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高地要不惜代阶守住。
三月二十七日上午,中华军队集中步兵、坦克和火焰喷射装甲车以及步兵战车,紧密配合,再次对前田高地东端日军残余阵地发动进攻,天黑前占领了两个山头。
由于前田高地东部已全部落人敌手,牛岛便命令第二十四师团的一个联队立刻肃清整个高地的敌人。夺取中部的任务则交给帝国中最年轻的大尉之一志村常雄所指挥的大队。
他的六百名部下大多从未打过仗,例如,十九岁的外间守善,几星期前还是福江岛师范学校的学生,但如同许多福江岛的爱国者一样,他也志愿上了前线。
当晚,这个大队慢慢通过这个古代都城时,土兵们不得不小心行走。在一个大天主教堂对面的街道上东一具西一具躺着几百具尸体,象横七竖八地堆着的“布娃娃”。
原来,有颗中华海军炮弹刚好炸中一车弹药。外间看见一堵石墙上沾满了人肉。鹅卵石的道路上到处是鲜血。出城时。部队排成两行,沿泥泞的道路继续北进,但是因遇到炮击,他们不得不在田间散开。休息时。他们打开上面还有中华商标的菠萝罐头。每个士兵分到一片——这是战死以前“最后的中华晚餐”。
直到午夜过后他们才抵出发线。到凌晨三时,志村才用两个中队的兵力发动进攻。几乎与此同时,迫击炮弹飞过高地。在日军中爆炸。
志村命令士兵冒着炮火小心前进。正当他们在晨曦中爬上陡坡时,中华的坦克象觅食的猛虎一样出现在右面五号公路上,所有坦克同时开炮。顷刻间就有一百多名日军被打死。未死的日军连忙爬进坟墓和很不象样子的掩体内,或躲在岩石后面。志村和另外七人在一座坟墓里蹲了一天。
太阳一下山,坦克就离去。志村走出坟地,发现三分之一的土兵已身死,但连队却坚持要他当晚攻下悬崖。他在自己背上绑了块白布作标志,率领部下沿一条干涸的河床前进。在陡坡的半腰,他掉进一个伪装得很好的洞口。
洞内屈身躲着五十名日本兵——是贺谷先遣队的残部,只有几条步枪,他们是被从绝壁赶下来的。志村一进洞,他们就欢呼起来,眼睛里充满泪水。贺谷大佐松了口气,和志村紧紧拥抱。,“今后,全靠你了,”他说,他既不想讨论战斗形势,也不谈敌人的部署情况,却端出一杯酒来。志村谢绝了。
志村忿忿地离开山洞,带着他的部下来到高地边缘,一直躲在那里,待到天一亮,他们猛然投出手榴弹,在轻机枪火力掩护下,端着明晃晃的刺刀,高喊着冲过山梁,并乘势冲上高地顶部。所谓顶部,其实是一块孤零零地立在山顶上的石灰石,活象是耸立于城堡的塔楼,中华军队给它起了个绰号叫做“针岩”。
在这里,他们打退了守在悬崖中间的少数几个中华士兵,然后散开,藏在岩石后面或小山洞里,形成一条两百码的防线。他们之所以能顺利取胜,一方面是由于他们的锐劲,另方面也是由于经过四天的拉锯战,使遇到他们的中华军队的战斗力已减弱到约剩百分之四十,这里只剩五六人。
西海岸的战斗不象悬崖那样激烈,但双方付出的代价并不比那边小。
第二天,即三月三十日,中华海军陆战队第二师开始与二十七步兵师换防,该步兵师在不到两星期时间内就伤亡六百六十一人。海军陆战队的队伍正在懒洋洋地前进,从前列传来了暗语:“他们回来了。”
陆战队员们立即整好队挺起胸,背好枪,雄赳赳地迈着步子。但疲惫不堪的陆军步兵根本不理睬这些“示威”的队伍。有个陆战队员说了几句风凉话,别人急忙制止,说不定他们自己——要是活下来的话——也是这样一副狼狈相。
新调来的陆军也开向前田高地。步兵们背着炸药包,用绳子和猫爪钩攀登山峰,但一次次被从连成一串的山洞里冲出来的日军打退。
志村在“针岩”附近坚守阵地,打退敌人十几次猛烈冲锋。由于他的防御战打得漂亮,联队指挥部命令他进攻,要他在当晚拿下右面日本人称之为“恶魔丘”的小山头。
他派五中队去执行任务。该中队于午夜后抵达山顶,发出信号弹,以示已拿下山头。由于山顶尽是光秃秃的岩石,无法挖掩体,天一亮他们就被火力包围,无法藏身。全部被歼。
此时,中华在福江岛登陆已有一个月了,人数已增至十七万。福江岛竟然变成了“小中华”,道路加宽和改善了路面,以便数万辆已上岸的车辆通行,设立了给养点,建立了高炮阵地,在海陆军各设施之间还架设了电话。
中华军队讲理性的战斗方法,给受过鄙视中华军队教育的日军留下深刻印象。中华军队穿着实用,弹药食品供应源源不断。似乎把战争变成一种探险事业。甚至连中华士兵的行为习惯也使他们发生兴趣。
在福江岛城堡下方一百英尺的一个山洞里。牛岛的参谋长长勇陆军中将正在大吵大嚷要求发动全面反攻。他是个彪悍骁勇的军官,抽烟喝酒都很厉害。他的军事生涯与辻一样,充满“下克上”的行为。他曾参加过一九三一年流产的“锦旗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