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久没有展露这样一份轻松了?
我这样想念,加之,他又这样好看,正360度无死角地回眸瞅着我。舒咣玒児
我忘了去回应他的提议,直接沉溺于他的美色之中。
没得到我的回答,沈临风短暂的愣住,然而随即就明了,唇边掀起一朵温暖的弧,梨涡浅淡地绽放,蕴含点点生机,这笑容,似抚慰,似承诺。
——这样的温情,我们都奢求了好久珩。
蒙面护士大概无法再直视我与沈临风春情荡漾的对望,羡慕嫉妒恨地再次往前送了送配药单,
“先生,这里需要先签字。”
我醒过神来欢,
“你刚刚说的游戏是……”
沈临风的手机铃声在这一刻响起,我的话被打断,他还没看手机就下意识地微拧了眉心。
……
蒙面护士拿着签好字的配药单走了,临出门时很贴心地为我们关上了病房门。沈临风提议的那个游戏终究没玩成。
电话是顾书凝打来的,提醒沈临风下午有场复检需要他陪同,问他现在在哪里。
挂断顾书凝的电话,沈临风走向病床,虚伏在偏过脸默不作声的我身上,“乖……”他的大手轻拍我的脸颊,语气讨好,内容却是忤逆:“我必须赶回去了。”
我默然一阵,突然转过脸来,下巴尖用力卡在他的肩头,有点钉耙犁地的架势。用没打针的那只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会议延时,就跟她说会议延时不行吗?就延两小时,两小时我这点滴怎么也该打完了。”
经历过这一场生死攸关的溺水之后,我对他越发的依赖与舍不得起来。贪恋他这样的温柔与仳护,他的爱和宠,我任性地一刻都不想再放手,多拖一秒也是好的。
“小慈……我开会从来不会延时的。”他无奈地蹭蹭我的耳朵,“那样说她会怀疑。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不能让她捉我的短,那样只会让她找借口借题发挥……
我打断他的话,提了口气蛮不讲理地挑衅道:
“你不会延时不代表会上没有意外情况出现来造成延时啊?你是神吗?所有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与意料之中?顾书凝会找借口问罪你还是直接办了我?我被她使绊也不是一两次了,她还有什么破招儿让她只管使出来!把人逼急了下场只有一个,谁怕谁呢?!”
他急急地抚慰,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受委屈了……”
我哪里肯依,
“你不知道!我与她的渊缘你知道吗?或者……或者你曾经知道过,可是你现在想得起来吗?啊?!”
沈临风沉默,眼睫间沉炙的光茫闪动,几分欲言又止。半晌,声音里夹了些苦涩,
“有脾气朝我发,堵气的话对我说,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的。只是莽撞的事千万不要真的去做。嗯?你是我的宝贝……我在等一切结束了来一心守着你,再也不管其他的人和事,只是守着你。”
我鼻子一酸,蹬鼻子上脸,额头抵着他蹭来蹭去,
“我现在就病着呢,我差点就挂了……我现在就需要你守着我……”
“乖啊,乖乖……再多坚持一下……”他一下又一下地轻啄我的唇,“我会守你很久,守一辈子……”又加码,“唔……是几辈子……许多辈子……再忍一忍……”
如此筹码,换得他短暂地与我别离。
我的依恋与心里没有解开的惑,只能暂时束之高阁。
*
沈卿来出现在我病房门口时,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方才白,原来不爱,就是能这样干脆与笃定地明辨是与否。
可是这个男人,再这样与他相处下去,我会心生愧疚。即便我没有骗他,也不想再消费他的感情。
沈卿来安静地走向我,似有满腹的话要说,却迟迟没有开口。
“点滴快完了,帮我叫护士好吗?”
这是我劫后余生对他说出的第一句话。
沈卿来似不着痕迹地吐了气,微笑着对我点点头,出门叫来护士。
护士给我拔针之后,嘱咐还要再躺一会儿才能起来。沈卿来坐在我的病床床尾,与那个人一样完美的侧脸对着我。而躺着的我,为了视线能够直视他而不得不含首,一旦说话便嘴巴与双下巴必然一齐开合。
我心里一个激灵,心想幸好沈临风刚才一直都是对着我的正面或侧面,这种“死角”还好没叫他看到。
我对沈卿来说的第二句话是,
“不怪你。”
他有些诧异地转脸向我,而后自嘲一笑,语气有些愧疚,
“我应该坚持和你在一起的。”
这男人是真的自责,自责之外还有些其他的情绪。
我轻声道:
“事实上是我自己闯的祸,是我坚持不让你的人跟着我。你不要怨自己了。”
他淡淡一笑,有些苦涩,
“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