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提醒,在激烈的唇齿相交与紊乱的气息弥合之中,我倒也能注意及时吐纳,这一吻,较之前所有的都要长。大概也因此,我身体的反应更为强烈,有个声音自内而外地无声叫喊:还不够。
在他气喘吁吁地突然把我从他怀里拉开的时候,我像是一脚踩空从云上掉了下来。
理智还没发挥作用,就听见一把带着娇喘的嘶哑的女声质问道:“怎么就停了呢?”
……那是我的声音。
完了,这回彻底坐实“革命欲女”的称号了。我把自己雷得外焦里嫩,羞赧难当。
他不言语。
粗嘎的轻喘刺激着我的听觉,急促的呼吸扑打着我的额头……
我忍不住。
抬头看他,瞬间就被灼乱了眼。
那原本清亮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深,有种隐晦却叫人不自觉深陷的情绪正从中迸射出来。我从前也见过这种情潮湧动的光,却从没有哪一次来得这么汹涌和浓烈。
我知道那是什么。
有些害怕。
是甘愿献出、满怀期许却碍于无知的畏惧,这种情绪支使着我心虚地往后挪了一点点。一点点又一点点。
然而这个男人行动起来绝非是脱兔可以形容的,那就是一捷豹。
那豹子眨眼间就欺上来,鼻尖几乎撞上我的,语气却是小心翼翼还带些温柔地诱哄:“醉儿,可以么?”
我垂着眼,看见他握成拳的手和手背上隐忍跳动地青筯,“本来想等到嫁给那个人以后……”
他抢白:“只能是我。”气息急促,语气却笃定。
我情不自禁地点头且急不可耐,目光落在他喘着粗气的薄唇上,“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一愣,回答:“夜里十一点。”
我紧张地咬了咬唇:“……四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太离谱太恶心太惊险了……”我终于敢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
他把我抱进怀里,伸手轻抚着我的脊背:“不会的,一定不会了。”
我轻轻推开他一点,摇摇头说:“我是想说,把一个完整的我交给你之后,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话音刚落,一切都乱了。
天雷地火在我身体各处燃起,沈卿来就是纵火者。
……
我们裸诚相对,他的双臂撑在我身体的两侧,万分柔情地看我,布满情潮的声音犹如催化剂:
“醉儿,放松一点。我会很轻。”
我早已瘫软得不成形状,傻傻地点头。唯二能强撑着的只有一双紧紧攀着他肩膀的手,和一刻也未离开那个契合点的视线。
他轻轻一笑,俯首轻啄了我的唇,吁口气,缓缓地沉下身体……
随着他挺进我的步调,我的指甲逐渐陷入他的皮肤。
……
真的很疼,只是没有把我疼到哭。在我的生命里,因为身体疼痛到哭的经历几乎没有。
况且与他合二为一是我内心期待的,那么幸福的事,为什么要哭?
只是……他那程度着实让我心惊。比在陈小溪推荐我看的某些名曰“普及教育”的动作片中看到的那些还要霸道,故作镇定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不自觉地紧闭了双眼,他性感地低笑出声。
……
随着那原始的律动,我体会着由疼痛到异样、由异样到迷乱、由迷乱到登赴仙境的过程……
在他低吼的那一刻我还是流泪了,重重的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含糊不清地说:
“……混、混蛋!你的技巧如此的娴熟!”
他微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宠溺地笑着把脑袋埋进我的颈窝,残留的情欲镶嵌在低哑的声音里:
“舒服么?之前所有的经验都是为了最终服务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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