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來,好像和苗疆的蛊术有些类似呢,”
听林佑解说了一阵之后,谢浪开口说道,
“那只是外人这么认为而已,实际上降头术和蛊术之间的差距很大,甚至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源头的,”林佑很专业地解释道,“苗疆的蛊术我以前也曾经去研究过,不过蛊术这东西从字面上來说就应该很容易理解,那就是一个‘虫’字,苗疆的蛊术那其实就是利用虫子进行施术,苗疆的蛊术很奇特,并不讲究所谓的修炼,而是讲究信奉、供奉蛊神,这些蛊神的形象跟中原和其他任何地方的神灵形象都不同,它们大多数都是带着虫子的形象,比如蝶神之类的,另外还有一点,让你可以很清楚地就明白为何降头术不是蛊术,据我所知,苗疆的蛊术只有女子才能够养蛊,原因说是因为蛊神并不喜欢男人,”
“唔……这个我也是听说过的,精通苗疆蛊术的好像的确都是女人,”谢浪点头说道,“那么,继续说说你的降头术,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林佑想了想,这才继续说道:“如果说非要用什么來做一个对比的话,我觉得降头术更像是古中国的巫术,或者说降头术也是巫术的一个种类,远古中原,曾经巫术盛行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后來巫术被皇权所打压,以至于最后巫术差不多都失传了,甚至被后人利用利用逐渐沦为邪术,实际上,远古的时候巫术也曾经用來治病、祈福,感应天地,以求丰收,降头术是从东南亚一带逐渐发展的,我以前做过一些考究,最早的降头术能够追溯到唐代的时期了,我估计降头术可能是來自中原的巫师传授过來,后來结合了本土的一些东西发展而成,和蛊术截然不同的是,降头术依旧需要讲求施术者本身的修行,主要是身体和精神上面的修炼,并且我们降头术之中也有类似佛教苦行僧的修行,降头师为了修行,往往隐居于蛮荒山林之中,茹毛饮血,深居简出,以此來锻炼自己的精神和身体,”
“那么,降头术的本身是什么,”谢浪继续问道,林佑只是讲述了降头术的來历,但是对于降头术的本质并沒有说清楚,
林佑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说道:“降头术曾经也被人视为邪术,只是因为降头术修炼的时候也的确有些诡异,降头师修炼降头术的时候,作为入门的条件,首先必须将降头引入自身身体才行,他必须用自己的精神和身体去了解什么事真正的降头,这个过程非常的严酷,学习降头术的学徒必须要深入非常非常危险的地方,因为越是接近死亡的地方,越是能够感应到降头的存在,至于师父要问我何为降头术的本质,我只能够说降头就是降头术的本质,但是,降头这东西究竟是什么,连我也说不清楚,只有当你第一次感觉到它存在的时候,它就存在了,你便明白了它是降头,”
“它,”谢浪说道,“那说明降头也是一种物质或者说是生物了,”
“也许是吧,”林佑说道,“我第一次感应到降头存在的时候,是在氲热潭的时候,那地方几乎是沒有几个人赶去,我为了感应到降头的存在,一个人在氲热森林里面生存了三十多天,每天几乎都要面对毒虫、野兽还有食人植物的威胁,随时随刻都在死亡边缘徘徊,最后,我來到氲热潭边上,当我不顾一切将整个头深入到潭水当中,拼命吸吮潭里面那些腥臭带着蚂蝗和血吸虫的浑浊潭水的时候,我忽然之间就感应到了降头的存在,它已经进入了我的身躯当中,”
“那是什么感觉,”谢浪问道,脑子当中思索着什么东西,
降头也许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但是谢浪毕竟是非常人,他打算从林佑的言语当中推测出一些什么,所以他需要林佑说得更加的详尽,
“那是死神逼近的感觉,你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死亡气息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那种死亡的气息几乎让人生不如死,但是这种东西又好像是附骨之疽一样根本无法摆脱,直折磨得你痛不欲生,然后在这种折磨当中,你便逐渐感应到了这种东西实实在在的存在你的身体当中,之后,剩下的就是利用这种死亡气息带來的痛苦锻炼自己的精神和身体,然后通过自己的精神去控制它,这就是降头术的修行过程,”林佑说道,“尽管,降头术有诸多的手段,归根结底都只是精神和身体的修炼,至于降头术的攻击,就是将身体里面的这股死亡气息注入到法器或者外物之上,并且将这股死亡气息转移到对方身上,之后你就可以通过精神力控制这股死亡气息从而让对方遭受痛苦,”
“降头术就是死亡的气息,”谢浪微微摇了摇头,“我并不同意这个观点,降头应该不是一种气息,而是一种有生命的物质,只不过这种生命太过细微罢了,不过这种东西的确是跟死亡有关,虽然我到现在还看不清楚降头的本质,但是也可以感觉到它们带着一种死亡的味道,这样吧,让我來感受你一下你当时的感觉……”
说着,谢浪将手掌贴在了林佑的脑袋上面,
林佑对谢浪非常的尊敬,丝毫沒有躲开的意思,任凭谢浪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脑袋顶上,
这时候,谢浪将一丝神识注入到了林佑的脑袋里面,查探林佑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