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匣子,可是却不曾递给薛仁杰。因为她怕呀,怕薛仁杰是个实心眼的男人,再真的把她的话当成肺腑之言,拿走了这一匣子的好东西。
哪成想,薛仁杰深深地凝视着谢灵芸一会儿,突然做出了一个实心眼的动作,冲着谢灵芸伸出了他的大手,说道:
“原本上次你提到我有私房钱的事情,还想着索性都交给你来打理,现在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留着吧,要不然倒是让你担心了。”
可恶的男人。
谢灵芸感觉自己欲哭无泪,按照剧情走的话,他听到自己如此贤惠的话应该会更加对她怜惜,更加的敬重她吗。更甚至是感动与自己对他的用心,而将心比心的奉上全部家当吗?要知道她可是想好了接下来的对白与桥段的――再薛仁杰感动之余,再三强迫她收下这一匣子财务,而她得表现半推半就的样子,十分勉强的顺从他收下东西。
这样多好呀,才属于正常的形势吗,可是薛仁杰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太过分了。
谢灵芸全然忘记了她故意装作矜持的那些没有必要的废话,只是内心流泪,表面强颜欢笑的僵直的看着手中的木匣子,幻想着薛仁杰能改变主意,突然又把东西给了她。
谢灵芸心里那个纠结呀,那个想突然放低姿态,对薛仁杰说这东西她缺的很,她收了。而且她还想盘问薛仁杰是不是还有别的私房钱,喝令他全部交公。现代的男人哪个敢有私房钱呀,除非是不要命了。如果敢藏私房钱,妻子一个眼神过去,就得乖乖的交上来。而她如此高尚的说了那些贤惠的话,这家伙竟然如此不上道,不按套路走,真是气煞她也。她恨呀,为什么自己会找了这么一个实心眼的男人,她悔呀,为什么好好的非要装什么清高嘛,现在倒好,到手的银子眼看就要飞了……
面对如此不懂女人心的男人,即便是此时烛光散发着浪漫的柔光,眼前的男人再俊朗非凡,两个人身后是舒适,又曾经滚过无数次床单的大床,谢灵芸都没有半丝别的念头。
以她对薛仁杰的了解,她绝对相信,薛仁杰若是真的收回了这个匣子,那么以后她就别想见到一毛啦,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好处。从薛仁杰一出手就如此大方的行为来看,显然这应该是薛仁杰私房钱里面的九牛一毛。而她却把这九牛一毛给丢了。她心里那个心疼綾剑谷欢己雎粤私裉旆5饷炊嗍虑榇吹男姆沉耍嗝聪艿勾剑庋圆换崴的切┓匣埃苯邮掌鹄淳褪橇恕2恢浪俺鲈菔毙允6洌颜飧鱿蛔邮掌鹄闯刹唬?
应该行吧?可是问题是眼前这个坏男人也得跟着失忆才行呀,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精神抖擞的样子,谢灵芸心底泪奔,他失忆,怎么可能,天上下红雨的可能倒是差不多。
薛仁杰一直观察着谢灵芸的表情,见她一会儿嘟嘴显露不满,一双妩媚的大眼睛中闪动着错愕,流露出点点委屈,丝丝羞恼,浓浓的不舍的神色,两只小手紧紧的按着匣子,似要推给他,又是唯恐他拿走的样子。
“咳咳。”薛仁杰抬手放在嘴边轻咳几声,然后又用修长的手指在木匣子上敲了敲,看到谢灵芸回神,大眼睛闪啊闪的望着他,说道:
“想要?”
谢灵芸还在懊恼之中,被他猛不丁的一问,道:“当然了,我……”
谢灵芸突然发现自己上当了,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真是恼羞不已,如一直咋了毛的小猫一样瞪视着薛仁杰,不依地道:
“爷竟然骗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