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看来偶尔分外懂事,然而浑起来却不止是一般的浑!
憷头憷脑地领着莫海芽闯入名文规定不得私入的办公区以后,居然胆敢在他眼皮底下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睡着了?!
这叫他的员工怎么想?怎么看?
她居然不逃,等着他出来教训她么?
那么如她所愿吧!
他走近,带着一股怒气。
然而真的近了她的身,却立刻被她的睡相柔了心。
继而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睛明穴。
——啧!她怎么能在搅得一团乱之后还能睡得如此坦然阄?
然而较她之前的憷头憷脑与肆无忌惮,此刻她的心不设防叫他顿时就没了脾气。
身后有前台秘书慌慌张张跑进来的脚步声,应该是过来“认罪”的。
他却头也不回的在秘书开口之前扬手示意秘书不要出声。
秘书了然,惴惴不安又万幸之极地退了出去。
他皱眉。
这女人在喃喃低语些什么?两条眉毛小毛毛虫似地皱着,样子不太高兴哦。
他凑近,想听听她的嘀咕。
不想就被她抱住了脖子。
非但如此,昏昏沉沉之中的她,小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贴了上来。
他活了将近三十岁,第一次有头脑轰然炸开的感觉。
他不是处男,接吻技术更可谓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时候却有紧张无措的感觉。
他吻过她的,却不比她主动吻他来得感觉强烈。
这女人的吻,娇蛮中带些狡猾,小舌头软而倔强地伸进他嘴里,滚烫,乱人心智,探人灵魂。
……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才没有让那个吻加深。
这也多亏了她,在高烧得意识模糊时,清晰地叫出了那个名字。
这让几欲“失足”的他多少拉回了一些理智。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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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被她“诱引”的事实懊丧得无以复加。又尴尬又不甘心,就这样,突然痛恨起那个女人来。
她何德何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沈临风在有了顾书凝的情况下还被她撩拨得三心二意?!
他要拉开她揪在他腰间衣服上的小手,高烧中意识模糊的她却抓得那样的紧,他一个大男人,使了力气居然拉不下来。
她嘤嘤地哭,手上没有一点放松的迹象。他不甘愿,却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对她投降。
又哄又劝,最后甚至在她耳边告诉她“阿来在这里”,她才得已安静。让他能顺利地抱着她走专用电梯到停车场,再一路亲自驾车把她送到医院。
抱着她的时候,她像小猫一般窝在他怀里,一只小手抓在他襟前,滚烫的脸就贴在他跳得猛烈的心口。
得知只是扁桃发炎引起的突然高烧之后,他放了心,却再也压不住那股逐渐加深的烦躁,更不想面对醒来之后眼里怎么看也隔着几分距离的她——
她的柔情,嬉笑怒泣,原本就不是为他展现。
他不想。
不想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像个被乱了心智的傻子、却还要装得比正常人还正常一样跟她面对面。
所以他不等她醒来,几乎是逃一样提前动身回了美国。
临走时特意打电话叫来了郝仁——那个他早已看出她不爱、却是一直爱着她的外国男人。
这个人会照顾好她。
但是,她无论如何不会爱上他。
飞机穿过云层时。
他有些自负地想,也有些自鸣得意。
可是这原本也不关他的事。
有关男欢女爱,最没权力抒发情绪的便是局外人。
至少郝仁是在开诚公布地追求她和遭到她的拒绝。
可是自己呢?
守着“姑姑”与“嫂嫂”身份的她的他,又有什么权力为“简慈不爱郝仁”这个事实暗自窃喜?
……
沈临风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阻止自己接着想下去。
趁那女人只是嘴里嘟囔、身体没有更多异动而不至于马上从沙发上滚下来之际,快步去公寓门口拎那只果绿色的迷你行李箱。
箱子跟她的人一样没什么质量。叫他微微做好了准备使些力气的手,一抓便失了准心,滑稽地将那箱子一把提得老高。
他皱眉。
她不是去了影视基地接近一周时间吗?
怎么不多带些行李?
生了好奇心,他在关上大门之后轻轻地打开了好的行李箱。
三只小型收纳袋,第一只里放着一套贴身小衣裤。
他挑唇一笑,果真也是绿色的。
第二只和第三只里分别装着洗漱用品和小包装的护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