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控室作为魔方的心脏被一团忽明忽暗的光斑笼罩着。
一台二十四寸的显示器挂在对门的那面白墙上。还有一张方形的台面摆放在总控室的中央。上面全是一些试管烧杯和一些零碎的实验器材。周围的桌子上有几台电脑。和各式各样的精密仪器。
有一个男人很痛苦地蜷缩在桌子下面的空裆里。血从他的袖管里面流出。顺着苍白的手掌划落下來。在他的身前。还有一张人脸面具……
“他就是那个神秘的金面人。”老疤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丁玛将那面具捡起來。戏谑地说道:“要不……你也试试。”
“这也太他妈衰了。我还以为多么牛叉的一个人物呢。”老疤说着蹲下來。拨了一下那人的脑袋:“喂。把头转过來。我有话要问你。”
那是一张枯瘦苍白的脸孔。尽管他的神情因为疼痛有些扭曲。但从他瞳孔里面流露出來的那种狡诈的寒光却沒有因此减退半分。
胡锋与他对视了几秒钟后。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他的眼睛尤其神似一个人。
“你放心。只是肩膀被子弹射穿了一个洞。死不了。”丁玛向胡锋解释道。
“这个人我好象在哪里见过。”胡锋问丁玛:“他叫什么名字。”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寒洞遇见的那个老头吗。他在临死的时候说出來的那个字。”
“……史。”
胡锋又一次将视线定格在那双狡诈的双眼上。突然想到了自己曾在史云鹏的书房里看到的那张全家福。柳梦如嘤嘤泣哭的形象逐渐在胡锋的脑海里面清晰起來。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史云飞。你就是史云鹏的弟弟史云飞。。”
那名男子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挣扎着站立起來。他捂着血色的肩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又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大学时代的恋人后來却成为了你的嫂嫂。为此。你的父母以移民国外來表示他们对史云鹏横刀夺爱的不满。你还在他们婚礼那天大闹了一番……然而。这对恩爱的苦命鸳鸯却沒能白头偕老。史云鹏脆弱的心脏却在三月二号之前的某天下午突然停止了跳动。他直挺挺地坐在那张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惊恐地盯着那扇白色的房门。宛如亲眼目睹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望着史云飞不停抽搐的白脸胡锋走到了那台挂在墙上的显示器前。在史云飞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中接着说道:“我想象不到三月二号之前的那天下午你透过这台显示器看到你哥哥死亡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也许你会发出一个阴毒无比的微笑。为自己神鬼不觉的精心谋杀而沾沾自喜……”
“别说了。”史云飞狂燥地大喊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不问问那对奸夫**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呢。”
“够了。你还是将这些风流韵事留到法庭上去陈述吧。”老疤激动地在史云飞的伤口处狠狠地砸了一拳。“告诉我。东南亚大富豪呢。他们在哪。”
胡锋将老疤拉到一边。又劝慰了几句。老疤这才平静下來。
“你是说那五个祈望永生的蠢货。”史云飞冷笑道:“放心吧。他们死不了。他们是这里的股东。又怎么会死呢。”
“五个。”老疤取出胡天的照片。问:“认识他吗。”
史云飞摇了摇头。
“不可能。”老疤指着史云飞的鼻子尖说道:“你一定是不敢承认胡天已经被你们毁尸灭迹了的事实吧。”
“你认为我史云飞落到如今这步田地还有必要向你们隐瞒吗。”史云飞苦笑道:“我早晚都是一死。我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承认的呢。”史云飞接着说道:“这五个蠢货曾在那天下午同我一起目睹了史云鹏的死亡过程。我又怎么会记错呢。”
“那这五位富豪现在在哪。”胡锋问。
“我记得‘金面人’同那五个蠢货离开的那天晚上好象是在一个星期以前……你们去古川公司调查那天是几号。”史云飞突然反问了一句。
“三月十号那天下午。”胡锋回答。
“这就对了。”史云飞接着说:“金面人得知此事后十分震惊。三月十一号那天下午他们六人在一起开完会后。便借着夜色离开了矿井。”
胡锋从地上捡起那张人脸面具的时候。丁玛正盯着胡天的那张照片发呆。又好象在思考着什么。人脸面具的做工十分精致。拿在手里很有质感。
“这张面具对于你们來说除了能够掩人眼目之外。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它可以让我在金三角一带的黑帮地盘上自由出入。就连那些大毒枭们都得给这张人脸面具三分薄面。这就是它的意义。”
“金面集团。”沉默了好一会的丁玛突然发声。面向胡锋一脸兴奋地说道:“还是让我來告诉你这张人脸面具的背景和那‘金面人’的身份吧。”
“你。……你凭什么。”尽管胡锋觉得丁玛的身份可疑。可他万万沒有想到丁玛会突然说出这番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