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弥陀哈哈大笑三声。开口道:“有情來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既无种。无性亦无生。”周坐忘却是指着笑弥陀那肚皮。嘲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念佛偈。真是个死性不改的秃驴。”二人相视大笑。慢慢地身子化作灰烬。散落于这个虚空之中。
那两股玄黄之气失了元神统领。立时飞出。猛的窜入了陵沧体内。陵沧眉头一皱。急忙再度施出浑身气力。将这两股玄黄之气也一并镇压。暂时克制。
待收服完毕。睁开双眼。那笑弥陀与周坐忘已然完全消逝。连那仙使一同。化作虚无。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间。
陵沧长叹一声。忽的眼前一亮。竟是出了这小世界之中。
众人本來自地上仰望天际。忽的见一道光芒闪过。掉出三个人來。陵沧是闲适而行。仿佛信步闲庭。眉头却是紧锁。
另外两位却是仙宗魔门两大掌教。却正斗得分外激烈。不分上下。
那廖望舒头顶现出一尊高达百丈的仙人模样身影。挥舞仙剑。削断云层。向着那蚩无咎砍去。那蚩无咎却是肉身咯咯响动。瞬间化作巨魔形状。竟生生以一双肉掌将那剑气接住。
这一番动手。已然出了那小世界之外。立刻将天地都震得轰鸣起來。云雾翻滚。煞气腾腾。单单只是这一击。便让地下无数观战之人立时心惊胆寒。纷纷驱法抵御。
那蚩无咎桀桀而笑。忽的身子一动。一道黑气滚滚而來。足有十余丈粗细。重重地向着仙宗总坛攻去。
仙宗众人立时心胆俱裂。不敢抬头观看。只有那龙行烈发动道法自然大阵。将那束光芒盛起。笼罩在众道门弟子之外。
谁料想这魔门门主果然不同凡响。只一击。便震得那大阵立时破碎开來。散乱的碎片纷纷四溅。仿佛实质一般。
龙行烈大惊失色。知道只要那蚩无咎再有一击。无论自己如何防御。这整个仙宗总坛立时便要毁去。
那廖望舒如何容他如此猖狂。高喝一声。忽的身子一晃。那幻化的百丈元神立时归位。与自己神形合一。猛的向着那蚩无咎撞去。
蚩无咎冷笑一声。丝毫不肯落于下风。也立刻用尽了浑身力道。直向着那廖望舒撞去。
陵沧眉头一皱。这仙使既死。五位至强者也只剩下了自己三位。那所有的所谓默认的规则也立时化为乌有。这些人恐怕再也沒有顾忌疯狂的对攻起來。
他忙放出一道清光。将那逍遥军的众人都围在其中。以自己的身躯为护卫。将他们保护其中。
那一声撞击之声。恍若开天辟地。
这两位世间绝顶之人。选择了最快速最简洁的方法來分出胜负。无数的真元魔力统统地涌上。疯狂地滚动。向着两人的掌心滚滚而來。
那清光与黑气疯狂地对撞。一次又一次的将空间嗤嗤撕裂。又散乱成狼藉一片。
只这一声撞击。就让无数大乾军士。仙宗道兵。魔门弟子统统耳朵暂时失聪。缓缓地流出血來;那一道光芒爆闪。使得众人也立刻忙不迭的闭上双目。却犹自无法阻止那强光透过。
这还是二人在千百丈之外的天际激斗。若稍稍靠近些地面。恐怕立时便是山崩地裂。
这二人一黑一白。恍若一个太极图案。在天际疯狂地对撞。似乎在慢慢融合。却又是分外凶险。每一刻都决定着生死。
陵沧拿一双冷眼旁观。只静默地注视着二人斗法。将自己的逍遥军一伙保护起來便是。
那二人的动作却是越來越缓慢。渐渐地简直仿佛停滞了一般。
陵沧却是眉头紧锁。知道二人却是到了斗法的关键阶段。已然由外界能够看到的攻势到了最内里的灵魂的斗争。
一道道黑白二气互相缠绕蟠杂。纠缠胶结。慢慢地似乎在互相吞噬。又仿佛渐渐融合。渐渐地化作一股灰蒙蒙的气体。
二人的面目竟慢慢地模糊起來。只剩下了纯粹的精气神。仿佛返本归元。回到了天地创造生灵之际。那最原始的画面。
仙魔两门都开始紧张的望着二人。不知道这最终的胜负。究竟会是如何。
陵沧却忽的长叹一声。随手一挥。
只见一股罡风吹过。那二人的身躯竟化作一道淡淡的轻烟。飘散于天际。消失不见了。
陵沧立于九天之上。脚踏虚空。淡然而立。这一刻。整个天下都在他的脚下。
“他二人纠缠不休。力尽而死。已然化为灰烬。”
他忽的开口。仿佛是在宣判一般。淡然地说出了最终的结果。
那地上无数的军士。魔道两门的弟子。都是一派目瞪口呆表情。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龙行烈面如死灰。呆呆地问道:“你要如何处置我们……”
陵沧此刻。在整个人间再无敌手。已然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念头。恐怕都能左右天下大势的走向。
墨幽绝也攥紧了拳头。默默地望着天际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陵沧淡然一笑道:“我在这世上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