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芸默默地对自己这么一说,觉得自己的心有了改变,她突然想到庄嬷嬷与魏静香,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喃喃说道:
“魏静香、庄嬷嬷,我可是一再的忍让,可是你们偏偏逼得我不得不反击,那好,就不要怪我不留情了!”
心里发泄了一通的谢灵芸,慢慢的放下有些麻的双腿,正襟危坐,高声说道:
“谁在外面,进来!”
此刻抱琴已经被侍书找了过来,司棋和入画过来了,四个人正在厢房门外焦急的候着,等待谢灵芸的传唤。
听到谢灵芸的声音,四个人没有犹豫,便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谢灵芸看着着四个人,先开口问的却是姜嬷嬷,“姜嬷嬷去了哪里
抱琴和侍书一怔,对视一眼,却没有想到谢灵芸会问起姜嬷嬷来,赶紧回禀道:
“今儿姜嬷嬷的女儿丁香来回禀,说是昨儿姜嬷嬷着了凉,今儿有些不好,所以没有过来。”
“她对谁回禀的?而谁又允许姜嬷嬷不来的?!”谢灵芸蹙眉淡淡地问道。
抱琴和侍书两个这个时候都感觉到了谢灵芸有丝不同了,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同,两个人却是说不出来,不过却觉得在谢灵芸面前,没有了以前的随性,从心底有种发憷的感觉,更不敢有半分的隐瞒,抱琴直接回答道:
“回禀世子妃,丁香当时是对奴婢说的,奴婢正要回禀给您知道,可是正巧赶上许嬷嬷过来找您,奴婢一时……一时忘记回禀您知道了。”
谢灵芸眼底寒光一闪,道:“也就是姜嬷嬷在无人批准的情况下,私自在家里了。”
先且不说姜嬷嬷是真病还是假病,就凭姜嬷嬷胆敢在没有得到她批准的情况下敢擅离职守,就这一点·都让谢灵芸觉醒了。
看来是她的管理太过松散了,而平时又太过弱势,让别人以为她好糊弄。连自己院子里的下人都管束不好,她做世子妃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
“入画你去检查一下院子里的奴才·看看有没有擅离职守的,或者是偷奸耍滑的,直接回禀了我。”她要清冷门户了。
“是。”抱琴听令出去了。
接着谢灵芸又对司棋道:“去查查是谁帮魏静香请来的太医,竟敢不经过我的允许,直接把太医领进简亲王府的门!”
司棋第一次看到冒寒气的谢灵芸,心底一颤,直接躬身应是·赶紧出去办事了。
两个人退出屋子后,谢灵芸看着抱琴和侍书,直接吩咐道:
“你们两个稳重些,平时管理东院的下人要精心,尤其是以后,绝对不能允许东院的下人碎嘴,更不允许跟别的院子里的丫鬟有私下的往来,平时干完活就都给我回自己屋里待着去·如果你们见到有谁闲着乱窜,不用回禀我知道,就直接撵出去·更不允许不得到批准便擅离职守的现象再出现!我平时对她们稍微纵容了些,就惯的她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后一律按照规矩行事,你们两个帮我监督好了,就算是我有不对的地方,你们两个也要给我指出来。”
“是!”两个人一脸严肃的异口同声应承着。其实两个人早就觉得谢灵芸以前过于散漫,如今这样倒是好的现象。毕竟在大宅院里做了十几年的丫鬟,对于谢灵芸这个主子之前的行事方式,两个人还真的不太习惯,总觉得有些特立独行。
如今这样·才是真正内院主母的样子嘛。
谢灵芸并不知道两个人的想法,她只是脑子不停的转动着,继续说道:
“你们两个辛苦一些,在秦嬷嬷来之前,就负责盯着咱们这个院子和别的院子里的动静,至于我这边·就有入画和侍书伺候就好。”
正说着,薛仁杰撩帘子走了进来,他看到谢灵芸主仆三人的架势,一怔,接着便先进了净房。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谢灵芸吩咐道,随后便去了净房。
等到谢灵芸伺候薛仁杰洗漱出来之后,薛仁杰坐在椅子上喝着谢灵芸倒的茶。
而谢灵芸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爷,妾身今儿让爷为难了。”
薛仁杰一怔′觉得她对自己有一丝生疏之意′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可笑′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有这种感觉。因为这样的感觉,让他心中有些不快,脸色自然也有一丝冷意。不过想到对她的一些隐瞒,他也不好发作,只是道:
“夫妻之间不用客气。”
谢灵芸看出他的心情不是太好,自然也不愿意上前讨嫌,于是也便坐在那边不吱声。
这样沉默的气氛,直到两个人就寝都没有打破,又是一夜无话到天明。
第二天,薛仁杰没有吃早饭就去了衙门当值,谢灵芸自然也不能让薛仁杰饿着肚子,赶紧的吩咐了抱琴装了蟹黄包子,还有蜂蜜做成的小馒头,外加一碗燕窝粥,几样小菜,装在了箱笼里,谢灵芸亲自交给了墨雨,交代他一定要服侍世子爷吃了这些早饭。
薛仁杰走了之后,谢灵芸便像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似得,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靠在美人榻上偷懒,更没有看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