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高兴,便不由多喝了些。喝多了,自然话多了起来。打着舌头,扯着白景的袖子,一副你要不听我说话我便哭给你看的模样,着实让白景打心眼儿里心疼。
“我以前个性就不讨人喜欢,所以在单位里头大家伙也总是瞧不起我。不过,他们瞧不起也是对的,我也没什么本事,不拖大家后腿就不错了。不过啊,我酒量好的很,所以后来,领导也挺重视我的,但凡有宴了,都叫我去挡酒的。好不容易慢慢好些了,却遇到这些事情。”
他说的落寞,白景听的难受,虽说苏白说的话他大都听不懂,可他,还是觉得心疼,便将人拉近了一些。苏白是感觉到白景想要安慰自己,心里高兴,便笑着摆了摆手:“你不要担心,这些都不算什么。嘿嘿。”
任由苏白拉扯的他衣衫不整,白景只是耐心的听他说,又耐心的扶着他,生怕他倒到地上去了。
“其实我知道,我自己啊,是个无趣的人,大多数人啊,跟我在一起待一阵子就会觉得无聊。所以,阿凛会把我忘在路上,都是,都是常理之中的。我经常会被别人给忘了。聚会的时候,领福利的时候。呵呵。”原本是调笑自己的口吻,可说道最后,苏白自己心里头也难受起来了。
白景一直听着他说,听着听着就没了动静,一低头,苏白便是乖乖的睡倒在他怀里了。这可人疼的家伙。
“我带你走,咱们一起走,我陪着你,不会忘了你,不会看不到你。”那一吻终于落在了他的唇上。泪水从白景眼眶中溢出,带着痛苦与渴望。
然而……
“啪!”
白景被一巴掌打到在地,嘴角血渍昭示着这一巴掌的力度有多大。
“好大的胆子啊,呵,白景,你如今竟是敢明着跟本座作对了。竟是想将人带走呢。那,本座到想知道,你要把人带去哪里?”火凛这话是笑着说的,可白景却清楚得很,这样的狐王,更加让人惧怕。
白景心中惧怕虽甚,却在想到苏白时觉得悲愤不已。这人衣着光鲜神态怡然,他只要求别人对他死心塌地,而他自己却是……
“既然王对苏公子无意,不如就放苏公子一条生路吧。”
“啧,还真是胆子大了。本座对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可不由你说了算。再者,哼,你怎么就认定他离得了本座?”
白景立时从地上爬起,匍匐在地,不停磕头:“求王放苏公子一条生路,求王放苏公子一条生路。”
火凛挑眉,起身走到白景跟前,抬了脚尖挑起白景的下巴。
“怎么?尝了他的味道无法自拔了?”
“王?!”白景没想到火凛会这么想。他原以为火凛当初找苏白,不过是为了报恩,可如今他也知道,不过是因为苏白身上有释慧的味道。这也就罢了,至少,至少火凛待苏白还是好的,可如今这么说他,要让苏白情何以堪。
火凛瞧他这样,眉头不由一皱。心里不由想到,他不再这两日里,竟让白景敢这般忤逆他。再来,那苏白……
“白景,他的主意,可不是你能打的。若是你安分,本座自然不会为难与你,若是你执意,想来本座也不会介意将你元丹取出拿来送给苏儿做礼物。”
听到此话,白景脸色惨白。
“那日遇到了谁?”
白景听他这么问,不由低下头去,他并不敢说那人姓名。
“说!”
火凛是气极了,这一声吼出来,白景身子抖如筛糠。他从来都不知晓火凛怒火大盛时是如此模样。他亦不知道,为何火凛会如此怒火中烧。他许是喜欢苏白,但却只不过把苏白当做玩物罢了,可却有着极强的占有欲,不想别人觊觎他的物件。如今,他定是闻到苏白身上沾惹了其他妖精的味道,才会愤怒异常,觉得自己的东西竟然敢有人打主意。
“怎么,如今是将本座的话也不当回事了?”
“白景不敢。那日,那日……”说道这里,白景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难道是要说今日若不是你将人不管不顾的丢在那里,苏白他哪会遇到那凤灼,又哪会如此。
“那日如何?”
“那日,公子于那街道之处候着王时,凤灼化身过来与公子攀谈,景瞧凤灼原本并无甚过激动作,只是与苏公子颇能聊得来,不知说道哪里,凤灼突然神情伤悲,苏公子大约同情,便软了心下来,才着了凤灼的道。”
火凛一听这话,不由眉头紧皱:“他二人聊的甚欢?”
白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着了道,着了他凤灼什么道?”
“凤灼他,欲要,轻薄公子。”这话甫一说毕,火凛便砸了桌上的茶盏。碎片溅起,划伤了白景的脸庞。
“几百年未见面了,一见面竟然是这境况。”火凛抬眼看了看白景,他脸上血渍甚是刺眼。火凛有些不耐,便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火凛自己有些闹不清自己的心思。那日,他看到那抹身影分明是释慧,便没了命的追了过去。可几条街几条巷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