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附近一块草地上降落。有末下飞机后,发现地上的草,都呈奇怪的泥土sè,并向东京湾的方向倒伏。前来迎接的是个陆军中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他的脸的左半边已被严重灼伤,右半边却完整无损。
有末乘汽艇来到船舶司令部。在—米头上迎接他的是陆军士官学校时代的朋友马场英夫中将,马场报告说,东京既没有水也没有电。
两位将军在露天一张长木桌旁坐了下来,点了一支蜡烛照明,马场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他谈起他女儿如何在上学的路上被炸死,“不仅是我的女儿,还有成千上万无辜的孩子被屠杀。这种新式炸弹真是象魔鬼,用它实在是太可怕,太残暴了。”他用手捂住自己的险。
有末搂住他的朋友。“请记住,我们都是军人,”他说,马场为哭泣一事表示抱歉。他告诉有末,“一直有谣传”说,中华可能还要在东京投一颗这种新式炸弹。
回城里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工作队开始收集尸体,用随便拣来的木头把它们火化。这种气味闻起来有点象烤沙丁鱼,令人极为恶心,但有些工人却变得特别爱闻它,它竟然能刺激他们的食yù。
仁科博士所乘的飞机于次rì下午抵达。他视察了全城,当即得出结论,只有原子弹才能造成这样的惨像。他通知有末将军说,这是一颗铀弹,与他正在试图研制的相似。他是否应继续研制他的炸弹?
有末没有回答。
东京以及另外三个大城市的毁灭使rì本更加迫切而不现实地希望通过德国出面为和谈斡旋,东乡致电驻柏林大使佐藤称:
“局势急转直下,必须尽快澄清德国的态度。请再作努力,并即复告。”
五月八rì下午,佐藤大使请求立刻会见安德里。几个星期来,安德里一直避而不见佐藤。安德里答应晚八时见他,但几分钟后又不加解释地要求把会见时间提前到下午五时。
五时前几分钟,当佐藤进入迂回曲折的帝国大厦时,他强作镇定,他被领到安德里的书房,但他还来不及用德语(这是他的习惯)向这位外交委员致意,安德里就把手一挥,打断了他。“我这里有一份以德国的名义给rì本zhèng fǔ的通知,我想向阁下转达。”
佐藤的本能告诉自己这是一份宣战书。虽然这并不出他之所料,但是这件事之成为现实却是一个打击。安德里起身离开办公桌,在一张长桌的一端坐下来。佐藤被示意在桌子另一端的椅子上坐下。安德里以固有的表情开始宣读一份文件:
“在罪恶的苏维埃苏联战败后,rì本是远东继续进行战争的唯一大国。
中华帝国于四月二十六rì关于rì本武装力量无条件投降的要求遭到rì本拒绝。因此,rì本zhèng fǔ向德国提出的在远东调停的建议失去了全部基础。
德国zhèng fǔ认为,这个政策是唯一能更快实现和平,使人民免作进一步牺牲和进一步受苦。
鉴于以上所述,德国zhèng fǔ宣布,自明rì,即五月九rì起,德国认为自己对rì处于彻底断交状态,rì住德国大使馆,限于三天内全员撤离欧洲。。”
佐藤大使抑制着冲动,作为照顾,他能否把这个消息用电报通知他的zhèng fǔ。安德里改变了毫无表情的面容回答说,他想发什么电报就发什么电报,还可以用密电。
他说,就个人而言,他对所发生的事情感到遗憾。“对于过去几年你作为大使的行动我一直深为满意。我感到高兴的是,尽管我们遇到种种困难,我们两国也没有彻底的交恶。”
“对贵国zhèng fǔ之善意和款待,我谨表示感谢,”佐藤吞吞吐吐地用德语回答说,“这使我在这个困难的时刻仍能呆在柏林。我们要作为敌人分手,确实是不幸的事情。但是,这也没有办法。不管如何,让我们握握手再分别。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握手了。”
他们握了握手,但rì本大使馆内的电话几乎立刻就被切断,所有电台设备全部被没收。佐藤用rì文明码写了一封电报,派人送到电报局。
毫无疑问,对东京的轰炸使德国人把自己的态度彻底端正过来。
告rì本人民书:
“中华要求你们立刻注意我们在这份传单上所说的话。”
“我们已掌握人类从未有过的破坏力最大的爆炸物。一颗我们新近发明的原子弹的爆炸力实际上等于两千架我们的巨型B—39轰炸机执行一次任务时所能携带的爆炸力。这个可怕的事实是值得你们思考的。我们庄严地向你们保证,投弹是极其准确的。”
“我们在你们的本土使用这种炸弹还刚刚开始。如果你们还有什么怀疑,请你们了解一下,东京挨了只不过一颗原子弹后的情况。”
“在利用这种炸弹摧毁军方拖延这场毫无用处的战争的一切资源之前,我们要求你们现在就向天皇请愿,结束战争。我们总统已为你们概述了体面的投降的十三条结果。我们敦促你们赶快接受这十三条,开始为建设一个更好的爱好和平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