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戕在远处看得分明,知道桓齐纵然退后,也必然无法躲过那几人地联手一击,除非桓齐也拥有杨戕鬼魅一般的速度,
然而,就在所有人不肯置信的目光中,桓齐忽地将身体后仰,如此一來,虽然不用脸上中剑,但是却将胸膛送给了刺杀的几人,
“嗤嗤,~”
剑气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几道夺命的剑光击在了桓齐的胸膛,
“噗,~”
桓齐狼狈地倒落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但是却成功地保命,他低头看了看胸膛,衣衫已经全部裂为碎末,将胸前的“天蝉宝甲”露了出來,说來这东西也算黄山派的一件至宝了,可惜不能抵挡修道人的飞剑,于是响起桓齐在苗疆遇袭的事情,孟启就大方的赏给了徒弟,想不到居然又救了桓齐的命,
不过“天蝉宝甲”虽然厉害,但是终归不能将几人的催命剑气完全化掉,桓齐任不免喷血受伤的厄运,不过,能逃过剖腹的局面,也算是不幸中地大幸了,
“杀,把这几个都给我杀了,”桓齐恨恨地叫着,
其实他纵然不说,手下的那些急于建功的“高手”们已经将这几个人团团围住,再不给他们任何逃窜地机会,
远处观望的杨戕大叫可惜,
而贤修等人却是一脸的庄重,隐隐有了悲天怜人的神色,显然都已经到了运功地紧要关头,然后,就见贤修口中念念有词,以真言催动了那串伏魔念珠,
“唵、嘛、呢、叭、咪、吽”
夜空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庄严的佛音,那伏魔念珠盘旋至半空,忽然发出耀眼却异常柔和的佛光,向四周发散出去,
杨戕等人的身形自然是暴露无遗,一大群士兵已经向几人所在之处蜂拥而來,
“吽,~”
佛音刚落,那漫天的佛光忽然消失,凝聚成一个斗大的逆十字佛光,向着桓齐等人严密把守的营帐轰了过去,
“轰隆,~”
一声巨响,那带着神秘力量的佛光猛地击在了孟启所在的营帐中,
杨戕见事情已经露了行迹,更无心去关心帐内之人地死活,沉声道:“走,”
贤修等人似乎也感觉到帐内之人的厉害,立即收了伏魔念珠,跟随杨戕向大同城的方向潜去,
随着那道威力巨大的佛光,整个营帐连同周围的普通士兵都在一瞬间化为了灰烬,
桓齐惊恐地看着消失的营帐,看着那个被佛光击出的大坑,想找出孟启的身影,虽然他知道自己地师傅不会如此不济,但是刚才他正运功炼制丹药,陡然遇到如此强袭,只怕真是吉凶未卜,
“喀喳,~”
先前被佛光炸成了坑的敌方,忽然传出一声怪响,然后就看见坑底下的泥土忽然裂开一条大缝,孟启居然就从缝隙里面冒除了地面,
“师傅,您沒事吧,”桓齐小心翼翼地问道,深怕师傅责怪自己护卫不力,
孟启似乎是沒有受到什么重创,不过全身的样子却是要多狼狈又多狼狈,一身道袍竟然被佛光给炸得破破烂烂,简直是衣不蔽体,一头上更是粘了不少的泥土,如同一个极其落魄的老乞丐,
孟启心中愤怒之极,冷冷道:“若是普陀山的慧明方丈亲來,或者还能趁刚才要了我孟启的命,不过,普陀山居然有人來暗杀我,这事可不能就此善罢甘休,桓齐,你随为师过來,”
待孟启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之后,桓齐这才上前道:“师傅,不知道刚才你炼制地丹药,是否被杨戕那一群人给毁掉了,”
“说來也是侥幸,”
孟启道,“当时那道佛光轰至的时候,正是那元神被为练化成丹的时候,为师知道佛光袭來,灵识一动,就将身藏入了地下,这才避开了那道佛光,并且保住了丹药,你说,今天晚上是杨戕带人前來捣乱,”
“不错,正是杨戕,徒儿识地他的身影,”
孟启疑惑道:“这就奇怪了,普陀山的人,怎么会跟杨戕勾结在一起,这一班老和尚,可是从來都不问世事的,不过,他们应该不知道营帐中的人是我,不然的话,也不会让几个修为如此浅薄的人來对付我,这事情看來有点复杂了,齐儿,你先过來,让为师为你运功,将这丹药之力尽数吸收,”
“有劳师傅了,”
桓齐脸上显现出一阵喜悦之色,盘膝坐在了孟启的对面,
可怜的余道人,苦苦修炼了数百年的元神,竟然成了桓齐练功的“补品”了,
直到天亮的时候,孟启才运功完毕,帮助桓齐彻底消化了丹药中的力量,
“如何,”孟启笑道,“齐儿你可有感知到身体的变化,”
桓齐将功力运转了几周天,然后用神识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喜道:“师傅,我感觉周身百骸无一不舒服,功力似乎增强了好几筹,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对了,我怎么感觉到脑门上好像有一个小泥丸在随着气场滚动,那是什么东西啊,莫非那就是我的元神,”
孟启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