事儿了。”
她听了恍惚,这话,他从前也说过类似的。
“谁让你不早点儿回来找我。”她喃喃,有点自言自语的调调。
那“回来”两个字听得他心里一沉,却也见她面色复杂,渐渐地似乎走了神。
他怕她又起了摇摆的心思,也顾不得那股窒闷的情绪了,急忙从一旁拿过她刚刚放在一边的戒指,抓住她的手就给她套上了左手中指。
她醒过神来,讷讷地看看他,又看看手指,大眼睛里水光一片——他以为是感动的。以为她接着就该感概一番,哪知她把戴了戒指的手比在空中看了半晌,问了句:
“那你昨天一个人跑去超市买什么东西了?”
他一愕,若是站着,一定会捶胸顿足一番,这女人也太宝气了,都什么脑袋呀,思维跳来跳去的。
不过,她也真是他的宝贝——一句话就能让他阴郁的情绪拨云见日。
她——问到点子上了……
他邪邪地挑起嘴角,低声在她耳边吹着气说:
“”
她果真惊得要滚下床去,瞠起眼瞪他:
“你不是说去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