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讲条件,”
“是请求,”郑创新低声说:“哪管让我远远地看上一眼,我也就心安了,”
胡锋冷冷地看着郑创新那双茫然焦虑的眼神在心里想,如果不是因为一时的贪婪,这个男人的人生也许将是另外一种圆满的结局,金钱是无辜的,欲望才是纠缠在人性之上的原罪,
“等雨寒康复之后,我一定安排你们见面,”胡锋拍了拍郑创新的肩膀说:“我难以想象像她那样单纯的一个女人知道了这一切后该有多么的伤心,能否得到她的原谅完全取决于你的诚意,我们也祝你到时能有一个好运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胡锋和老疤走出了审讯室,
“你这么着急要带我去哪,我还有好几个问題沒问呢,”在市公安局邢警大队的走廊里,老疤问胡锋,
“我们先去一躺‘永定街’,那些问題回來再问,”
“去那里干什么,”
上车之后,老疤问,
“去拿光盘啊,有了这张光盘,吉田和史云鹏的死因就真相大白了,”
车子离弦之箭般地向前冲去,
“这倒也是,”
老疤点燃一根烟,又将靠背椅调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向后倒去,
“等忙完这一阵,你得好好犒劳犒劳我,”
“为什么我一定要犒劳你呢,”胡锋说:“你这铁公鸡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
“曾经我是怎样对你的,难道你忘了,”老疤嘀咕道:“你犒劳我是应该的,发什么牢骚,”
“你什么时候学会翻小肠了,”
“这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老疤,不是兄弟说你,向你这么小气的男人,哪个女孩子愿意嫁给你,”
“沒女人老子还不活了,”
“倒是死不了,可活得又怎么样,晚上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沒有,”
“你还沒完沒了了,信不信我揍你,”
“等忙完这段吧,到时候我好好跟你切磋切磋,”
……
两个人一路斗嘴,很快就來到了永定街,
郑创新的住处位于“半岛大厦”后面一栋公寓里,里面住的大多是在附近上班的白领一族,郑创新的房间在公寓的第三层,需要门卡才能打开,胡锋让保安叫來物业管理员,她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富态又十分和蔼的胖阿姨,,
“也不知道小郑这几天去哪了,总是见不到他的人,”胖阿姨一边开门一边说,
“谢谢您阿姨,给您添麻烦了,”胡锋表示感谢,
“不麻烦不麻烦,配合你们工作也是我的义务嘛,你们先忙着,过一会我來锁门,”胖阿姨说完扭扭搭搭地走了出去,
房间的格局属一室一厅,镶在北墙上的那副大相框记录了郑创新多年以來的生活经历,老疤望着那些生动的照片摇头叹息,惋惜之意溢于言表,
胡锋很快就在电视柜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郑创新所说的那张光盘,这张光盘的出现,让整个事件距离真相大白更近了一步,
老疤似乎对郑创新的情事很感兴趣,离开的时候他问胖阿姨:“郑创新平时有沒有带女人回來过,”
“沒有,绝对沒有,”胖阿姨说:“原本我还想给他介绍个对象呢,看來这个媒人我是做不成啦,”
“想不到这小子还是个痴情种,”下楼的时候,老疤说,
“痴情之人又何止他一个,”
“你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雨寒的遭遇有些怪异,你说古川在实验人选上为什么就偏偏选中了雨寒呢,”胡锋说:“童年时的雨寒是被古川带出荒村的,雨寒长大后又进入了古川的公司,而后又被古川做了人体实验,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巧合了,还是我们忽略了某种更深层次的因素,”
“深层因素,你指的是什么,”老疤问,
“人性,也可以说是一种由痴情而引发的心理异变,”胡锋进一步解释:“我的意思是说,由于以往的一段感情经历,促使古川逐渐地形成了一种十分怪诞的变态心理,从吉田和史云鹏的死亡上看,这种心理应该跟雨寒有关,因为古川的感情世界并不复杂,他只经历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贞子,而贞子的早逝很可能让他经受了一次巨大的心灵创伤,他对自己曾经心爱的那个女人始终念念不忘,他多年以來始终不肯真正地离开那座荒凉的山村是不是也有这种心理因素在作怪呢,或者说他还心存某种不被我们所知道的幻想呢,”
“幻想,”
老疤上车之后接着问:“他在幻想什么,”
胡锋沒有开车,他似乎生怕自己的一个动作将他的思路给打断了,
他接着说:“我还记得之前在荒村那次,当雨寒极力劝说香子离开那里的时候,香子曾说过‘复活’二字,她竟然说她的母亲一定会活过來,我当时对此也是不以为然,可现在仔细想想,她当时为什么要那样说,是言不由衷的疯言疯语还是她从第三者那里获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