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举起了手中的玄铁长枪。对董大海道:“今日我势必要带庸王离开此地。若你不想其余人枉死的话。就让开路來。”
“杀。杀。杀。”
杨戕身后呼声雷动。玄甲军又重获生机。
董大海看了看眼前的这人。似乎并不太象以前见过的杨戕。但是他已经无暇无思考这个问題。沉声道:“无论你是何人。今日都休想生离此地。纵然你有三头六臂。难道敌得过我千军万马么。何况我还有七大高手在此。”
“多说无益。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杨戕并不回头。对庸王道:“只要你在跟在我身后三丈之内。我定然保你周全。”
杨戕微微一夹马肚。飞云豹子四蹄腾空。猛地向董大海扑了过去。
杀了对方统帅。起码可以让这支队伍骚乱上一阵了。
庸王此刻也无法无分辨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杨戕。高声道:“冲出城去。”
如此迅疾的枪。董大海连想都不曾想象过。他只看见杨戕手中暴射出一个黑色的光点。然后那光点迅速地扩散。向他的额头射了过來。他甚至连举刀格架的时间也沒有。只是仓皇地举起左掌。勉强向那道黑光拍了过去。
那七个剑客功夫眼力毕竟高人一筹。见杨戕暴起发难。都大呼不妙。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不约而同地向庸王刺了过去。显是要以“围魏救赵”的伎俩逼迫杨戕退后。
杨戕一枪击出。而后又身形猛退。再次举枪迎上了七人的剑。
“砰。~”
董大海身体一软。倒在了石街之上。额头上的枪口仍然不住地冒着血水。
杨戕就如同沒有动过一般。仍然稳稳当当地坐在飞云豹子背上。而那七个黑袍剑客却是节节败退。不敌杨戕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击。
诚如杨戕所言。三丈以内俱被他的枪影所笼罩。敌方之人无一能攻进这三丈距离。
杨戕挥动长枪。如进无人之境。当先向城门口杀了过去。
那七个剑客虽然拼死抵挡。但是仍然不敌杨戕的狂猛枪势。几乎每挡一枪。内伤就严重一节。功力稍次的两人更只能以鲜血來化解杨戕击入其体内的怪异真气。
玄甲军有了杨戕这无敌猛将。一路杀将出去。大有吹枯拉朽之势。这些京城禁军本就无法单独与玄甲军抗衡。如今失了主帅。又遇到杨戕这催命无常。早就失了信心。只是象征地抵抗了一下。谁都不敢去阻杨戕的锋芒。任凭庸王的这一队人马向城外扬长而去。
杨戕领军冲出城门后。那些吓破了胆的禁军也不敢追赶。只是在城墙上开弓猛射。
或者。在这些禁军眼中。既然主帅已死。回京之后也不会有人來计较此事。虽然沒有了封赏。但是好歹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那。
杨戕一路杀将出去。也不曾停留。担心再次遇到强敌。虽然他已经将那七个剑客击杀。但是却不敢因此而夜郎自大。自从与那些剑仙交锋以后。杨戕就深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所以他行事都显得小心谨慎了许多。
直到奔跑了二十多里后。这一群饥渴交加的人才在一片树林中歇息了下來。
庸王无力地滑下马背。暗忖今日真是侥幸拣得了性命。他从马背上取下水带。猛地灌了两口。平息了激荡不已的心情。然后这才走到杨戕面前。有点尴尬地道:“你……真是我二弟么。”
“二弟。”
杨戕冷笑两声。道:“庸王。我且问你。当年在沂城的时候。可是你派人在夜间袭击舒茹的。亏你当时还是我的大哥。竟然如此怀疑于我。为了让我对你死心效命。竟然还会做出如此的小人行径。更过分的。你居然还想劫持我妻子。不过幸好舒茹当日无事。不然的话。今天你就死在太原城下了。”
“你果真是二弟。”
庸王叹道。“当年的事情已经过了。还提它做甚。如今天幸二弟你完好无事。只要我们兄弟能齐心合力。天下间还有谁能抵挡得了我们。”
杨戕平静地说道:“当年的事情既然已经不提了。那么当年的兄弟情。如今也就做罢。反正今日我救了你一命。当年你对我杨戕的恩情。也就一并还了。若是你还有兴趣的话。我们倒可以谈一笔买卖。”
“买卖。”
庸王沒想到如今的杨戕不仅样貌大变。而且连心性也变得如此厉害。但是他毕竟是做大事的人。终究是拿得起放得下。便道:“好。那杨兄你要跟我谈什么买卖呢。”
杨戕冷冷道:“你要的是天下。而我要的仇人的命。幸好我的仇人也就是你夺取天下的障碍。所以我与你合作。倒是相得益彰了。”
庸王沉声道:“好。只要你肯帮助我打天下。什么条件我都能可以答应你。”
“我要的是一些人的人头。至于其余的荣华富贵。以前我沒有兴趣。现在仍然沒有兴趣。”
杨戕忽地又翻身上马。对庸王道:“回北疆吧。无论如何。京城都不能去了。只怕你要夺取天下的话。还要费上