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时分,依耶塔从祷告中清醒了过来,在他的面前是一块菱形的足有一人高的水晶,在依耶塔一睁眼的时候,就能够清晰的看到那蓝色水晶内酝酿而出的好似云霞一般的波纹,他的视线与这枚蓝色的水晶平视着。讀蕶蕶尐說網
而在这样的平视下,蓝色水晶内好似云霞部分的波纹开始了飘荡、旋转,最终形成了一个占据了整个蓝色水晶的漩涡,而当那漩涡的旋转速度达到了一个极限时,一缕蓝色的光芒从水晶上溢出,开始迅速的勾勒着,一副画面
一片荒芜的旷野,没有任何的存在,走兽、飞鸟什么都没有,即使仅存的一些植物也是灰色的 。
而当依耶塔将双手放在了水晶上之后,这样的画面开始了变化,左半边更加的荒芜起来,甚至仅有的植物也开始枯萎,大地则开始崩裂,天空也失去了应有的颜色,灰蒙蒙的一片;而与左半边相反的则是,右半边却是在刹那间出现了一片翠绿,大地在一刹那被各种植物所覆盖,天空也变得蓝且高,一切都是那样的生机勃勃。
在这中间,一道交杂着灰色、翠绿、蓝色……最终成为黑色的线轴,就好似天堑一般,将整个画面分为了两半,互不干涉却又紧密相依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黑色的线轴却开始模糊起来,而随着这样的模糊,两边完全不同的景色开始相互的侵袭。
这样的侵袭,非常的凶猛,就好似天敌之间的对战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依耶塔原本平静的脸。在这侵袭开始的瞬间就变得扭曲。即使只是在一旁看着,任何人都能够看得出其中蕴藏的痛苦,而在这样的痛苦下,依耶塔并没有退缩,他在死死的支撑着他想要硬撑到结束。
可惜的是……
咔!
在左右两边相互侵袭,几乎所有的颜色都趋于黑色的时候,蓝色的水晶却发出了一声脆响一道裂纹出现在这蓝色水晶最中心的位置,而后开始如同蜘蛛网般蔓延向四周。那一道道的裂纹非常紧密、细碎,以至于整个足有一人高的水晶彻底崩裂开来的时候,就是一滩碎末,就如同是从手指缝中漏下的沙子般。
“不!”
一声低呼出自依耶塔之口,但是这样的低呼显然是毫无所用的,靠着蓝色水晶支撑的画面,在蓝色水晶崩碎后,自然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似是那飘荡在空中的青烟一般,随风而逝。
呼、呼、呼……
浓重的喘息声。在依耶塔jiliè起伏的胸膛的挤压下,脱口而出;而汗水更是顺着脸颊‘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上。
又失败了!
这样满是不甘心的话语。从依耶塔的心底升起,他移动着身躯,向着房间中唯一一张椅子走去这样的动作即使是普通人做起来,也不会有任何费事的感觉,但是在此刻的依耶塔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仿佛那不到十英尺的距离,就是上千公里的迁徙一般。
当依耶塔坐到了椅子中后,他因为脱力而略显颤抖的手,掏出了一支试管那是一支金色的试管,从试管壁到试管塞,都散发着一阵阵淡淡的金色光芒,但是却丝毫不会影响任何人看到里面盛放的液体,那一抹在金色中恰如其分的鲜红。
神子之血我有了,为什么我会无法突破?
我选择的‘道路’应该是最适合神子之血的!
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难道是太少的缘故?
在心底依耶塔这样反问着自己,而他看向那金色试管中液体的目光,不由流露出了一抹狠厉;不过,很快的,这一抹狠厉就被他收敛了。
不行,‘圣剑’得汶还不能够干掉!
他是牵制老约翰的第一人选……
能够改变依耶塔原本主意的,并不是心意的改变或者别人的劝说,而是因为还有着更大的敌人存在,令他不得不这么做顽固,只是在形容一些特殊的、因为环境或者性格而形成的习惯;而依耶塔绝对不是这样顽固的人,事实上,顽固放在依耶塔的身上,简直是太谦虚了;如同依耶塔这样的存在,一意孤行的独裁者才是最合适的形容词。
不过,这个一意孤行的独裁者,无疑是一个理智、聪明的存在。
深吸了数口气,感受着体内之前如同沸腾的血液已经平复下来后,依耶塔走向了一旁的小门不足五英尺高,三英尺宽的门,任何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进入的时候,都需要弯腰、侧身;而依耶塔也不例外,不过,对于让自己弯腰、侧身的举动,依耶塔显然是反感的;因此,在他皱着眉头通过了那扇小门后,转过身瞪视了一眼那个小门,且狠狠的将其关上。
砰!
响声中,依耶塔转过身,向着面前的一排书架走去这里是属于教廷最隐秘的资料,只有教皇本人才能够随意进出,其他人包括得到了教皇手谕的人,也是不能够进入到这里的;并不是严格,而是因为一些事情出去教皇本人之外,其他人根本不适合知道。
而有着这样的秘密,这里当然会有着令人惊讶的防御力;不论是之前依耶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