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征衣卷天霜,挥刃斩楼兰,弯弓射贤王,’秦将军在京城专候捷报!”
送走思忘忧,秦林正式从南镇抚司改任北镇抚司。
南北镇抚司名义上同级,但职权范围上南衙只管本卫官兵军匠、防止间谍和奸党恶逆渗透本卫,相当于锦衣卫内设的宪兵,北镇抚司则负责全国的间谍和反间谍工作、访查官员百姓军心民情、侦缉大奸大恶谋反作乱,权力的触角甚至伸向高丽、安南、蒙古、乌斯藏等处,相当于大明朝的“中央情报局”再加上“联邦调查局”,这权力就大得多。
而且南镇抚司虽然也有监狱,只是几间土牢而已,用来给犯法的本卫官校关禁闭;北镇抚司却管理着全天下最阴森最黑暗也最神秘的监狱,本名诏狱,俗称天牢,无论江湖中飞檐走壁的英雄豪杰,军中统帅十万雄兵的大将元戎,还是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一二品大员,只要到了这里必定气短魂销,不死也得脱层皮。
从南衙到北衙,两排房子之间就隔着锦衣卫白虎大堂前面的院坝,秦林从南镇抚司搬过去统共没走几步路,却已经正式成为了大明朝秘密情报机构的首领之一,白虎大堂之中,位次列于掌卫事锦衣都督刘守有之下,而位居众锦衣堂上官之上。
和初来咋到不同,这次到北镇抚司赴任,那些个鬼头鬼脑的千户、百户、佥事、吏目、经历、断事,一个个老实得很,在秦长官面前低眉俯首,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群心狠手辣的朝廷鹰犬,都变成天真可爱的三岁小孩了呢!
吃掉北镇抚司,秦林当然就得把南镇抚司吐出来,要是他一个就把南北镇抚司都捏着,叫人家刘都督坐在白虎大堂上干瞪眼?这官场上的惯例,还是不能逞强乱来的。
不过秦林也带了心腹到北镇抚司这边来,陆远志、牛大力和原来的亲兵校尉当然要跟着,洪扬善洪指挥也跟过来,另外他还点了刁世贵和华得官两个久混京城的老油条。
洪扬善当然心头欢喜,付出总有回报,秦长官圣眷优隆、简在帝心,将来扶摇直上,跟着他还怕没有好处?
刁世贵和华得官两个则是意外之喜,秦林初来时他们还不阴不阳了几天,等到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才晓得秦长官不是易与之辈,这才老老实实的跟着秦林跑,这些天帮着踩京城的地面,功劳是谈不上,苦劳嘛也不怎么样
——秦林动不动就请大家伙儿下馆子,八仙酒楼的山珍海味、便宜坊的烤鸭,都快给吃腻歪了,每个月还自掏腰包给大家伙儿发五两银子的工食银,贴补大家没去街上跑的常例损失,这还不够意思?
所以秦林调任北衙,权势威风又比以前大了一圈,这两位却是没做什么指望,又不是洪扬善那号主动卖身投靠的,又不是陆远志、牛大力这种旧交,人家秦长官凭什么看上你们俩?
没想到秦林除了洪扬善,就点名要他两个,刁世贵和华得官这个心头激动的啊,肩并肩的跪在秦林脚下,指天画地的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秦长官,从今往后这百八十斤就卖给长官您哪!
这两个怂人,跑跑腿、踩踩地面还差不多,指望他两个戮力效命,还不如直接把他们杀了呢,秦林要这两位宝货做什么?
北镇抚司原来的属官们也觉着奇怪呀,私底下就问两位新长官手里的红人儿。
刁世贵大拇哥一挑,打着京片子胡扯白赖:“咱们秦长官,不仅是皇上家天字第一号的忠臣,啧啧,御前救驾,太后赐玉,谁能比得上?而且啊,人家做官这叫个仁~~义!咱哥儿俩鞍前马后的侍候,这不,他老人家但凡有点什么甜头,总不忘了咱俩!”
靠!北镇抚司这些属官脸上不露,心底把两个牛皮大王鄙视一番,暗道连你两个宝货都能在秦长官手底下混出个名堂来,咱们只要替秦长官尽心尽力,将来还怕少了好处?
于是每天秦林一到衙门吧,属官们都捧着各司各衙的文牍排队求见,桌子上的茶水稍微凉一点,就有人抢着去换热的,随口提一句哪儿工作要改进,第二天就有七八位属官各自做了洋洋洒洒的呈文,这里可以如何改,那里应该怎么办……
千金买马骨啊!
秦林也越来越有了点大特务头子的气场,虎躯稍微震那么一震,果真有不少小弟纳头便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