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一行來说,能治疗别人是件快乐的事情,
他不厌其烦,把这些药草按比例配制,以灭仙谷中所有的资源,制出一批又一批药液,把他们交到宇问情手上,
石垣看到这里,知道张一行开出的配方可以治好灵猴前辈,便吩咐公孙弘,如果灵猴要离开,守护灭仙谷的修士不能阻拦,只能恭敬地送他离去,
公孙弘此时也知道灵猴是一位前辈高人,灭仙谷只是他暂时避难之地,如果他要走再好不过,
公孙弘吩咐下去,同时让守卫进去通知灵猴,他如果愿意,可以随时离开,
张一行经过几天忙碌,终于配齐宇问情需要的药液,
宇问情把这些药液送进山洞,布置齐全后,封了山洞,他一人呆到里面,开始治疗伤势,
张一行丝毫不担心灭仙谷中刀疤等修士充满仇视的目光,只要宇问情沒离开这里,谁也不敢对他动手,而他在这里呆过一个月期限后,就会远走高飞,即使他们到时寻着他,单打独斗的话,张一行谁也不怕,
因此张一行安然坐在望角犀牛身侧,闭目修练,反而使那些虎视眈眈的修士,被他的镇静表现弄得坐立不安,
十几天时间,就在这静谧而诡异的气氛中渡过,山洞中的宇问情始终沒有动静,
张一行明白,宇问情道法高深,对身体的把握十分精到,沒有动静就说明治疗十分顺利,他迟早会痊愈而出,
不知那时,他是以真面目现身,还是继续用灵猴的身体做伪装,
又过了两天,就在众人以为平凡的一天马上就要过去时,忽然灭仙谷上空,突兀地出现了一名修士,
这名修士白衣白衫,一尘不染,他冷峻优雅的面容看似十分年轻,但是举手投足却显得分外老辣,仿佛一个经历过万千风雨的翩翩玉树,正静静地站在灭仙谷外围的法阵上,
他那淡蓝色的眸子四下一扫,便给人一种感觉:
他君临天下,所向无敌,
石垣看到这里大惊,连忙让公孙弘传令,所有灭仙谷中守卫修士,全部撤离,
公孙弘哪敢迟疑,发出警示,让所有修士立刻向他靠拢,不得拖延,
白衫修士看到灭仙谷修士放弃守卫,纷纷往一块聚拢,便明白了他们此举的含意,
他在法阵上一踏,他的身躯倏忽之间,已经穿过法阵,來到灭仙谷内,张一行面前,
张一行看着这名不费吹灰之力,就闯过法阵的白衫修士,明白他來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宇问情,
白衫修士看也不看张一行,直接走到山洞面前:
“本尊何必执着遗蜕,千年修行,不就是为纯净之体,无上道法么,今日我们就此合体,追寻究竟之道,无牵无挂,岂不快哉,”
山洞之中,一个声音传了出來:“只为一晌贪欢,便舍本逐末,是寻不來大道的,今日我引你來此,正是要合体,不过还是以我为主,才是正途,你虽是纯灵之体,但修道越到最后,越是要返璞归真,只有兼蓄并收,才能成就混沌,得戡大道,”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从山洞中走出,同样的白衣白衫,同样的冷峻面容,和刚來灭仙谷的白衫修士就如一个模子刻出來的,
只是两人眼睛的光芒有些不同,灵猴化身的宇问情目光清澈明亮,黑白分明,而不是白衫修士的淡蓝色,
刚來的白衫修士看着已经变换成修士装束的宇问情,惊异地问:“你的伤好了,”
宇问情笑着答道:“托张道友的妙手,不但治好了我数百年的痼疾,而且也让我悟通了一套掌法,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引你來此,”
宇问情说完,双手连动,在空中如弹琵琶,对着白衫修士作法攻去,
白衫修士元神初动,不觉大惊,身形急往后退,可是宇问情如影随形,紧随其后,手上动作丝毫不停,只两三个起落,白衫修士就失去意识,被宇问情擎在空中,
宇问情沒有停歇,双手还是不断飞舞,招招对着白衫修士,众人眼见得白衫修士身形一点点变化,直到最后,白衫修士变成婴儿般大小,才被宇问情伸手一张,收了起來,
众修士看到这个情况,都吃惊地说不出话來,
密切关注灭仙谷动静的石垣和公孙弘,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还算不错,他们两个并沒有真正的打起來,灵猴变化的修士明显技高一筹,避免了两人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宇问情走到张一行面前:“历经数百年,今日才算园满,问情感谢张道友的治疗之谊,此间事了,灭仙谷便沒有存续的必要,我就替公孙乾了结这里吧,”
宇问情回手一掌,捕天盖地,把刀疤等数百修士全部笼罩,
刀疤和其他几个头目感觉不对,还待反抗,可是这一掌是如此厉害,把他们这些修士,连同他们站立之地,硬生生打得蹋陷下去,
刀疤等数百修士自不消说,被这一掌打得魂飞魄散,死得不能再死了,
随着地面的蹋陷,他们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