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口气,
“五年前那次饭局,到底怎么回事?”
梅杜莎眼神一利,
“我只是受了人指使打了个电话约你!什么怎么回事?那饭局后来取消了,我没告诉你而已。”
我冷冷一笑,
“这话你说得肝胆不疼吗?”
梅杜莎别开脸,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你既然请得起保镖就代表你有你的能耐,还需要来问我?你让他们给你查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就揪住梅杜莎的胳膊。她骨瘦如柴,又有伤在身,自然挣不过我。
“是你欠我的!”我咬牙切齿道:“你害得我差点被人强.奸!你也说了,我有保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他们废了你!”
梅杜莎被我骇得神色大僵,却仍是嘴硬,
“总之谁来问我我都是那句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给钱我,让我打个电话约你出来而已。我不知道他们要约你干什么!”
我怒气之下也听出了端倪,
“还有谁来问过你这件事?”
梅杜莎愣了一秒,嗤笑,
“之前我也不知道那是谁,现在想来那也是你的人吧?我这身伤,就是拜那些人所赐!”
我迫切地想知道幕后指使梅杜莎的人是谁,狠话说得口不择言,
“你如果继续嘴硬,伤得可能就不会只是尾骨了!”
梅杜莎脸上青灰一片,似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开口了却仍是死咬不放,
“我说了我不知道他们会那样对你!有人汇了笔钱到我户头,只让我打电话约你出来,我不会跟钱过不去,就照做了而已!”
“打电话给你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梅杜莎似笑我幼稚,
“用了变声器,听不出男女。不过就算是个男人又如何?他背后也可能是个女人啊!”
我眼皮一跳,沉声道:
“你别再指望骗我!五年前你一夜无踪,五年之后却又让我找到你,这是老天注定的!做了亏心事,你一辈子不得安宁!”
“我……”梅杜莎似被我戳到痛处,越发不耐烦起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要对你做什么!谈什么亏心事!”她挥苍蝇似地甩开我,“你问完没有?!你快走!我要休息了!”
我在原地不动,两个保镖伺命而动,暗藏在墨镜下的视线似乎也愈来愈冷。
梅杜莎的心理防线越来越松,脸上没了之前抵死不从的死倔。我看她神经质地无意识摇头,鼻子也抽抽吸吸起来,心里难免再度惊讶。她这表相,这征状,难道真是毒瘾发作?
“你、你快走!”梅杜莎双臂互抱,说话声音带着颤,“就算我曾经对不起你……你现在也好好的不是吗……”她吸了吸鼻子,呼吸短促,“……我给你道个歉……你快走!”
我上前再度捏住她的胳膊,
“你吸毒了?”
梅杜莎浑身轻颤,转眼间清涕横流,
“……不、不用你管!你快走……求、求求你……”
*
飞仙阁帝王套外,把守着大门的两大保镖见我回来均面有异色,与我身后他们的同伴简短的交流了几句,大概意思是没料到我会回得这么早。
我没有被允许直接进门。保镖之一先行进去通报了,一会儿才出来请我进去。
我没料到那不速之客竟然是顾书凝。
帝王套的三十平大卧室里,沈卿来靠坐在床头,面色不虞,也带了几分气血不足的苍白,看样子是刚刚动了气,体力不支才靠在床上的。顾书凝,再次落坐在他床尾,见我进来,脸上的微讶一闪而过,而后落落大方地站起,若有若无地瞪了我一眼,瞟向沈卿来时,目光幽幽,
“记住我说的话。我先走了。”
“站住。”就在顾书凝擦过我身畔时,床上的男人低沉的开了口。
顾书凝身子一震,顿住脚步,缓慢地转过身看着沈卿来。
后者一脸疏冷,“只有她,”沈卿来抬手指着我,“才有资格让我记住她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