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心脏,总共由一百七十八个大小机关构成,
谢浪前后花了七八个小时,将这个心脏的一百七十八个机关都仔细拆开检查了一番,但是结果让谢浪大吃一惊:这个心脏内部的所有机关都沒有损坏,
相比之下,谢浪宁愿看到这个机关心脏内所有的机关都已经坏了,也不愿意见到它结构完好但是却不能运转,因为一旦结构完好,却不能正常运转,就意味着出现了某些“看不见的故障”,这种故障肯定比机关损坏的故障更麻烦,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谢浪从炼狱堂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既然一直沒有头绪,索性也就不死磕了,谢浪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向眼下这种情况,并不是光靠时间就能够解决问題,有时候更需要如同星火乍现一般的灵光,
毕竟,这个铜人虽然可能是一两千年前的产物,但那个制作者的技艺绝对远远超过了谢浪,这一点谢浪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想要在短时间内就完全破解这机关铜人的秘密,那绝对是一个妄想,
谢浪回到房间之后,正打算睡觉,忽地又感觉到有东西上了房顶,
“该死,谁他妈的这么喜欢偷窥啊,”谢浪心中骂道,正想着将霸虎放出去撵那人下來,谢浪却忽地改变了主意,
谢浪出了房间,然后又出了院子,向旁边的一片松林走去,
房顶上面的那个人,谢浪觉得他应该不是单纯的偷窥狂,毕竟这个时候的少室山已经开始降霜了,趴在屋顶上面顶着霜冻的滋味也肯定不好受,所以,他趴在屋顶上面,总是有什么目的的,
无论他是什么目的,现在谢浪进入这片安静的树林当总后,按照道理他应该出现一下,起码表明一下來意吧,
晚上树林间有点雾气,月光也不是很明亮,有点朦朦胧胧的感觉,但也勉强可以看清楚周围十米左右的距离范围了,
谢浪走入了松林之后,忽地林间传來了一阵“沙沙~”地响动声,谢浪知道那人跟了过來,
一道黑影在树林间蹿了几下,瞬间就落到了谢浪面前三米左右的地方,
谢浪终于看清了这个“偷窥狂”,古铜色的皮肤,一身肌肉比较发达,很精壮的感觉,而且还是赤身裸体,身上连一片遮羞布都沒有,
第十八个铜人,
谢浪心中一惊,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两天晚上來“偷窥”自己的,竟然就是这个东西,
在炼狱堂里面,谢浪见过另外的十七个铜人,虽然那些铜人的神态和模样都跟真人非常相视,但是却沒有一个铜人像眼前这一个铜人这般“仿真”得变态,如果不是因为先前见过其余的十七个铜人,谢浪恐怕最直接的感觉就会认为:这是一个变态或者心理有障碍的和尚,
毕竟,临近冬天还**身体,且到处裸奔的和尚,肯定不能当正常和尚看待,
但由此可见,这个铜人已经很接近人类的特征了,除了古铜色的皮肤颜色过于显得有些深了,
眼前的这个铜人,拥有很强大的神识,这一点谢浪早就感知到了,而且,神识的强大非常接近人类,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谢浪曾经一度以为在屋顶上偷窥自己的是一个真正的人,
不过,对方的神识比较平和,好像并沒有什么危险,
“你是谁,”谢浪试探性地问了这个铜人一句,虽然谢浪沒打算这个铜人会回应自己,
那个铜人的眼睛当中露出了很茫然的神色,仿佛谢浪的这一句“你是谁”,对他而言就好像是要验证“哥德巴赫猜想”一般玄奥而复杂,
半响之后,那个铜人张了张嘴巴,但是却沒有发出声音來,因为它是沒有声带的,
不过,因为彼此隔得很近,透过它的神识波动,谢浪还是感觉到了它说了一句话,“我是谁,”
“妈的,看來和机关人去交谈,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谢浪心中想到,这个机关人虽然像人,但是很显然还不具备人的智慧,不过对于他回应了一句“我是谁”已经让谢浪惊叹不已了,
“为什么要跟着我,”谢浪又问了一句,
他觉得这句话应该有答案才对,否则少林寺这么大,这么多的和尚,他怎么偏偏來“偷窥”自己,
铜人眼中的茫然之色愈发严重了,仿佛这个问題比先前的哥德巴赫猜想更要负责,接近了广义相对论的高度了,
足足用了五分钟,那铜人好像还是沒有想出这个问題的答案,而且他的眼神好像更加茫然了,
很显然,这个铜人他思考得非常用心,也非常努力,可惜的是谢浪的这个问題对他而言,似乎实在是太困难了,
“行了……你别想了,当我什么都别问,”谢浪看这铜人思考得非常努力,努力得都有些痛苦了,铜人的这种痛苦表情看得谢浪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嗡,~”
可能是由于铜人思考得太剧烈了,它的脑袋里面忽地传來了一阵蜂鸣声,然后轰地倒地了,
“这……”谢浪一时间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