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城外的朝廷大军已经陆续退去,庸王军已经损失惨重,也无力再出击斩杀敌军,任凭朝廷大军缓缓地退向京城,
奉圣州和折津府一带,仍然处于朝廷的控制之下,每城都有五万至八万的人马把守,显然都认为庸王军能够守住大同城已经是侥幸,根本无法再对周围的城池造成任何威胁,
深秋的夜晚,來得很快,
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奉圣州陈旧的城墙显得很是凄凉,
守城的士兵懒懒散散地在城墙上巡逻着,并非感觉到任何的危机,
就在此刻,城门前一阵小小的骚动,少许的嘈杂之声传上了墙头,
巡逻的士兵警觉地停了下來,向城门边望了过去,
“竟然是文知州和王守备,”
巡逻的士兵立即认出了奉圣州的两大人物,知州文匡,还有奉圣州的守备王啸,
自从朝廷大军从新接管奉圣州以來,文匡的知州位置仍然沒有被撼动,显然朝廷也不想杀掉这些“愚忠”的文人,
不过,任凭谁都知道,奉圣州的生杀大权,都在王守备手中操持着,毕竟谁有兵权,谁的话才有效果,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不知道这两位大人物來城墙上干什么,
巡视,还是另有安排,
巡逻的士兵立即打起了精神,正要向知州和守备大人问安,却忽然看见几个异常奇怪的人从黑暗阴影中走了出來,模样凶狠之极,
这九个人都是一身黑色长衣,但是每个人的脸却是异常的苍白,身体在黑衣下显得极其干瘦,看起來就如同死人一般,这几个人长袖垂地,看來來弱不禁风,而且好像也未带什么兵器,不过他们的眼睛却闪烁这绿光,显得异常的诡异,
“看……看什么看,”
王啸对那一队巡逻的士兵骂道,但是他的声音听起來竟然有点颤抖,似乎是非常忌惮身后的那几个人,“你们……你们看着干嘛,快去把城门打开,还有,把墙上的旗帜也换了,就换成庸王的旗号,妈的,动作利索点,~”
那队巡逻的士兵简直是一头的雾水,其中一个士兵颤声道:“将军,你……你,这是可是叛乱啊,”
王啸正要大声呵斥这个士兵,忽然生后一个黑衣人幽幽地说道:“当然是叛乱,你们将军要带你们一起叛乱呢,不过你真是太多嘴了,”
“嗡,~”
只见那黑衣人的长袖之下发出了一道白色的弧形亮光,向那士兵面庞飞了过去,然后一闪而沒,失去了踪影,
那些士兵只感眼睛被亮光一闪,然后瞬间回复了正常,
忽然,先前那说话的士兵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哇哇,~”地叫着什么,在原地不住颤抖,
沒有人能听懂他在叫嚷着什么,因为他的舌头已经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口中还不住地留着鲜血,
“还有其他人要试试吗,”
那黑衣人幽幽地说道,听起來就如同地府的鬼魂一般,“老子可是专门來钩人舌头的,你们谁再多嘴试试看啊,”
那个被勾掉舌头的士兵已经吓破了胆,在地上哀号不已,
令外一个黑衣人道:“真是麻烦,勾掉舌头还这么多嘴,~”
说着,又见一道亮光从那士兵胸膛划过,
“扑,~”
伴随着一阵腥臭,那士兵的胸膛忽地爆裂开,里面的场子、五脏六腑顷刻间露了一地,
这样一來,那士兵果然就不再多嘴了,
那黑衣人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成果,阴笑道:“老子就是专门钩人肠子的,可惜,这人的肠子实在太臭了,不然用点花椒和蒜头一煮,还能拼成一道好菜呢,”
如此一來,虽有的人都不敢吭声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一个黑衣人道:“王将军,现在他们都听你命令了,下命令吧,让你手下的士兵都知道该干嘛,”
“统统换成庸王的旗号,”
王啸高声喝道,这几个黑衣人根本就是地下的恶鬼,王啸早已经领教过他们的手段了,哪里还敢不乖乖听话,看见那些士兵慢吞吞的,他又加了一句:“要是天亮以前弄不好,全部将你们军法处置,”
那几个黑衣人已经比较满意了,然后笑着对文匡道:“文大人,拟告示吧,当今朝廷如何腐败,如何视百姓如草芥,然后庸王如何英明神武……这些话,不用我们來教你吧,要是你不听话的话,我们九兄弟可是什么手段都会使的,”
文匡先前经过杨戕的手段,已经性情大变,连忙道:“几位大爷放心,我一定照办,照办,”
为首那个黑衣人向王啸道:“谅你小子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明天早上给老子乖乖大开城门,迎接庸王等人入城检视,要是你敢不听话,嘿,老子可就要让你把咱们兄弟的手段尝个遍了,”
说完,九个人的黑衣呼呼飘动,然后就在王啸诸人面前飞入了夜空之中,如同几个大蝙蝠一般,快速地飞过月亮,向大同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