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慈心里一讶,心想她怎么会知道礼物是美人鱼胸针呢?还没张口问,范爷的下一句话即刻让她觉得五雷轰顶:
“那枚胸针,可是纪家的传家之礼。也就是说,除了纪家人,其他人是拿不到的!”
……
此后范冰冰接着说了些什么话,简慈就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脑海里除了那句“除了纪家人其他人是拿不到的”的话之外,再没有空间去容纳其他的事情阄。
范冰冰小心翼翼地转着眼珠观察了简慈陡然冷凝的脸一会儿,再和她说话,却无论是什么话题她都不怎么搭理了。
范冰冰咬着嘴唇,一向自视甚高的心里很是窝火。本想着跟她套近乎,说了些刻意讨好的话给她听,觉得时机差不多就拿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试探她,哪知道她听了以后完全就是一副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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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简慈独自进入电梯的背影,她冷笑着看电梯门缓缓阖上。
一个人在工作室里踌躇地来回走动,简慈越想越不安。
她掏出手机写短信,想要发给沈临风,输入了好几次都不满意,觉得既说不清楚现在的情形也表达不了她此刻的疑虑和担忧。
想来想去,她发了条最简单直接的给他——
“告诉我纪连发助手的手机号码!快!”
然而这次,沈临风却久久没有回复。
简慈不明白,他是没看到她的短信还是以“不予理会”来直接表示拒绝呢?
中午她从员工餐厅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秘书沈临风的回国时间。
尽管已经刻意去隐藏,她还是见到无框镜片后透出的两道惊讶之光。
她不明白这位秘书为什么老用这种神情与她目光接触,但是她现在也没空去分析这个原因。
在她受不了婉转地再三拒绝之后,终于耷下嘴角沉着声音说,自己有很重要的事必须了解沈临风的行程。
简慈觉得自己等不了五天。
这胸针本来就出现得有些莫名其妙,价值又高得吓人,现在听了范冰冰的说法,她更是觉得这条美人鱼诡谲莫名。
她想现在就把事情弄清楚。
否则以她的个性,五天之内除了越来越焦虑之外,恐怕再无法专注于任何一件事情。
这么想着,下意识就拨通了沈临风的手机号码。
手机听筒里马上就传来淳厚的一声:“喂?”
她一惊,飞快地按下挂断键。
……
等她意识到自己做出的一系列动作是多么尴尬且蠢相百出以后,懊恼地将手机拍到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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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与之前的所有失控的行为比起来,拍手机这个动作更蠢。
——因为手机叫她一掌拍得屏幕全熄,再怎么整都体征全无。
下班了以后她去了附近的手机维修店。
老板用工具检测了十来分钟,肯定地告诉她手机主板坏了,得送厂返修,时间大概两周左右。
维修店老板建议她买部便宜的先用着,她想了想,摇摇头,觉得不划算。
垂头丧气地回到公寓,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才觉得,没了手机也就等于没了主意——因为联系不了沈临风。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她过得相当焦躁。
夜里睡眠甚浅,一觉过去竟让她有没有睡觉的体表感受。第二天一早,挂着一幅青黑浮肿的眼袋去上班。
简慈发短信那会儿,沈临风正在海里畅游。
他刚游完泳回到海滩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出来休假,将大多数来电都进行了呼叫转移,为的就是假期不被打扰。只有几个人的电话没被他设置呼转——他的秘书,两个特助,此外就是简慈。
自从简慈指责他的电话是“答录机”以后,他就将她的名单从一众普通号码中拎了出来。
手机屏幕亮起,来电人简慈,他想也没想就接听了。
他听见她惊慌的抽气声——下一秒,电话猝然被挂断。
他怔愣,盯着手机屏幕,满脸不知所谓,然后才注意到简慈再次索要纪连发贴身助手手机号码的短信
不是跟她说过了等他回国么?
怎么这样沉不住气?
他这么想着,并不打主动打过去。
……
一小时过后。
他却坐不住了。
她那样响一声就掐掉电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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