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有句话还是说对了,很多事在于你想不想,如果你想做其实这很简单,对南宫名这种‘无所不能’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军内调遣派任的公函一早便发到了血翼特种部队,动作极快的,总部军区连夜派车赶往血翼,顾东乐这次马屁拍的的确好,还没等天亮这事儿差不多就办妥了。//
拿到这个公函冷晴真的是百感交集,说不好此刻什么心绪,说高兴吧,好似又有些难过,说难过吧?也的确透着几分高兴,总之很复杂。
军区总部派来接冷晴的是个少校,连夜赶路过来,看到冷晴他很严肃的一个敬礼:“首长同志,我受军长的命令来接您到总部就职,汇报完毕!”
冷晴抬手一个军礼:“一路辛苦。”
“首长,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跟南宫名啥关系,但军长亲自下令来接的人一定不简单,他不敢怠慢。
“你连夜赶路,辛苦了,先休息一下,我去收拾下行李。”冷晴淡然的吩咐。
“是,首长!”少校站得笔直,一个军礼。
冷晴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打开衣橱刚要收拾,可看到满目的军装时她却迟疑了,手不听话的停了下来,在这里三年,是她生命中最苦的三年,却也是最有意义的三年,她的青春,她的热血也都洒在了这里。
荒凉、沉寂,在这一切的空荡中她留下了自己的感情,要走了,她舍不得。
“指导员,您要走了吗?”这时门被轻轻推开,满眼的军绿色,士兵们各个面色严肃又夹杂着不舍。
看到她带过的兵一个不少的挤在门前,却还整齐的排着队站着军姿,她的心猛然涌上一阵难受,眼眸里湿湿的东西在打滚,好像随时会流出来。
冷晴没有说话,紧抿着嘴角只是点了点头,努力的在控制着一种情绪。
“那还回来吗?”士兵们几乎异口同声。
“会!”冷晴连想都没有想,很坚决的一个回答,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这里永远是她记忆中最难忘的地方。
“可是……指导员,我们舍不得你。”话落几个年轻的士兵眼圈红红的,冷晴一直强忍着的泪还是没能忍住,垂下头,心口难受,酸酸的苦苦的。
“哎呀,你们哭啥,咱指导员能调到军区总部这是好事儿,等咱们好好表现,咱们也会调到总部去,咱还跟着指导员!”一个士兵看到此忙站出来顶着红红的眼圈操着一口的地方腔喊了出来。
“对,咱指导员能调到总部是好事儿。”想到这儿士兵们各个安慰着自己。
“好了,我们快帮指导员收拾行李吧。”士兵们各个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都赶忙帮冷晴收拾行李,不用她插手,行李便被士兵们都抱上了车。
说是不难过可气氛还是掩饰不住的沉重。
“首长,都收拾好了我们就启程吧?”少校恭敬的到冷晴跟前问了一句,可冷晴的目光却迟疑的落在眼前这群可爱的士兵身上。
这时薛尧上前很是洪亮的喊了一声:“列队!”
士兵们动作极快的列好队,薛尧大步走到冷晴跟前,声音高亢无比:“报告指导员,血翼特种部队应到一百四十五人,实到一百四十五人,等待训练,请指示!”
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的凝结在她的脸上,眼神中各个带着坚定、威严,一种浓重的情谊迅速的蔓延开来,最后一次了,这是她最后一次给血翼战士们训练了,她多想像往常一样漂亮的指导他们训练一次,可惜一种情绪涌上来,堵住了她的喉,话语哽咽在了嘴边。
“同志们……。”许久她才从唇边溢出了这三个字,头一次觉得这个称呼竟让她有些负担不起,她缓缓的躬下身,向着这一百多名战士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三年,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他们跟着她训练,跟着她打击恐怖分子,跟着她流血,跟着她出生入死,这种战友情说不清,却沉积在心里很重、很重。
再次抬起头时冷晴还是不争气的落了泪,流血不流泪的战士们也纷纷红了眼眶,在一旁的少校自然忍不住这种气氛,上前再一次的请示:“首长……。”
冷晴这次没有犹豫,转身上了车,她不敢再去看这群可爱的战友,她害怕,害怕一种情感涌上来而挡住她的脚步。
“报告指导员,血翼特种部队誓死保卫边疆,请指导员放心,请人民放心,请祖国放心!”
“报告指导员,血翼特种部队誓死保卫边疆,请指导员放心,请人民放心,请祖国放心!”
……
车子开动,身后战士们对着缓缓离开的车子喊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眼看着这片军区消失在自己视野,眼看着一步步离开跟了她三年的战友们,冷晴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掩面呜呜的大哭了出来,没有掩饰,丝毫没有掩饰,很畅快的大哭了出来。
“停车,我不要去总部,我要留在这里!”果然,她还是经不住心底那份重于生命的感情,要完全离开军区的那一刻不只是不舍,她觉得好似丢失了她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