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谢浪不解的地方。
以这个土牧的境界、修为。神识早就超脱了身体的束缚。否则他的神识绝对无法支撑这么久的时间。但是另外一个方面。既然土牧的神识已经超脱了身体束缚。完全可以用神识的形态存在。然后游历任何地方。实在沒有必要枯燥无味地等在这里。
“正是因为心中有所担忧。所以我的神识才一直守护在这里。”土牧说。
“忧虑……忧虑什么。传奇匠人必定不会灭绝的。”谢浪说。他觉得土牧似乎有些杞人忧天。
看來即便是高人。也始终难以心无牵挂。
土牧创立了天机城。却又一直守护着传奇匠人一脉。而且竟然经历了如此久远的岁月。这份坚持实在是非常人所及。
即便是谢浪。自问也沒有这种毅力的。
“你不忧虑。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传奇匠人一脉的敌人究竟是什么來历。”土牧轻叹道。
“传奇匠人的敌人不就是鬼斧吗。”谢浪问道。
针尖对麦芒。鬼斧对神工。
传奇匠人的宿敌。自然就是鬼斧无疑了。
“那你知道鬼斧的來历吗。”土牧问。
谢浪摇了摇头。这个问題他从未去想过。
“既然鬼斧一直都未能够消灭传奇匠人。为何你却一直担心呢。”谢浪说。“况且。有鬼斧这个劲敌存在。传奇匠人一脉反而可能会发展得更好。这叫挑战和机遇并存嘛。”
“可见你的确是不知道鬼斧的來历。”土牧说道。“否则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你难道就沒有想过。为何鬼斧和传奇匠人一直都会是宿敌吗。经历了这么多年。为何一直都沒有发生改变。这之中难道就沒有神秘原因。”
很显然。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过谢浪一直都沒有好好去想过而已。
在谢浪看來。无非就死兵來将挡。水來土掩。他面对任何敌人都是如此。
所以。谢浪索性懒得去想传奇匠人和鬼斧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恨。
就好像他从來也懒得去想天机城和九方楼之间的仇恨究竟要延续到什么时候一样。
很多东西。即便是你知道原因也无法改变。敌人还是敌人。不会因此而变成朋友。
土牧似乎看出了谢浪的想法。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一定认为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不惧怕任何的敌对势力。不过你如果连自己的敌人是什么身份都不了解的话。如何能够取胜呢。”
“鬼斧的主人我见过。也并未有多了不起。”谢浪说。“倒是西方世界有两个家伙。应该是非常的强大。”
“你见过的鬼斧主人。不过只是一个代理人而已。”土牧说。似乎对鬼斧的事情了如指掌。“鬼斧真正主人。你根本就未见过。那人跟我一样古老。你觉得你见过他吗。”
“跟你一样。”谢浪不禁骇然。“如果他跟你一样古老。那么他不是至少有几千岁了。”
年龄的大小其实并不可怕。关键是谢浪必然会联想到年龄之外的事情。
几千岁甚至上万岁的老家伙。那境界修为一定会到达一种非常恐怖的境界。甚至比那什么黑暗议会的撒旦和教廷的那位神秘主神更令人恐怖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的确是难以对付。
甚至。这种老家伙只要想一想都会让人头皮发麻的。
“不过你放心。他是不会亲自出手來对付传奇匠人的。就如同我也不会亲自插手到传奇匠人和鬼斧的争斗当中。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一个协定。”土牧说。“我只是要让你明白。鬼斧是跟天机城一起建立的。彼此之间的争斗时不可能停止的。除非一方彻底消亡。”
“但是。难道鬼斧建立的时候。就已经有如此强大的科学技术了。否则他们如何跟当时的天机城抗衡呢。”谢浪不解地问道。
天机城建立的时候。传奇匠人就拥有了掌控天地本源力量的手段。而鬼斧则不然。他们的科技应该是逐步发展起來的才对。那么在鬼斧建立初期。怎么也不可能是天机城的对手。
“所以。这就是因为你不清楚鬼斧的來历。所以就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土牧说。“鬼斧的真正主人名叫应尤。他跟我來自同样的一个时代。他所掌控的科技水平绝对不是你所能够想象的。另外。你们现在的这个飞行器。其实也是应尤制造出來的。”
“是么。”谢浪颇为惊讶。他一直认为这个幽浮应该是外星科技才对。毕竟地球上面应该还不能够生产制造这种科技产品。否则人类登月计划就不会这么困难了。但是。鬼斧的主人应尤。他却又是如何获取到那些匪夷所思的科技呢。
谢浪心中疑惑重重。忽地他想起土牧所说的那一句“他跟我來自同样的一个时代”。谢浪连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和那个应尤。都不是地球人。”
这是谢浪所想到的唯一解释。因为上万年之前。地球上面的人过的都是茹毛饮血的日子。根本就还沒有科技这个词语产生。
“不。我们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